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為難(2 / 2)

陸淮序掃了眼魏然離去的方向,淡漠回應,一邊低頭打量著宋時窈的反應。

這道眼神存在感極強,宋時窈卻故意耷拉著腦袋沒抬頭。

她知道自己剛才麵對魏然的反應太過強烈,任誰都能看出異樣來,更何況還是陸淮序這種鬼精的死對頭,巴不得看她出糗。

如今她與魏然二人八竿子打不著邊,旁人若問起來,她實在不知該找什麼借口搪塞,總不能告訴他人她這場光怪陸離的前世今生。

宋時窈把玩著手心裡的糖,心裡準備著如何應付他的問題。

但下一刻,陸淮序啟聲說道:“你前段日子不是說要拿幾篇文章給我看,讓我服輸嗎?我近期得閒,你隨時來國公府尋我便是。”

宋時窈詫異,仰頭跌入那雙深邃的眸子:“你怎麼一直沒問過,那天我在魏家發生了什麼?”

陸淮序依舊坦然,一字一句砸在了宋時窈的心頭:“宋時窈,我不蠢不瞎,看得明白。你不想說我便不會問,你何時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

宋時窈歪了歪腦袋,疑惑不解:“你不是都看明白了嗎?我還說什麼。”

陸淮序一噎,隨即又無可奈何:“你可真是……什麼都不明白。”

宋時窈越聽越糊塗,又想起剛才他與魏然的對話,斟酌啟聲:“魏然中毒的事情,你是知道些什麼嗎?”

似乎是早就料到宋時窈的問題,陸淮序薄唇微抿,看不出情緒:“這麼擔心他?”

怎麼又是這種問題?

宋時窈忽然萌生出一陣熟悉感,在來公主府之前,他似乎已問過一次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一時啞口,半晌才麵色複雜地開口:“你不覺得相較於我,反倒是你更關心魏然嗎?”

陸淮序被她的說辭氣笑了,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隻是提醒你一下,與其關心旁人,不如先想想你的那幾篇文章,我可沒那麼容易服輸。”

宋時窈對陸淮序的這幾句話暗自琢磨良久,才回出味來,正要說什麼,卻發現早已不見陸淮序的身影,大抵是被旁人叫回了宴席上。

是以,她隻能向一旁的安樂求證:“陸淮序剛才,是不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又蠢又瞎。”

安樂納悶,回憶一番:“他哪句話是這樣說的?”

“你可真是什麼都不明白。”宋時窈格外認真,甚至還模仿了陸淮序無奈的語氣,“就是這句。”

安樂啞然,拍了拍宋時窈的肩膀:“窈窈,一直看古籍經典很枯燥叭,我要不送你幾本話本,你好好學習……不是,好好放鬆一下。”

“這跟話本有什麼關係嗎?”

“沒什麼關係,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安樂沒多說,隻是含糊過去。

與魏然的狹路相逢讓宋時窈早已沒了繼續宴樂的興致,不等宴席結束便和安樂告辭,早早回了宋府。

詩三首的結果待宴罷方才揭曉,最終宋時窈以一票之差險勝陸淮序,奪得頭魁。

安樂得知結果,特意命下人將宋時窈的三首詩作拿來,從頭看過,讚道:“不愧是窈窈!”

陸淮序瞧了眼她的樣子:“你倒是一門心思地站在她那邊。”

安樂將詩作小心折疊留存,理所當然道:“窈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她不過是想贏你罷了。至於你嘛,不過是想哄窈窈開心,怕她無法參加流觴曲水不高興,還特意想出了個評詩的法子。”

陸淮序不置可否,這場上巳宴的安排確實是特意為宋時窈而設。

她本就是個半杯倒的酒量,卻頗喜詩會,是以,之前安樂愁眉苦臉地找到他問詢上巳宴該如何安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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