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序無奈:“我擔心墜崖的人是你。”
“怎麼會?我明明那麼惜命,有什麼想不開的?”
一來二去,又偏離了原本的話題。
宋時窈輕咳一聲繞回話頭,又悄悄移動步子專門拿陸淮序的身子擋太陽:“那個,你知道清遠侯府的事了?”
她的小動作沒有瞞過陸淮序的眼睛,順著她的意思主動往陽光照射的方向站了一步:“嗯。”
“我的步搖怎麼會丟到那裡去呢,真奇怪。”宋時窈摸了摸發間的步搖,歪頭疑惑。
“有心之人刻意為之,出現在懸崖邊並不奇怪。”
宋時窈豎起耳朵,等著聽他再說下去,最好能說出這個有心之人是誰,可陸淮序又是說話隻說一半,之後的事情全部裝在心裡,半點不肯透露。
惹得宋時窈沒忍住踩他一腳,嬌聲埋怨:“什麼有心之人呀,你怎麼又不說了?”
“你若不說也行,我可以去問清遠侯,對於他們家的事,魏然總比你清楚。”
這不過是句虛張聲勢的假話,宋時窈如今最想躲的就是清遠侯府那一家人。不過做戲做全套,說罷,她作勢要走。
陸淮序果真拉住了她,神色凝重,猶豫片刻才開口:“窈窈,魏然此人並非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還是離他遠些為好。”
宋時窈沒有抽開手,心中疑惑,陸淮序對魏然的戒心似乎格外重,不論她之前怎麼詢問,陸淮序始終沒親口說出過原因來。
除過那句信口胡謅的奪妻之恨。
宋時窈心裡正盤算著他與魏然之間的恩怨交集,忽然聽到一聲驚呼。
“啊!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宋時窈回神,循聲望去,隻來得及捕捉到安樂拽著孟知尋匆匆離開的背影。
握在手腕上的指尖微動,低頭一看,宋時窈才明白了安樂的反應。
她剛才想的太入神,自己的腕居然還被陸淮序握在手中,兩人之間隻有半步距離,衣袖交疊,頗為曖昧。
安樂必然是誤會了。
臉上騰的飛起薄紅,宋時窈一把甩開他的手,握著被陸淮序碰過的手腕心有餘悸地退了三步,惡狠狠地嗔他一眼:“陸淮序,你最近這兩天離我遠一點!”
陸淮序卻很淡定,看著她氣呼呼離開的背影啟聲:“宋時窈。”
“又怎麼了?”
宋時窈沒好氣地回首。
“沒什麼,就想叫一聲你的名字。”
確定你真的還在。
不過後麵的話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陸淮序頎長的身形籠在雨後的暖陽中,宋時窈將一隻手搭在眉上遮住陽光:“閒得慌就好好養傷,明天便要下山了。”
說完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陸淮序失笑,隱在唇角。
*
宋時謙回京時,陸淮序的傷已痊愈得大差不差。
剛從廣弘寺回來那幾天宋時窈還去國公府看過他一兩次,可後來一些風言風語傳開,說他們二人在廣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