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敢呢。”說著他擠開老耿頭,朝四人抬著的薑偉勳走去,目光停在他的雙腿上,肥厚的舌頭舔著唇角,眼裡閃過嗜血的暗芒。
片刻,他道“其實何必呢,出獄就醫,醫好了再送進來,再在我手裡過上一趟,再出獄就醫來來回回的,叫我說折騰個什麼勁兒”
薑言臉色一沉,小蘿卜頭的死還有薑偉勳的腿,看來都和此人脫不開乾係。薑言攥了攥拳,眼裡閃過一抹殺意,隻是餘光掃過薑偉勳,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眼前薑偉勳身上的傷才是要緊。
沒人接話。顧塵將被角遞給身旁的獄警,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爬上去將坐椅放平。才轉身接了另兩個被角,護著薑偉勳的頭部往裡挪。
“嘖還有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啊,”幾人抬著薑偉勳一上車,露出了身麵的薑言。二癩子幾步走近,一手摸著下巴圍著她轉了兩圈,“看這身打扮,是從陳府的宴席上趕過來的吧。”
他雙目在薑言纖細白膩的頸上來回的掃過,眼神放肆而又無理。
“哦,我想起來了,”他雙手一合,繼續道“早幾天,薑府二小姐讓人送了席麵過來,我跟著沾光,也吃了一嘴。”
“能從陳府宴會上跑過來,接薑偉勳,想必送席麵的人就是你吧,薑二小姐。這麼說來,我該是謝你才是。不若明天我在福壽街的福壽酒樓,訂上一桌上等席麵”
“二瘌子,你想乾什麼”老耿頭沉了臉,眼裡閃過冷意。
“不是說了嗎,前幾天吃了二小姐的席麵,明天我設宴回請。”二瘌子挑了挑眉,“怎麼,耿叔想管我的錢袋子不成”
“我對你的錢袋子沒興趣。你招惹彆人可以,薑二小姐不行。”老耿頭冷硬道“她是小迪的醫生,小迪康複的希望全在她身上,她若有個差池耽誤了小迪的醫治。老夫不介意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嗬,耿叔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不過是回請一頓飯而矣。人家薑二小姐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是跟我急紅了眼。就這麼相信她的醫術啊,當心是個騙子。”
“不勞你費心。”
顧塵將人小心的在後座放好,剛一下車就見二瘌子堵在薑言麵前。他長腿一伸,幾步到了薑言身後,攬了她張口對老耿頭道“耿老,我們走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說罷帶著薑言扭身就走,口裡還她訓道“沒見你哥傷的有多重呢,不趕緊上車,在這墨跡什麼。”
二瘌子自是顧塵這話是衝誰說的,雖心裡窩了火,卻也不過跟顧塵頂撞起來。他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爸顧連銘手下的人脈。遠不是他一個小物,能招惹的。
“我坐後麵,”薑言避開顧塵的手臂,打開後麵的車門鑽了進去。薑偉勳斜躺在放平的座位上,裡麵正好有個角可供她坐。
顧塵原還擔心,監獄外麵的一段土路,坑坑窪窪的走起來,再把薑偉勳顛滾下來。有薑言看著,他也鬆了口氣。
薑言一坐好,就握住了薑偉勳的手,用內力修複他身上的傷,卻不敢太過。
車子一到醫院,薑懷慶就帶著醫生迎了上來,人很快被送進了手術室。
送走顧塵,薑言陪著薑懷慶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