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夫人聽了他的話,不置可否,沉默一陣站起身道:“叮囑外頭那些人,今夜之事,不得有一個字泄露出去,更不許在少爺麵前提及一字半句,如有違者,勢必嚴懲。”
竹喧應了。
鐘夫人站在外間遙遙地向內室張望一眼,歎了口氣,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次日一早,長安梳洗完攬鏡自照,發現額上的傷處發了紫,十分有礙觀瞻,於是去隔壁找紀晴桐。
時辰尚早,紀晴桐卻不在房裡,長安問丫鬟,說是在廚下準備早點呢,長安令丫鬟去將她叫回來。
“桐兒,胭脂水粉貢獻一下,你瞧我這額頭,沒法見人了。”長安站在她房前,嬉皮笑臉道。
紀晴桐被她那聲“桐兒”給叫紅了臉,螓首低垂道:“我沒有胭脂水粉。”
長安:“……沒有?那你平時擦什麼?”
“就……擦點香膏。”
“香膏?有增白的作用嗎?”長安湊近她白皙粉嫩的臉仔細瞧。
紀晴桐大羞,側過身道:“你自己去試試。”
長安遂跟著她來到內室她的妝台前。
見妝台上不過寥寥幾樣東西,連首飾都放不滿半抽屜,長安回身看她,道:“不是一早就讓你給自己添置首飾的麼?怎麼手裡攥著銀子不舍得用呢?”
紀晴桐抿了抿飽滿的唇,低聲道:“我思量著反正也不見什麼人,沒必要把銀子浪費在這些東西上麵。”自相識以來,一直是他們姐弟在承長安的情,卻未曾報答過他什麼,又怎麼好意思因他有這番好意,就心安理得地去花他的銀子呢?紀晴桐心裡是這樣想的。
“嘖,不見人就不用打扮漂亮?雖有‘女為悅己者容’一說,但我對這句話向來是不認同的,女固然可以為悅己者容,但更應該為悅己而容啊。你看我一個太監都如此注意儀表,何況是你們女子呢?這不是借口,我看你就是不舍得花銀子而已。這兩天事情有些多抽不出空來,等過兩天,我派人來帶你出去采買東西。”長安道。
“真的不用……”
“你這是嫌我來錢不乾淨要跟我劃清界限?”紀晴桐還欲再推,長安眯眼道。
紀晴桐愣了一下,忙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無需多言了。”長安拿起她桌上的香膏,打開白瓷的蓋子用指尖挑了一點往額上傷處抹抹,見無濟於事,遂作罷。
兩人一同出門,恰薛紅藥來找紀晴桐,見長安與紀晴桐一同從內室出來,驚詫得睜圓了眼睛。
紀晴桐看她表情便知她心中在想什麼,但此等事當著長安的麵她又張不開口解釋,一張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長安看到薛紅藥額頭上的青紫瘀傷便想起自己額上也有這麼一塊,且都是拜她所賜,那心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瞪眼道:“看到爺也不知道行個禮?沒規矩!”
薛紅藥這性子就跟個□□一般,一點就爆,當即嗆聲道:“我又不是你丫鬟,憑什麼給你行禮?”
“你住在爺這院子裡,吃爺的用爺的,不是爺的丫鬟,難不成是爺的相好?”長安走近她,語調曖昧地出言調戲之。
薛紅藥這暴脾氣果然上當,抬手就想扇長安一巴掌,口中罵道:“無恥!”
長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麵色一冷,斥道:“放肆!看來不給你幾分顏色瞧瞧,你不知道爺的厲害。來人!”
外頭聞聲過來幾名丫鬟和小廝。
長安將薛紅藥往他們那兒一推,道:“去搬張椅子過來,將她綁上去。”
薛紅藥也不掙紮,隻輕蔑地瞥著長安道:“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使出來,我薛紅藥若服一聲軟,彆說向你行禮,管你叫爹都成!”
長安不理她,待丫鬟小廝們七手八腳地把她綁在了太師椅上,方招手讓那幾個丫鬟過來,問:“咯吱人會麼?”
經鐘府正統培訓出來的丫鬟們一臉懵:“啊?”
“就是撓癢癢啊,咯吱咯吱。”長安作勢在離自己最近的丫鬟腰間虛虛地做了個示範。
那丫鬟羞得一扭,道:“會。”
“去,好好咯吱這位薛姑娘,把她咯吱快活了,爺重重有賞。”長安瞥著太師椅上麵色微變的薛紅藥似笑非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不要再同情羨羨啦,男一男二男三,三個男人中他是最幸運的一個啦。同情同情泓妹,那叫一個慘呐!^_^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