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直接讓李傑昏睡過去是有原因的,初次見麵李傑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也覺得李傑說的不會有假,但如果真的有萬一呢,他可不想給自己和陳家招惹上麻煩。Du00.coM
他沒那麼多的醫者父母心,什麼人都救,不確認清楚李傑的身份,他不會冒然出手,誰知道會不會救出一個白眼兒狼的!
如果不是目前陳立輝這個父親在基地,又因為他長年在部隊,對於京都的這些人了解得少,趙瑾瑜也不想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陳立軒,他正忙著呢。
陳立軒接到他的電話也感覺很奇怪,瑾瑜今天轉性子了,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熱絡,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主動給他電話了。
趙瑾瑜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李傑,撥通電話後問道,“三叔,不好意思打擾你,請問你現在方便講話嗎?”
陳立軒一聽趙瑾瑜這樣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坐在一旁的梁濤等人,還是拿著電話出了房間,然後說道,“瑾瑜,你現在可以說了。”
“三叔,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就是京都宏宇進出口有限公司的李傑,他……”
“李傑?瑾瑜,你怎麼會認識他?”還沒等到趙瑾瑜將話說完,陳立軒就著急地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趙瑾瑜也沒有怪罪去陳立軒打斷他的話,聽他說話的樣子,很明顯陳立軒是認識這個李傑的,“一個意外的機會認識他的,這次他受了一點傷到了我這裡,出手救人前最起碼我也得想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陳立軒想到對於何家的事如何處理,這邊也按排得差不多了,其它那些後續的跟進有梁濤,再說還有陸觀澤在一旁幫忙,根本不用擔心。現在聽到趙瑾瑜這樣說,稍考慮了一下,便說道,“電話裡說不清楚,我現在過來一趟,還有如果你那邊可以的話,將他身上的傷處理一下。”
“好的,三叔,你那邊忙就不用過來了,我就問一下李傑的身份,不是什麼壞人就好。”
趙瑾瑜都不用想,就知道陳立軒這幾天有事要忙,忙勸阻他再花時間到他這邊。
“沒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就是有事他們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很快過來,”然後也不等趙瑾瑜說話,即刻就掛斷電話了。
趙瑾瑜看到這樣,忙撥了一個電話給梅姨,說自己不能過去了,讓梅姨見諒。
京都的交通順暢的時候少,堵車的時候太多,大概隻是分大堵和小堵,等到陳立軒趕到錦鏽園的時候,時間已過去了近一個半鐘。
陳立軒一進屋,就看到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好似在睡覺的李傑,拉著趙瑾瑜很小聲地說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受傷了嗎?”
趙瑾瑜看陳立軒一副怕吵醒李傑的樣子,點點頭的同時說道,“你不用怕吵醒他,是我讓他昏睡著的。他受傷已經有幾天了,外傷並不要緊,要緊的是他這次的受到的一些很難治的內傷,這次,他怕是遇到了高手。”
他並沒有對陳立軒說得太明白,李傑這次受的內傷,絕大數的醫生因為不知道可能就忽視過去了,或者因為不知道真正的病因治起來不得法。可是在他這裡完全不夠看,出手的人也就是懂一點少林內家心法的皮毛。雖然隻是一點皮毛,但就他所了解的,這樣的人和他相比的話是差很遠,在這個年代卻是少有的高手了,也不知道李傑怎麼和他對上的。
陳立軒聽了他的解釋點點頭,可是李傑怎麼會找上瑾瑜,並且還就知道了瑾瑜懂醫的,這兩個人完全不可能有交集吧?!
“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嗯……,上次在南都,我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被他發現了一點苖頭,他大概是比較謹慎吧,往下查的時候就查到我身上,上次跑來邀請我加入他們公司,被我拒絕了。”
陳立軒是知道李家的底細的,幾年前過世的李家老爺子曾為天/朝立下了汗馬功勳,據說這幾年有幾部正火的諜戰片就是根據老爺子當年的經曆改編的。建國後,李家和陳家相似,家中子弟也基本都是子承父業,可以說李家一家子都是搞情報出身的。
也正是因為李家一直是從事這行的,為了避免引起上層的忌諱,李家從不介入上層的權力之爭,和四/九城的其它家族都保持著一家的距離。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天/朝的幾次權力更迭,李家都沒有受到大的波及,一直穩穩的立於天/朝一流權力世家的一員,雖然不是最顯赫,但從來沒有人敢忽視。
陳立軒就是知道李家的底細,所以即使李傑現在開著一家進出口公司,他也不會簡單的認為李傑和他一樣,僅僅隻是一個商人。正因為如此,雖然趙瑾瑜說得有些語焉不詳,他也聽得雲遮霧障,但有一點還是能猜出的,就是李傑現在盯上了他們家瑾瑜了。
他看著昏睡在一旁的李傑,終究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團,“瑾瑜,你是做了什麼才會被李傑盯上的?”看著沉默下來的瑾瑜,頗有一點失落,“不方便讓三叔知道?”
趙瑾瑜聽了搖搖頭,剛開始不說隻是不想讓陳立軒介入其中,現在事情已經基本算是落幕了,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可以,再說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總比陳立軒從其他人那裡知道或者瞎猜的要好。
“三叔應該知道我爸爸是因為車禍去世的吧,去年底的時候我才知道了這場車禍根本是意外,而有人預謀的。”
既然要說,就說清楚,趙瑾瑜將富達地產的老板方大富和鐘浩宇兩人之間的關係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將當年車禍案所涉及的人說了一個大概,最主要的是他是如何處理那些人的他也大致的說了說。
富達地產的股東更迭,方大富等人的近況很容易就能查得出來,不過大概沒幾個人想到,這一切隻是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的手筆。
陳立軒聽他說是關於他養父的事就不好多說了,聽到後麵知道他是怎麼報仇,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這個平時看著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侄兒,做起事來心機手腕一樣不缺,並且還夠狠,對於其中的一部分人,也許早早的死去反而更好,也好過這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