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1 / 2)

這位青梅竹馬叫做賀見。

魔域中鮮少有人知道南遙的身份,賀見就是其中之一。

南遙幼年時候經常來魔域小住,那時候的夜隱擔心她沒有玩伴,於是特意安排了和她年紀相仿的賀見陪她一道遊玩,

但南遙那時雖然才四五歲,但好歹也是個高中生穿越過來,當然不可能和魔域那群小孩一起玩泥巴。

於是她就提議:不如咱們玩過家家。

在她的科普下,魔域小孩迅速掌握了過家家這個非常清閒的遊戲。

南遙每次都偷懶當爹,天天就往椅子上一趟:“我賺錢養家忙了一天累死了快點給我端茶倒水,我還要吃糕點,怎麼家裡衛生還不打掃?我不要這個味道的糕點我要桂花糕。”

一群小孩被她指使得團團轉,賀見每次都搶不到什麼好角色,但他又菜又愛玩,於是每次過家家都屈辱地當狗。

南遙在最小的年紀,就靠自己對遊戲的超高理解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所以每次在魔域小住回去都會被南遇晴女士嫌棄胖了一圈。

彆的不知道,但玩過過家家的魔域小姑娘們在年少時候就從南遙身上明白一個深刻的道理——

女人應該搞事業,男人靠不住,男人隻知道吃桂花糕。

但無論賀見演得是什麼個角色,按道理他的確是南遙的青梅竹馬。

這位青梅竹馬原本也該參加鬥靈大賽,隻是賽前賀見的父親突然離奇失蹤,他擔憂父親的下落,一時無心比賽隻得退出。

一晃幾天過去,關於他父親的消息還是音訊全無。

賀見的父親是跟隨夜隱南征北戰的一名老將,一家人都對魔尊殿下忠心耿耿。

賀見是魔域的翹楚,雖然繼承了魔人的不拘小節隨心所欲,性子裡也有些難改的暴戾,但卻打小就十分慣著南遙。

現在青梅竹馬久彆重逢,又是奉魔尊之命前來照顧,賀見當然更加體貼入微。

“哇塞,南遙姑娘的青梅竹馬天天給她送一堆糕點。”

“哇塞,南遙姑娘的青梅竹馬捧著好大一束鮮花去她屋子裡了。”

“哇塞,南遙姑娘的青梅竹馬買了一大堆漂亮的小裙子送給她,真貼心。”

“哇塞哇塞——”

謝悼坐在院子裡,右手握著塊布不急不緩地擦著刀。身旁幾個掛件跟陀螺一樣邊“哇塞”邊在他跟前轉來轉去,還不忘記偷偷瞥著他的反應。

經過這麼多天,掛件們深刻意識到這個隊伍的主心骨到底是誰。

萬一南遙姑娘真的去甜蜜戀愛了,那肯定就會和謝悼大哥散夥。

整個隊伍裡就他們兩個不是廢物,他們要是鬨掰了,掛件們就得自己打怪升級。

於是幾人一合計,準備很沒道德地想辦法將南遙姑娘留在這支隊伍裡。

他們想到美男計,但問題是那個賀見長得也不錯。

虞遲遲公平公正地發言:“老實說我覺得隻有謝悼大哥長得比賀見好看。”

這群掛件雖然很生氣,但卻不得不承認虞遲遲言之有理。

但關鍵是他們總不可能直接開口和謝悼說:“你能不能去勾引一下南遙。”

這樣很不禮貌,而且危險係數很高。

於是他們隻能暗示。

暗示謝悼如果南遙被勾引走了,那麼他就會損失一筆巨大的財富。

所以他們哇塞了整整一個上午,但謝悼半點反應沒有,就擱那擦刀。

掛件們喊得嗓子冒煙時,謝悼總算收拾好他那把刀。

他手托刀刃對著日光端詳了下,收刀入鞘,發出清脆響亮的一聲,輕飄飄地開口:“怎麼不繼續喊了?”

謝悼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讓掛件們徹底絕望。

好吧。

本來還以為就算不看著錢,沒準這麼多天相處下來謝悼大哥還會對南遙姑娘有點意思,看來是他們想多了,果然商人最無情。

柳之涯垂頭喪氣:“沒有這個必要了。”

“?”

“因為我一個時辰前看見南遙姑娘的青梅竹馬抱著一捆被子從她屋子裡出來了。”

謝悼收刀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抬眼,眸色陰沉。

柳之涯哽咽道:“沒想到一會兒不盯著,他們居然已經偷偷睡上一覺,果然青梅竹馬久彆重逢之後就會迅速感情升溫。看來大勢已去,我們這支隊伍最終還是分崩離析。”

他還在感慨萬千,結果一抬頭發現謝悼根本不在眼前:“咦?人呢?”

剛問完話,南遙房間的方向便傳來一聲巨響,強烈的震感襲來,就連地麵都在晃動。

虞遲遲指著那塊說:“喏,謝悼大哥在那拆房子了。”

謝悼鬨出的動靜很大,大到正在主殿同諸位執事長老開會的夜隱都覺察到異樣。

感應到出事的地方是遙遙在的位置後,夜隱沒有二話就撂下滿屋的長老移形至她的屋子。

此刻屋外站滿了人。

可屋內卻隻有謝悼一人。

他在一灘血跡旁蹲下,用食指蘸取一點。

那血是南遙的,已快半乾,看樣子她定是遭遇了什麼不測…而且,時間已經過去很久。

出人意料的是,南遙真出了事,夜隱反而沒有衝動。他沉下臉,走到謝悼旁邊:“遙遙呢?”

謝悼將手搭在膝上,食指拇指一揉,抹淡了手上的血跡:“這麼看,應該是被她那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故友給綁架了。”

他站起身,抽出腰間的刀,拇指按住刀鋒。

刀刃割破指腹,蹭出點鮮血。

他指尖滲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同南遙留在地麵上的血交融在一起。

謝悼將眉一皺,眸光驟冷。他一到駐地,插在那攤鮮血之上。地殼震動,浮現無數道裂痕,那鮮血順著裂痕的分叉一路淌去,蜿蜒著指向某個方向。

以血引路尋魂。

這絕對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年能夠施展出來的法術。

可夜隱卻一字未問。

“我去找她。”謝悼轉頭看著夜隱,“您也知道,您現在不能親自出麵對吧?”

有時候謝悼並不需要過分留意就能發現異樣。

比如說昨晚在同夜隱交手的時候,謝悼就能覺察出,麵前這個兩個人的確是人界難得可以和自己一戰的對手。

但夜隱比起塵無心,明顯要弱些。

並不是弱在靈力與修為,而是弱在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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