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認賭服輸,端起碗就喝了一口,然後一臉陶醉道:“人間美味啊!”
慕容泓看她在那兒惺惺作態,又好氣又好笑,道:“既如此美味,還猜什麼拳?朕賞你了。”
“那可不行,這樣美味的禦膳要是被奴才吃了,那可真是牛嚼牡丹,是要折壽的。再來陛下。”長安道。
這兩人都是人精,知道猜拳的關鍵就是要從對方的眼睛裡尋找端倪。然而長安很快發現不對,慕容泓眼睛生得太美,而且他對自己的這一優勢非常清楚。本來輸過兩次之後,長安已經用非人的意誌力勉強扛住了他的美色-誘惑,可是,特麼的他居然不要臉地衝她放電!
猜拳的最後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一碗粥都進了長安的肚子。
看著慕容泓一臉“跟朕鬥,你還嫩了點”的得意表情,長安好不鬱卒,但為他身體著想,還是要選擇原諒他。
她取出鐘羨給她的紙包,拿出一顆菊花糖遞給慕容泓,道:“陛下,您先吃著,奴才再去給您盛一碗粥來。”
慕容泓端詳著那顆糖,似笑非笑道:“想不到,你還真把鐘羨給拿下了。”
長安聽他陰陽怪氣的,無奈回頭道:“奴才是把他娘給拿下了。”
慕容泓:“……”
這時外頭來報無囂來了。
長安聽了,不免又慶幸方才那碗粥慕容泓沒吃,否則的話,隻怕待會兒又得吐出來。
無囂進了內殿,向慕容泓行佛禮。慕容泓命人給他賜座,道:“禪師,朕最近恐怕沒這個心力向你請教治國之道了。禪師若不介意,可否念個《清心咒》給朕聽?”
無囂應了,當即坐在榻前念起《清心咒》來。
長安剛打發了長祿再去廣膳房傳一碗粥來,太後一行卻又進了紫宸門。
聽聞慕容瑛來了,剛剛躺下的慕容泓掙紮著要坐起來,慕容瑛正好踏進內殿,見狀忙上前按住他道:“陛下,你身子不好,就彆多禮了。”
慕容泓道:“外頭還下著雨,姑母怎麼就來了?”
“哀家也不想打擾你靜養,這不是聽聞昨天你又突然發病,哀家擔心是底下人伺候不好,這才過來看看。”慕容瑛在榻沿坐下道。
“與底下人無關,是朱國禎那逆賊實是可恨!咳咳!”說到此處,慕容泓又咳嗽起來。
慕容瑛忙安撫他道:“你彆動氣,身子要緊。臣下叛亂這種事,曆朝曆代都是層出不窮,也不單是我大龑國運不順。放心,丞相太尉他們定能商議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慕容泓點點頭。
慕容瑛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無囂身上。
她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自然不會被無囂的相貌嚇到,隻問慕容泓:“這位是……”
慕容泓道:“姑母,記得您曾說前朝大儒傅月樵被蕭皇後殺掉了,但其實傅先生並沒有死。這位無囂禪師,就是劫後餘生的傅先生。”
“哦?”慕容瑛打量著無囂,目露猜疑。
“傅月樵曾給東秦的廢太子當過講官,哀家也曾在宮中與他有過一麵之緣。這位無囂禪師容貌損毀至此,陛下如何確定他就是傅月樵?”慕容瑛問。
慕容泓道:“無囂禪師是鐘羨給朕請來的,朕向他請教過治國之道。禪師博古通今學識淵博,便不是傅月樵,也是經世之才,他的身份,朕其實是無所謂的。”
慕容瑛不讚成道:“陛下任人唯賢沒有錯,但如果他承認是傅月樵,其實不是,這就是欺君之罪,輕忽不得。”她轉過臉看著無囂,問:“無囂禪師,哀家在這裡替陛下問你一句,你究竟是不是傅月樵?如不是也無妨,你也聽到了,陛下用人不問出身,但問才華。”
無囂道:“阿彌陀佛。入宮伴駕本非貧僧所願,誠如太後所言,貧僧之皮囊損毀至此,無論貧僧自陳出家前是何身份,隻怕太後與陛下都是無法驗證的。既如此,還請陛下讓貧僧回天清寺去。”
“哎,禪師……”
慕容泓剛想說話,慕容瑛倒笑了起來,道:“禪師乃出家之人,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為己任,又豈可因哀家一言半語的懷疑,就置陛下與天下蒼生於不顧呢?”
無囂道:“陛下乃一國之君,手下能臣乾將不計其數。貧僧避世已久,實不敢托大。”
慕容瑛道:“若禪師真是傅月樵,便十個能臣,也抵不上你一個。啊,對了,哀家記得東秦的廢太子,也就是後來的英王,他麵上似有一痣,是長在左頰還是右頰,哀家倒是記不太清了。”
無囂不緊不慢道:“太後恐怕真的是記差了,英王麵上並無痣。倒是那個總與他形影不離,後來害他丟了太子位的小太監合歡有一痣,但不是生在臉上,而是生在左耳的耳垂上。”
慕容瑛聞言,轉過臉對慕容泓笑道:“恭賀陛下喜得良才。”
慕容泓迷惑,問:“姑母何出此言?”
慕容瑛道:“你有所不知,東秦文惠帝駕崩後,蕭國舅為確保他外甥皇位穩固,曾率兵血洗英王府,滿府老幼無一生還。是以,這世上,除了曾當過他講官的傅月樵之外,再不會有人對英王及其內寵的相貌如此了解。無囂禪師確是傅月樵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今天烏梅狀態不佳,沒有二更了,望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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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知道陛下要乾嘛了麼?^_^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