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窈:“……”
很好,她肯定是被燒傻了。
銀杏怎麼想也不會是她的本名,肯定是前世進魏府後,那邊的管家或是老夫人魏然這些人給起的名。
見編謊搪塞不過去,她哼哼兩聲:“我頭疼,管她是什麼柳青柳紅呢,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說完,宋時窈趕緊繞過這個話題免得春桃再追問下去,平日或許還能應付,但她如今連自己都顧不上,哪裡還能處理這些事。
“你就跟她說,我現在患了風寒,不方便見她。若想走也不必當麵謝恩,將賣身契還給她便送她離開;若想留,便讓府內的趙管家在阿爹阿娘那邊給她安排個負責飯食的活計,待我病好後再去看她。”
春桃應聲稱是,雖奇怪為何宋時窈會將柳青做什麼活計都安排得如此細致,但見宋時窈實在難便也不多問,省得擾了她養病。
宋時窈手腳冰涼,戰著牙將胳膊縮回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一個卷兒,一個翻身滾到床裡麵去了。
“若沒有其他事,你便先去給銀杏……啊不,柳青,先找柳青把我的話帶過去。”
春桃木著臉,不為所動:“當然還有事,姑娘您先把這藥喝了。放了這一會,已經不燙了。”
還是沒混過去。
宋時窈哀嚎一聲:“這藥真的非吃不可嗎?”
“嗯,非吃不可。”
無奈,宋時窈隻好認命地起身,端起藥碗,苦意在鼻尖蔓延,她幾乎已經能想象出這藥在嘴裡的味道。
湯藥入口,宋時窈皺緊眉悶頭灌了下去,喝完立馬躺倒,含著一口酸苦,窩進被子裡又將自己卷成一條春卷,閉目養神去了。
春桃離開,在安息香的作用下宋時窈昏昏沉沉的睡意襲來,半夢半醒間忽然覺得兩人剛才的對話中有處地方不大對,可還沒來得及細想卻已撐不住片刻清明。
管它呢,不對便不對吧,還是養病更重要。
宋時窈便安心睡了。
這些日子患病,宋時窈時睡時醒,早已不分晝夜,等她再被叫醒來喝藥時,隻依稀聽到春桃提了一兩句其他事情。
一是銀杏留在了府中,與她知會一聲。二是,陸淮序白日裡來探過一次病,但宋時窈正睡著,男女有彆也不便讓他見她,隻問了幾句病情就回去了。
唔,又是陸淮序。
宋時窈覺得有些頭疼,他們二人間的關係實在複雜,朋友不像朋友,說是冤家吧,惹了她生氣,陸淮序也總是有求必應地第一個來哄她,總之就是什麼都不像,卻偏生能惹得孟知尋誤會。
她長歎一聲,不由覺得也應當給陸淮序塞幾冊話本,讓他學習學習,有了婚約自然得曉得避嫌啊。
他這般無所謂,宋時窈都有些替陸淮序擔心他婚後夫妻不睦。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打算付諸行動。
可第二日,還沒等宋時窈動作,孟知尋卻突然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