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慶……
“言言,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李氏見不得薑言囂張,懟的還是她依靠了半輩子的丈夫,“剛回春城就要了書館,想來讀書不少,不會是越讀越傻,連基本的孝道都沒學明白吧。”
“李姨娘在我麵前是在表演,什麼叫伉儷情深嗎?”薑言揚唇笑了下,笑意卻不達眼底,“那你怕是差了一道手繼。聽哥哥說,族譜上,你名字後麵還墜了一個‘妾’字。等你什麼時候,將‘妾’改成了‘妻’,在來對我說教吧。”
“你,”李氏自認也不蠢,可她發現每每於薑偉勳薑言兄妹對上,自己總是吃虧的那一個,“老爺!”她抱著薑懷慶的胳膊不依道:“你看她,可曾將我放在眼裡過……我不管,這次回去後,你一定要給我改族譜……”
陳述直覺有些辣眼睛,目光掃過桅杆上掛著的薑籬,不免有些同情,遇到了位分不清輕重緩急的母親,一個好麵的父親。
同時對薑懷慶那位原配,也深覺不可思議,就被這麼一對蠢貨逼得大著肚子離家出走,自己慘死,女兒流落在外又慘遭殺害……
“薑言!”姬圖依著船杆衝她招了招手,“推著陳述過來。”
彆看他年逾不惑,憑著藥物的調理,他依然身強體健耳聰目明,陳述的介紹早已落在他耳邊。
陳述挺直的脊背僵了一瞬,緩了會兒,他輕敲了下扶手,示意薑言推他上前。
見兩人要走,李氏急了,忙從薑懷慶懷裡探出頭來,“哎,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先前交談不過聊聊幾句,薑懷慶便將姬圖一身的邪性看得分明,膝下三個孩子已賠了進去,哪還敢輕易招惹,他忙一攔李氏,喝道:“住嘴!”
“嚶嚶……”李氏不甘地哼嘰道。
薑言聽得一陣惡寒,腳下的步子邁得又大又急。
姬圖摸著下巴,歎道:“果然關一關,馴一馴,再烈的馬兒也要溫順幾分。”
薑言腳步一頓,暗自翻了個白眼,“大敵當前,姬先生一點也不擔心?”
“你怎麼就認為是敵人,而不是給我來送菜呢。”望著下方小船上一個個身強體壯的巡警、士兵,姬圖眼裡透著抹興味,“我還想著,這突然去了港城,手頭現存的實驗人體不夠了,對那邊的情況又是兩眼一摸黑,未來的日子怕是要無聊一段時間。”
舔了下殘缺的嘴唇,他臉上的笑容綻開,層層的疤痕擠成了張老樹皮,“來的好啊!真好!”
陳述一手捂麵,對薑言道:“言言,有實例在此,看來後半生我不能笑了。”
薑言也是狹促,遂天真的問道:“為什麼啊!”
“醜啊!”陳述大歎。
薑言認真地比對了下兩人臉上的傷痕,安慰他道:“我看了下,相比姬先生,你臉上的傷要美觀不少。再說,你比他年青,他那是定型了,你還有恢複改造的可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