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目光太過奇怪了,原身一個小女孩能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或利益糾葛。
難道是因為自己來了之後,連著兩次對她權利的架空,讓她心存了忌恨。心忖間,薑言的餘光掃過了秋,與之視線對上,那眼神裡充滿了惡意與幸災樂禍。
“慧心在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言談間她臉上的笑像帶了層麵具。
薑言目光輕移認真打量了她一番,“自從慧智師姐走後,師傅就吃胖了不少,”說著雙肘支在桌上,兩手張開往外闊了闊,“臉這麼寬了。”
“你……”了秋臉上笑容消失,繼而繃了起來,“我竟不知自己名下多了個沒心沒肺的徒弟,連狂死的師姐、生病的師傅都能拿出來當麵說笑。”
薑言娥眉一挑,目露詫異,“師傅的意思是,自己不是胖而是病?”
“這是什麼話,你師姐走後,你師傅在床上躺了那麼久,庵中誰不知道。”手中的經文往桌上一甩,了悟厲喝道:“倒是你,你師傅病了那麼久,到現在也沒見你問候一聲、伺候一二。”
“字寫的好又如何,我慈念庵也不過是培養出了一個不敬不孝的玩意兒。”
玩意兒!這詞……從了悟嘴裡吐出來,當真沒將自己當個長輩。
既然對方都扒了臉皮,不要臉了,薑言說話間也就不再客氣,“庵主的話重了!先不論奚家莊你作為族姑太的輩份,單說你作為一名庵主,如此斥一名小弟子‘玩意兒’,是不是太過了。”我是玩意兒,你們又是什麼東西?要知道原身的身份在奚家莊也好,在庵裡也好,地位可不低。
“你——!”了悟抬起了手臂,氣衝衝地指向了薑言。
薑言不想聽亂吠,直接警告道,“庵主說話還是注意的好!”
“再說有關師傅的病,我跟著師傅也學了幾年醫學知識,要不要我先把把脈,再來談何為敬?何為孝?”她眼尾上挑,眼裡充滿了挑釁。
了秋當即衝著她懟了一句,“我可沒教過你!”轉頭又急忙向了悟解釋道,“這孩子,不知道在哪偷了兩三招,就顯擺了起來。”
“當真不知輕重!學醫哪是看幾遍本草就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