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她整個人呈跪伏的姿勢,身後的長發掉落下來,耷拉在他胸口上。他本就是仰躺著的,這麼一來,她等於上半身都貼在他身上。

兩人貼得很近,隻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他能感覺到布料下的細膩柔軟,而她也能感受到對方炙熱肌理下的脈搏跳動。

她往下俯了俯,兩人臉對臉,眼對眼,鼻息交纏……

“你要了我吧。”

這樣的誘惑,會拒絕的就不是個男人。其實祁煊早就在腦子裡想象過無數次這種場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不期而至。

他頭一揚,就叼上那早讓他肖想不已的櫻唇,在上麵使勁啃著碾著。越是這樣,越是覺得不夠,勁腰一個用力,就翻身將她壓在下麵。

果然,男人都是經受不住這種的。

是誰說的?得到的就不稀奇了,男人之所以會追著女人不放,就是因為沒得到。等得到了,那股新奇感過了,就不會再想了……

秦明月感覺身上好像壓了個龐然大物,而這廝似乎一點兒章法都沒有,就在她嘴上臉上拱著,手在她腰上使勁揉著,讓她錯覺這就是一頭正在拱嫩白菜的野豬。

那麼重,那麼有力……

卻偏偏瞎來一氣!

可偏偏就是這瞎來一氣,漸漸點著了她身上的火。

起先隻是一束小火苗,在腰椎上小小的燃著,然後開始慢慢往上蔓延,蔓延……直至脊椎處,然後轟的一下竄到了腦門子上……

她感覺自己快喘不過來氣兒了,可偏偏嘴巴還是被人含著。

她覺得自己嘴肯定破了,火辣辣的疼,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異感。胸被壓得生疼,漲呼呼的,感覺一戳就能破也似……

突然,有大量空氣湧入口鼻,她抬眼看著正上方他通紅、燃著火苗的眼。

他惡狠狠地盯著她,惡狠狠的。

恨不得吞了她也似!

“收起你的鬼把戲,你把爺當成什麼了!這些都是利息,等你嫁給爺那一天,爺再連本帶利地找你討回來!”

說完,他就重重地躺了回去,砸得床微微地晃了兩下。再之後將被子扯上來,蓋住,背對著她,再不說話。

而秦明月早已是愣住了。

半晌,她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紅腫不堪的唇。

*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早上起來,秦明月發現祁煊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她自是不知道祁煊昨晚經過了什麼樣折磨,硬生生的刹住,然後還要忍受她整夜躺在自己身邊,卻什麼也不能做。口鼻裡甚至手上身上全是她的味道,祁煊昨晚後悔過無數次,為什麼不把她辦了。

可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隻能硬生生地這麼忍了一夜。

屋裡一有動靜,就有人進來侍候了。

還是昨天來侍候的那幾個丫頭。

祁煊從榻上下來,一麵胡亂把袍子往身上套,一麵說讓備水沐浴。這幾個丫頭也隻當是昨晚兒沒功夫收拾,倒也沒有疑惑,低著頭紅著臉出去了。

這期間秦明月一直沒敢抬頭去正視祁煊的臉,昨晚兒為什麼會那麼做,她現在想起來也是宛如一坨漿糊,隻能歸咎於鬼使神差。反正臉是沒了,幸好他不像尋常那樣得理不饒人盯著人問。

熱水備好後,祁煊就進去了。

一個瓜子臉的丫頭走到近前來,恭敬問道:“姑娘可是也需要沐浴?”

秦明月愣了一下,直到看見這丫頭紅著臉,眼睛卻忍不住往身後榻上看,她才反應過來。忍不住也紅了臉,心裡卻是暗暗呸了一聲。

“不用了,我昨晚兒上洗過了。”

這丫頭沒說什麼,拿起掛在一旁的衣裳服侍她穿上。

待兩人出了簾幔,外麵有兩個丫頭已經準備好洗漱要用的物件兒。先是漱了口,又淨了麵,之後去了妝台前。

幾個丫頭圍著她轉,不一會兒就幫她收拾好了。

這時,祁煊也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下頭僅穿了條中褲,上身卻是光著的,還往下滴著水珠。

古銅色的肌膚,精壯結實的胸膛,六塊腹肌,線條分明,然後往下是消瘦窄細卻十分有力的腰……

不知為何秦明月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詞語——

狗公腰。

據說有著狗公腰的男人都……

秦明月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沒有再接著想下去。

同時,她也看見旁邊幾個丫頭都是麵紅耳赤,卻忍不住往那邊偷瞧的樣子。

有個丫頭已經拿著帕子迎上前了,見此她忙站了起來,幾個快步走上前,來到祁煊身邊,並伸手找那丫頭要帕子。

“好了,你們下去吧。”她道,又去嗔祁煊:“你怎麼不擦乾就出來了。”

祁煊已經會意過來,“你給爺擦。”

這幾個丫頭也算是訓練有素,聽了命就下去了,可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這邊扭頭。

待幾人出去後,秦明月將帕子一把扔在祁煊身上,也沒說話,又回到妝台前坐下。

“怎麼,醋了?”祁煊撈起帕子,一麵胡亂地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麵從鏡子裡看她。

秦明月忍不住想翻眼,想著外麵有人,到底什麼也沒說。

哪知祁煊倒還演上了,湊了過來,“你即不喜爺給人瞧,以後爺就隻給你一個人看。”

秦明月拿眼睛瞪他,可這廝絲毫不檢討,反而笑眯眯地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嘴裡還連連咂著,也不知在感歎什麼。

她有些忍不住了,起身去床邊將他衣裳拿了過來。

“你還是趕緊穿上吧,彆著涼。”

祁煊哼了兩聲,到底沒有再繼續鬨下去。

待兩人收拾好出去,陳讓和朱友亮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郡王爺昨兒休息得可好?這些丫頭可還用的?若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郡王爺一定明言,下官再從其他處借幾個過來。”

祁煊打著哈哈,說了兩句客氣話。

用罷早飯,祁煊提出要去祭拜胡成邦一家的事,陳讓和朱友亮說道去準備一二,就先下去了。

本來胡成邦一家人的屍體是還沒有下葬的,先停靈在他們之前所住的院子裡,等朝廷那邊發了話,才能處置。後來一場大火將一切燒了個乾淨,自然落了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所以祁煊等人要去祭拜的地方,自然就是之前他們所住的那座宅子。

遠遠就看見一片斷瓦殘垣,也就院牆還完好無損,就是被燒得一片漆黑,慘不忍睹。整個建築體完全沒了,原地就剩了幾截燒焦了的木頭。

所有人都是一臉肅穆,哪怕其中有再多的不是,麵對這樣一副場景,誰也不忍出聲責斥。

陳讓還在一旁抹起了老淚,“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禍不及妻兒,哪怕胡總督再怎麼錯了,也不該是這種慘劇。可那日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派了出去,誰曾想竟會有暴民闖入了河督署……”

所以暴民哪兒都沒去,就來了這兒,明明這裡可不隻是住了胡成邦的家眷。

祁煊懶得再聽下去了,出聲問可有備下香燭紙錢,一個衙役打扮模樣的人忙將東西奉了上來。

點了三炷香,拜過之後,祁煊又意思地燒了幾張紙錢,這才算罷了。

正事辦完,就該走了,可祁煊反倒問起了秦明月。

秦明月當即蹙起柳眉,一臉不情願的模樣,“爺不還說要帶妾四處逛逛,合則都是騙妾的?”從祁煊的態度,她已經洞悉了大抵昨晚事情沒有辦成。

見她這副嬌態,祁煊朗笑出聲:“好好好,不就是帶你出去逛逛嗎,爺堂堂一個郡王,怎會騙你這種婦道人家。”

可去哪兒逛呢?這窮鄉僻壤!隻是這種理由顯然已經不能阻擋已經被美人迷得暈頭轉向的祁煊。對此朱友亮深表理解,還絞儘腦汁在這附近找了幾處可以供之賞玩的地方。

人走後,陳讓把朱友亮又罵了一頭包。

說巴不得趕緊把人送走,他倒好,還上趕著給人找借口留下來。

朱友亮卻絲毫不以為然,說安郡王一看就是找著由頭出來遊玩,怎麼可能是為了那起子事。再說了,陳讓不是一直派人盯著,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當然還有個理由朱友亮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那般美人提出來的要求,他又怎忍心拒絕。

陳讓依舊是滿臉疑慮,朱友亮不耐道:“好了好了,我去盯著他們,這你總放心了吧。”說著,就忙不迭走了。

可把陳讓給氣的。當誰不知道他心思也似,不過有個人光明正大的盯著,陳讓也能稍微放下心,也免得出了什麼岔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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