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聞聽雙掌一擊,衝門外站著的慧利和兩灰袍老尼高聲叫道:“利師姐,老師太,三位可是聽清楚了。了秋師太可是從沒教過了半分醫術,就是辯認藥材也是我自學成材。”
慧利嘴裡雖是應著,卻是半點沒明白小師妹陡然來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單單隻是為了擺脫,庵主給她按上的不敬不孝的罪名嗎?
“庵主你也聽了,我和了秋師太從來沒有師徒關係,往日口裡叫著師傅,也隻是單純的一種尊稱。”
對上薑言緊盯不放的目光,了悟黑著臉點了點頭。不點頭又如何,當麵讓她給了秋把脈嗎?讓她嚷出了秋裝病的事實嗎?
這事實一嚷出來牽扯就大了,慧智為救她而死,她倒好不但裝病讓新提上來的慧明忙前忙後的侍候,還將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再往深處想,她這麼不留餘地以裝病的方式,懷念已逝的慧智,是不是其中有鬼,那這鬼又是什麼?
“如此,不敬不孝……小尼實不敢當。不過……”頂著對麵兩人吃人的目光,薑言歉然道,“不管怎麼說,了秋師太對我都有看護之情。前一段時間,小尼家中事多,”可不是事多,青雲寨襲擊奚家莊,造成了奚家莊族人多少人員傷亡。
而了悟這個同為出家的族女,至今都沒回去對兄嫂侄子探上一探,就是對已逝的族人頌上一段經,燃一疊經書、給身殘的族人一份布施,都不曾有。
[不敬!不孝!]反貼回去倒是更好。
“倒底忽略了師太,在此深表歉意。”薑言說罷拄著棍站了起來,沉著一張肅穆的臉對著了秋深深地鞠了三躬。
“你拜死人呢!”了秋當場跳起,撞倒椅子,避了開去。
薑言無辜地壓了壓上翹的眉梢,輕咳了一聲,才說出自己此行的目地,“小尼來見二位,是有一事相告,”不是彆的詞,而是相告。
那是因為原身早在上山之前,家裡就跟庵裡說得明白,死劫一過,身體一好,她便要還俗歸家,“如今家中事多,父母又已年邁,小尼身體恢複健康,該是下山回家儘一份孝了。”
二人聞言f均是一怔彼此互視間,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愕與深深的忌憚。
還有懷疑,[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身體不見用藥治療,當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