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慶腿上腳上均有傷,沒人扶站都站不穩,何況被她這麼大力一推,直直地朝後麵栽了過去。
他掙紮間,目光與小蟬對上。
“小心!”小蟬叫著,撲了過來。
他剛露出欣慰的表情,下一刻,隨著疼痛的襲來,表情僵在了臉上。
小蟬撲到了薑言身上。
薑言躲過了薑籬,卻沒躲過她,被她砸在了身下。
當然,她也沒落好,薑籬那本要落空的腳,劈在了她的後心處,一下子將人擊暈了。
“夠了薑籬!”蔣隊長一手捏著藥包,一手將她拽了開去,“沒看到你爸都摔在地上了嗎?”這會兒他也看明白了,什麼姐妹,仇人還差不多。
薑懷慶摔的不輕,腿上的傷口都裂開了,血液順著褲腿濕了一地。
引得3米外的毒物又騷動了起來。
蔣隊長看了眼手裡的藥包,又瞟了眼薑言,暫時沒舍得用。反正有薑言在,那些毒物隻敢在3米外扭動。
“小一,幫薑籬給薑先生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吩咐完,他一彎腰扶起了薑言身上的小蟬,“薑言,你從船艙裡來,裡麵的情況可清楚?”
“我上船還不足四個小時,哪比得上在船上待了幾天的薑籬啊!”
薑言雙手撐著地,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薑懷慶跟前,推開小一,解開他腿上的布條,按了下止血的穴位,從荷包裡掏出酒精棉簽、止血粉,幫他重新清洗上藥包紮。
“好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薑懷慶年齡不小了,這麼狠狠地一摔,薑言還真怕他哪裡折了骨頭。
“手!”
薑言摸了下,還好隻是摔倒時扭了下,她給按摩推拿了會兒,扶了人站了起來,“走吧,先進去再說!”
其實真要亂起來,哪裡也不安全。
小一背起了小蟬,餘下幾名護衛戒備在四周,慢慢地朝船艙裡走去。
隔著薑懷慶,薑籬壓著聲音問薑言道:“你是怎麼從110號房間逃出來的?”
薑言雙目直視著前方,對她的話聽而不聞。
“那兩條巨蟒呢?”
“你殺死了它們?”
“用什麼殺的,藥嗎?”
“那藥,姬圖什麼時候給你的?”
“你還有多少?”說著,她的目光緊盯著薑言腰間的荷包不放。
半晌,試探地伸出手。
薑言解下荷包,把它往懷裡一揣,扶著薑懷慶繼續往前走。
“爸——!”薑籬一扯薑懷慶的胳膊,跺腳道:“你看她?有一點禮貌沒,我這個做姐姐的好聲好氣地跟她說了這麼多,她一句不回不說,還是那麼的小氣,我看下她的荷包都不行。爸,你快幫我說說她。”
薑懷慶傷心過度,失血過多,再加上剛才摔的那一下,整個人已是昏昏沉沉,神智不是太清,哪還注意到她說了什麼?隻覺得她在耳邊聒噪的不行。
“小籬,你歇歇,彆說了。爸,難受!”
“薑言,聽到沒,爸說他難受,你有什麼好藥趕緊給爸吃點。”
“是你太吵了!”薑言不耐地擰起了眉,這一刻有點後悔過來了,“你最好閉嘴,乖一點!要不知我把你丟進蛇窩裡……”
“你敢!”
“你也說了我連兩條巨蟒都殺了,”薑言衝她翻了個白眼,氣死人不償命道:“對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反正爸現在也沒力氣阻止我。”
“賤人!”
“啪!”薑言最煩彆人對自己吐臟話了,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手速快的她躲都躲不開。
“你敢打我,我殺了你。”手一鬆,她推開薑懷慶,拔出了薑言給的手槍,飛快地上瞠,對準薑言就扣動了板機。
薑言看出來了,距離這麼近,她是一心一意地想要自己的命。
“薑籬!你住手!”蔣隊長都要被這兩姐妹氣死了,內扛也行啊,等出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管你們啊!這會兒,就能不添亂嗎?
薑言扶著薑懷慶身子朝後一仰,避開了飛來的子彈,忙把薑懷慶往蔣隊長懷裡一送,拔出1911,一槍擊落她再次射來的子彈,第二槍擊中她拿槍的手腕,第三槍射在了她膝蓋的相接處,奪了她奔跑的機會。
薑籬捂著手腕,單膝跪在了地上,看著薑言的目光透著不可思意,“你怎麼會用槍?”還用得這麼熟練。
薑言對著槍口吹了下,斜睨了她一眼,嘲諷道:“嗬嗬,都這般模樣了,還有心想這些,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呀?”
“不如賭一下,看我要打幾槍才能要了你的命。”
“你,你敢!”
“原來你手腕和膝蓋上的血是假的呀!那真是我的失敗,竟然沒讓你品到疼痛的真實感。”
“你,你彆過來……”這一刻,薑籬真的不確定了,薑言的眼神是那麼的認真,她是真的想殺自己,就像自己想殺她一樣,“爸,爸,爸你快看,薑言要殺我,爸——”
“薑言!”
薑言腳步一頓,暗道了一聲可惜,薑懷慶在晚出聲一秒,她的第四槍就要射出去了。
一旁的蔣隊長看得亦是驚訝不已,薑家這個二女兒,比著老大的直白魯莽,小三的心機重重,當真不簡單啊!先是藥,身身,再是心性,可謂,深不可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