時曹掾史也站起道:“下官亦可同去。”
鐘羨不動如山,隻道:“你們想去,便去好了。”
話音落下沒多久,幾位掾史居然都去前麵迎人去了。
鐘羨看向一旁的長安,長安笑道:“看來這位世子殿下在建寧積威頗重啊。”
這位積威頗重的世子殿下不知道,他在盛京的弟弟劉光初已經把他的情況跟長安說了個底兒掉,那次劉光初醉酒更是將他亂吃春-藥夜禦十女都發泄不出來憋得半死不活,最後不得不半夜召府醫來治的事當成笑話講給她聽了。可以這麼說,長安和這位劉光裕世子雖未謀麵,但他在長安心中已是毫無形象可言。
隻不過,雖則此人貪財好色行事荒誕,長安卻也不敢等閒視之,因為在劉光初的描述中,他大哥就兩個愛好,玩女人和殺男人,並且武力值很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可能是比趙王劉璋更難對付之人,因為出了事有自家老爹頂著,他處事自然更加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過了片刻,一位身著深藍色錦袍,身材高大眉目飛揚的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下出現在二堂前,鐘羨站起身來,待男子進了門,便拱手問道:“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嗨呀,鐘羨,家父和令尊曾在一個戰場上打過仗,那是同袍兄弟,他倆既然是兄弟,咱倆自然也是兄弟。來,叫聲劉哥,將來哥罩著你。”那劉光裕自來熟得很,進來便搭著鐘羨的肩大喇喇地讓人叫哥。
鐘羨麵不改色,不緊不慢地伸手將劉光裕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開,風度宛然道:“本官與閣下素未謀麵,這兄弟情義是萬萬當不起的。既然閣下不願自報姓名,那本官就權且稱呼閣下為劉公子。”
“喲,你這話,是看不起我還是害羞啊,啊?哎,小姑娘,你說說,你家大人這是看不起我劉光裕,還是害羞不肯叫哥啊?”劉光裕見長安低著頭站在一旁,一眼看去臉頰和脖頸白皙粉嫩,伸手便欲去抬她的下巴。
縱然心中早有準備,長安也沒料到這劉光裕竟然如此粗俗不要臉麵,好在她反應快,及時地屈膝行了一禮,躲開祿山之爪的同時俏聲道:“劉公子好,奴婢去給您上茶。”說著便溜了。
一向秉承君子作風的鐘羨更是沒料到世上居然會有人如此無恥,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出手調戲彆人的侍女,是以就沒來得及阻止劉光裕的輕浮行徑。雖然長安沒讓劉光裕占著便宜,他心中到底還是怫然不悅,當下臉色便放了下來。
劉光裕對女人、尤其是年輕有姿色的女人向來很有容人之量,見長安溜了也不生氣,隻對沉著臉的鐘羨道:“劉公子劉公子,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好,劉公子就劉公子,沒關係,你們初來乍到,作為東道主,我不與你們計較。我爹知道你來,甚是歡喜,讓我過來通知你晚上去王府,他要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鐘羨道:“鐘羨作為晚輩,初來寶地,自當上門去拜訪趙王爺。”
劉光裕注意到鐘羨方才跟他說話時自稱“本官”,說到要去王府拜訪卻又自稱“鐘羨”,看來他將自己的兩重身份分得甚是清楚。念至此,他雙眸微微一眯,從隨行的侍從手裡接過一隻小小的錦盒,遞給鐘羨道:“初次見麵,我也不知你喜歡什麼,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知州大人莫要嫌棄。”
鐘羨不接,隻道:“無功不受祿,劉公子這番心意本官心領了,禮物還是請你收回去。”
“那怎麼能行?這份禮物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彆說我收回去沒用,送給彆人也沒用,隻對你有用。”劉光裕笑眯眯彆有深意道,“打開看看。”
鐘羨見他話說得蹊蹺,便從他手裡接過錦盒,打開一看,竟是一對血淋淋的人眼珠,瞧上麵血漬未乾,想必是剛挖出來不久。
“劉公子此舉何意?”鐘羨冷聲道。
劉光裕笑道:“誒?知州大人記性怎的如此不好?昨天你進城不久,不是有人往你頭上射了個肉丸子麼?區區賤民,竟敢對知州大人無禮,這般有眼無珠,這眼珠不挖奈何?”
鐘羨心中一揪,追問:“這是那孩童的眼珠?”
“原來是個孩子麼?嗨,管他大人小孩,還不是一樣挖。小孩的還尤其好挖一些,畢竟孩子沒什麼力氣掙紮,挖起來不費力。”劉光裕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以鐘羨的為人,哪能忍如此殘忍之事?更何況行此殘忍之舉的人還打著為他報仇的名義。再聯想起自己眼下是兗州知州,也就是兗州百姓的父母官,有人如此戕害百姓,他豈能坐視不理?
劉光裕看著鐘羨緊抿的唇角,死盯著他的目光,以及因氣憤而微微發抖的握著錦盒的那隻手,唇角勾起一絲殘酷而嘲諷的微笑。
鐘羨被他這抹笑容徹底激怒,想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大喝:“來人!”
堂外衙役進門,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將……”鐘羨剛想說‘將劉光裕押起來’,長安卻在此時端著茶過來,托盤一斜,一盞茶正好摔碎在鐘羨腳邊,濺了他一靴子的水和茶葉。
“哎呀,奴婢該死,大人快過來,奴婢幫您將靴子清理乾淨。”她一邊連連賠罪一邊連拖帶拽地將鐘羨扯出了二堂。
作者有話要說:修仙梅圓滾滾地滾過……
看到親們議論長安的胸烏梅也是醉啦,烏梅明確感到跑起來胸抖是在初一時,難不成那時烏梅就有Bcup了?(~(@^_^@)~)
半個檸檬同誌,烏梅記得你啦,隻要昵稱不是數字,消失再久,隻要重新出現,烏梅都會記得噠。
親們晚安,好夢(づ ̄3 ̄)づ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