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寂靜,陸淮序為什麼這樣做,沒人答的出來。
而孟知尋心思細膩,剛才便注意到兩人之間湧動的暗流:“我剛才瞧見了阿序手中的步搖,那是窈窈的嗎?”
宋時窈沒有隱瞞:“是我的不錯。可我居然都沒發現什麼時候不見的,又怎麼會恰巧到了陸淮序手上。”
安樂接話:“是不是昨天在佛堂外丟的啊?昨晚回房後我就再沒瞧見你戴那支步搖,還以為是你收起來了呢。”
宋時窈想了想,頷首讚同:“應該是這樣。那為什麼又會被陸淮序撿去,他到底是何時上的山?”
安樂眨眨眼,真誠道:“我以為,以你們兩個的關係,窈窈你會是我們裡麵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
話中含義便是暗指陸淮序對她那個突然的擁抱。
宋時窈危險的目光看向她:“我們兩個?我們還能是什麼關係。”
“窈窈你……”
宋時窈手一拍桌,捏拳忿忿然:“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陸淮序他長這麼大難道不知道女孩子不可以隨便抱嗎?!”
宋時窈雖如此反應,但麵頰上還是不免飛上一抹緋紅,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羞惱還是女兒家的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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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序從昏迷中醒來時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隱約睜眼,一盞燭火在眼前躍動,他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喃喃一聲:“窈窈……”
“還惦記人家窈窈呢,你親娘在旁邊守了你這麼久,結果連眼都入不得了?”
一聲冷嘲熱諷傳來,陸淮序側首,是嘉川長公主,正要支著身子坐起來,卻發現傷口一陣刺痛。
嘉川長公主趕緊將人按回去,揶揄道:“著什麼急啊?窈窈就在旁邊的屋子,跑不了。”
陸淮序無奈,啞著嗓子開口:“母親。”
“哼,我可沒你這種登徒子樣的兒子。”嘉川冷著臉,“你多能耐啊,居然敢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人家姑娘不撒手,你讓窈窈以後如何麵對人前的風言風語?”
陸淮序沉默了,昨夜他派去盯梢魏然的人傳信魏然去了廣弘寺,剛巧是宋時窈所在的地方,他恐生變故,匆忙自後山小徑上山。
剛到廣弘寺就聽到了有人墜崖的消息,而他上山途中又剛好在崖邊撿到了那支宋時窈的海棠垂珠步搖,心中驚慌甚至來不及思考。
他怕自己又來得太遲,步了前世後塵,再一次,沒能護住她,連她最後一麵都不曾見上。
當時看見宋時窈的一瞬,他仿佛才活了過來,寒夜踽踽獨行者忽然遇上了一縷暖陽。
可情急之下,他居然忽略了宋時窈的清白名聲,他雖然向來隻在意宋時窈這個人,不關心所謂的名聲,但對一個閨閣姑娘家來說,清白卻比什麼都重。
他揉了揉眉心,這種事情還是得問一問嘉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