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人多眼雜,太冒險了,沒這個必要。”長安道。
“可是……”鐘羨都見過你穿女裝的樣子,不僅見過你女裝的樣子,他還見過你跳舞!
慕容泓心中嫉妒得直冒酸水,卻沒有說出口,隻道:“就在這殿中穿,隻有朕一個人看得到,不會有危險。”
“不要。”長安還是不同意。
慕容泓蹙眉看著她。
“梁王那邊的消息是孔傳遞過來的?還有彆的嗎?”長安忽然問。
見她又轉移話題,慕容泓負氣地一個翻身,麵朝裡側躺著不理她了。
長安坐起身來,扯他的頭發,道:“陛下,不能不務正業呀。”
慕容泓:“……”
“陛下,業精於勤荒於嬉啊!”
慕容泓:“……”
“陛下,千夫諾諾,不如一士諤諤呀!”
慕容泓煩不勝煩,道:“在朕的便器下麵。”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長安卻是瞬間領會,當即窸窸窣窣地下床去。
慕容泓聽見動靜,回過頭看著她問:“你做什麼去?”
“去挖寶啊。”長安一邊穿鞋一邊道。
“不用睡覺了?沒有明天了嗎?”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畢啦!”長安穿好鞋便歡快地往他淨房跑去。
見她就為了一箱子情報將他獨自撇在榻上,慕容泓氣得把枕頭抓起來一頓揉捏撕扯,然後扔到榻尾,猶不解恨,遂滑下床穿好鞋,氣鼓鼓地坐到書桌後頭批閱奏折去了。
長安來到點著燈的淨房內,將慕容泓那散發著淡淡鬆木清香的壁虎便器搬開,掀開地上的防水油氈,在原先便器的位置找到幾塊鬆動的地磚,然後從地磚下頭起出了一隻兩尺多長一尺來寬的檀木盒子,抱著來到殿中,打開一看,裡頭都是一模一樣的冊子,封皮上都寫著編號。她找了五六本才找到記載梁王府消息的那一冊,於是拿過一盞燈放在榻首,靠在榻上認真地看了起來。
刺探消息,就跟窺探旁人**一個性質,雖不道德,但卻刺激。長安喜歡這份工作,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喜歡這種不道德的刺激感。
孔組織的人顯然一早就滲透進梁王府去了,這冊子上記載的消息十分詳儘,連梁王及幾個兒子分彆有幾個妾室,這些妾室是何來曆都有記載。
翻過幾頁,上麵記載的內容便驚悚起來,張其禮六個兒子,全都被他們的老爹送過綠帽。最慘的是他的第四子,這個庶子的正妻和三個妾都被張其禮染指過,兩年前,這名庶子死了。官方論斷是得暴病而亡,但傳消息過來的人卻說這名庶子有極大的可能是死於自殺。
綠帽顏色最淡的是梁王世子張君柏,這上麵記載他有一妻四妾,這其中隻有他最後納的那名妾室被張其禮染指過。這名妾室雖然來自民間沒什麼背景,卻是張君柏最寵愛的,在遭遇不幸之後不久就死了,死因不詳。從那名妾室死亡至今一年半,張君柏沒再納過妾。
“嘖,張其禮這是什麼作死的癖好啊!”長安感歎一句,抬頭問不遠處書桌後的慕容泓“陛下,你說一個男人,最寵愛的妾室被自己老爹給奸汙了,並且因此死了,他和他老爹的關係能敵對到什麼程度?”
慕容泓眉眼不抬:“隻消不是真愛,不會拿自己的一切去拚的。”
“縱是真愛,也不一定會舍得拿一切去拚吧。”長安咕噥一句,繼續翻冊子。
慕容泓執筆的手卻是一頓。
他不由自主地給自己設了一道選擇題,若是江山與長安隻能二選一,他選哪個?
這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一道選擇題,也是他永遠不想讓長安知道答案的一道選擇題。可是他已經做過一次選擇了,他現在所能做的一切,便是儘力避免再做第二次這種選擇。
如此一想,他又覺著自己實沒有資格與長安置氣的。於是將手下正在批複的這道奏折處理好後,他便回到了榻上,坐在長安身邊與她一道看冊子。
“這位梁王世子,好像偏好有文才的女子啊,瞧,四名妾室,沒有哪個是不識字的白丁。”長安道。
慕容泓瞥她:“為何在意這個?”
為何在意這個?因為她下意識地想起自己身邊或許就有一個符合張君柏審美的女子,她不僅出身於書香世家,且知書達理美貌絕倫,是男人都沒道理不喜歡。她能如王允利用貂蟬離間董卓與呂布一般,用她去讓張其禮張君柏這對父子徹底反目嗎?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看到黃豆說長安怎麼越來越代入欺男霸女的人設了,其實烏梅想說,到後麵,她地位越高,能力越大,做的事情也越大的時候,她的人設肯定會越有爭議,因為以她在慕容泓身邊所起的作用來說,她實在是沒資格心慈手軟的。
至於虐的問題,先給親們打個預防針,肯定會虐的啦。看不了虐的親估計後麵要大段大段地跳,一直跳到結尾才行^_^
今天有點晚了,親們晚安,好夢(づ ̄3 ̄)づ
PS:謝謝所有投雷、灌溉營養液和留言的親們,愛你們,?(????`)比心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