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這又是何苦來呢?三爺不來時你盼著他來,果真來了你又氣他走。”
何秋扶起韋映雪,浸了帕子替她擦臉。
“你少自作聰明,我哪裡盼著他來?”韋映雪壓低眉眼,有些不悅。
“是是是,姑娘才沒有盼著三爺來,是我盼著三爺來還不成嗎?”何秋嘴角一抿,難掩心中關切,“真真是一對冤家。”
孟子皎前腳踏進玉芙樓的門檻,緊接著就看見喜梢從樓裡慌慌張張的迎了出來。
“我的爺!您可回來了!”
孟子皎心中正鬱悶的緊,現下又見喜梢這一副苦瓜臉,心中更覺不爽:“哭喪著臉,我還沒死呢!”
喜梢聞言,連忙去了臉上的急色,換上許多笑來:“爺罵的對,小的拍馬就改!”
“說吧,什麼事兒?”
孟子皎雙臂一攀,搖搖晃晃的往樓裡走。
“爺您是不是忘了?今日是小康王的生辰,您要去的。”喜梢邀功似的說道。
“呀!”孟子皎忽然想起這事兒,急的伸手去拍喜梢的腦門:“你小子磨磨唧唧怎的才說!”
喜梢委屈的撇撇嘴:“爺……”
康王易景天是先帝四子易自成唯一血脈,易自成與今上乃是一母所出,異常親厚,後來易自成不幸病逝,易景天便承襲了易自成的親王之位,雖無實權,卻尊享富貴。
孟子皎攜禮趕到康王府時,趙相之子趙宏恩便向他發難:“子皎,康王生辰,你卻來的這樣晚,不知是何要緊事,還能絆住你的腳?”
趙宏恩和孟子皎同歲,兩人自幼不合,小時打架,等年歲稍長,兩人便在暗地裡較勁。
論年紀,康王比兩人都還要年長一歲,隻不過自小養尊處優,身邊也沒有兄弟姐妹作陪,心性比一般人都要單純許多。
聽趙宏恩這麼問,康王也看向孟子皎。
“趙宏恩,你年紀不大,記性真差,你記好了,我姓孟,彆叫的這麼親昵,本公子胃淺,經不起這麼糟踐。”
“你……”趙宏恩吃癟,臉色難看的很。
孟子皎餘光帶過趙宏恩,轉而看向康王,一改方才看趙宏恩時的不屑一顧,道:“康王生辰,子皎特地尋來寶物送給康王做生辰禮,四處奔波故而來遲了些,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哦?是何寶物?快拿出來看看。”康王欣喜道。
“王爺,這件寶物不宜現於人前,恐遭人惦記,還請王爺借一步相看。”
趙宏恩聞言,立時跳了起來,指著孟子皎罵道:“孟子皎你什麼意思?”
“宏恩,不過一句玩笑話,你何須如此認真,小王府上的酒是今上禦賜,你不妨在此多飲幾杯,我與子皎去去就回。”
康王說罷,便走到孟子皎身邊,拉起他就往廳外走去。
趙宏恩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狠狠捏著酒杯,連飲多杯。
季華廳內,康王滿心切急:“小王知道子皎眼光極好,搜羅的都是當今罕物,究竟是什麼?快給本王瞧瞧。”
孟子皎滿眸星光四溢,笑道:“王爺還記得上次您在京郊遇刺之事嗎?”
一提此事,康王麵上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像一隻驚弓之鳥往後連退兩步。
“怎……怎會忘了?那夜的賊人險些要了本王的命。”
孟子皎往康王身前走了兩步,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又說道:“再珍奇的寶物,若是無用,也不過是死物。”
“子皎何意?”康王看向孟子皎。
“今日我送王爺的生辰禮,便是一件能救命的活物,要比那些價值連城的死物,寶貝許多。”
孟子皎說罷,從腰間玉帶上解下一隻玉玨,交予康王。
“玉玨?”康王倒笑:“此物小王府上多的很。”
“王爺府上珍奇之物萬千,小小玉玨定入不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