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寵妾的自我修養(二十七)(2 / 2)

兩個人都審完了,涼溪一無所獲。被審過的人很快就讓拉下去處理掉,涼溪跟康寧伯麵麵相覷。尤其是康寧伯,覺得現在的情形,即便是他有通天先生幫忙,似乎也不容易開展下去。

文尚書和文公子不見了,暫時找也找不到。文太公告老還鄉,他這麼一操作,將來萬一文大學士那裡查出點什麼事,他大可以全部推給父親和兄弟。

栽贓陷害需要設完美的局,萬一被找出破綻,那可洗不清楚了。再加上,以文家人的作風,他們根本沒必要去設局陷害,調查就夠了。文家暗地裡悄悄作的死,找幾件出來,已經夠讓他們永遠消停下來了。

但現在,他查那些陳年舊案,即便翻出再厲害的案子,也不一定能夠徹底扳倒文大學士……

康寧伯的視線又落在了涼溪的身上,他問道:“歌兒,你說你每隔一段日子還是能夢到教你畫符的師父,仙人新教你的符籙中,可有什麼能使障眼法的?”

據史料記載,真正的通天先生本事可比她大。人家畫的符籙,直接影響了戰局。不像涼溪,最多就畫些能讓人不吃飯、不睡覺,能夠給人驅毒、療傷,撐死了是讓人說說真話的簡單符籙。

她會畫的符籙當然不止這幾種。剛開始的時候,將自己的價值全部暴露出來,自然會給人驚喜,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換成是她,她也想要一個還能隨時成長,未來不知道能發揮出多大威力的寶貝。

所以,涼溪扯了個謊。扯謊之後,康寧伯明顯更加看重她了。

“有倒是有。隻是不知,老爺是怎樣的想法?”

“世人皆知,文大學士是大孝子,爹娘說東,絕不往西。文太公這一告老還鄉,要是過兩年在家鄉一死,那可是大麻煩。我不管翻出什麼事來,老爺子往自己身上一背,文大學士最多是被貶官。”

“如今,朝中少說一半人都是文太公或者文大學士的學生,被貶官根本算不得什麼。有太多人為他說話,皇上也不能置若罔聞,過不了幾日便又會回來。主要是咱們也不能再拖很久,我如今已被文家人發覺,如果不能一次就將文大學士推下神壇,我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

康寧伯給涼溪講了他的想法,他的辦法,其實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像文太公、文大學士這種桃李滿天下的當世大儒。他們雖然不掌兵,卻掌握著老百姓和讀書人的思想。

那是很可怕的。

想要這些人跌下神壇,一次就得將事情做絕,讓百姓心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形象直接崩塌,由敬生憎,讓跌下神壇的人絕對沒有機會去修補他的形象才行。

這種絕對的事兒不多。

類似殺母弑父這種,安在文大學士的身上實在太過違和。人家可是大孝子,突然做這種慘絕人倫的事,隻會令人發懵,不會令人相信。但若要謀反、弑君、篡位,文家權勢滔天,做這種事很有可能。

“老爺,這是聖上的意思嗎?”

“皇上一直有此心,但……”康寧伯搖了搖頭,“此事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即便成功了,萬一真逼的文家人反了,也是難以收場。”

“還是要與聖上細商一番才行……”

涼溪就隻見過一次陶國現在的皇帝。皇上也不能總是出宮,免得遭人疑心。

巴掌大的康寧伯府裡,顧家的、文家的,還有亂七八糟彆家的人,零零碎碎也不知安插進來了多少。他們行事說話都要萬分小心,更何況是皇宮裡呢!

這麼一想,當皇帝其實也挺慘的!

康寧伯不知通過什麼途徑去跟皇上見麵了,涼溪在書房裡看直播,算日子,兩人都未管過伯府的後院。

“大少爺這幾日夜裡總是哭個不停,夫人今日出去了。據說是要去清音觀裡麵為少爺祈福。”

花影日日看著涼溪,見她除了畫符就是休息或者看書,實在是無聊至極。涼溪身份特殊,是萬萬不能出了這書房的,她便總會給涼溪講一些外頭發生的事。

說起後院裡的那些小妾,花影都不覺得怎樣。但每每講起夫人的時候,花影總是會偷偷看涼溪的臉色。

他們無人不知方姨娘一顆心裡都是主子,卻也無人不知,主子一顆心裡全都是夫人。那個什麼蘭姨娘,在後院裡春風得意又如何?她究竟是什麼角色?主子近前的這些人一清二楚。

蘭姨娘和後院裡所有的女子都不會讓方姨娘心酸,除了夫人。

涼溪微愣,神色是花影想看見又不想看見的。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是在一段日子之內,頭一回想起後院裡還有個要毒死康寧伯的人。

也不知道顧雪枝現在的想法是怎樣的,她跑來,影響了所有事情的發展流程,顧雪枝很有可能會提前投毒。不知她用的是什麼毒……

萬一符籙不能解怎麼辦?

涼溪有很長時間沒擔心過這個了,今天突然想起來,又開始憂愁。

她的符籙應該不會那麼沒用……

再說,就算康寧伯真的被毒死了,她麻溜地就替代康寧伯的位置,一心一意為皇上辦事。有她做這個關鍵點,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涼溪放寬心,又想:其實顧雪枝提早下毒也不錯,毒死了沒什麼。毒不死,康寧伯總能學乖,把他夫人或者他夫人的丫鬟給她讓她審一審。

雖說看起來似乎不重要,但涼溪免不了一直很好奇顧雪枝給康寧伯下毒的原因,總覺得裡頭還有什麼……

裡頭還有一個文公子。

清音觀中。

說是來給自己兒子祈福的,顧雪枝卻在這種清靜地方做些不雅的事。

“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會被抄家了?你這些日子去了何處?為何也不知早些給我送個信?你可知道,就是因為心裡想著你,你兒子險些沒將我的命要了!”

顧雪枝抓著喬裝改扮了一番的文公子瞧,見他不像是有傷的樣子,便放下心,邊哭邊說。

文公子連忙哄,好說歹說地止了她的眼淚。兩人在客房中摟摟抱抱,反正顧雪枝已經出了月子,他們做什麼倒也沒有顧忌。

祈福祈到傍晚,顧雪枝總是要回去的。梳好了頭發,她說著孩子的模樣給他的親爹聽。

“咱們的孩子名叫複武,就是你給他起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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