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第八十二章==

之後,兄妹三人為此事又進行了一番討論。

突然,秦鳳樓似是想起來什麼,站了起來:“你們坐,我去拿樣東西來給你們看。”

說著,他便匆匆忙忙走了。

不多時,人回來,手裡則多了一本線裝訂的冊子。

“大哥,這是你新寫的本子?”秦明月接過來,一麵翻,一麵問道。

接著,她就顧不得問了,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莫大的震驚之中。

無他,因為她手中拿的這個本子好像是寫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

不對,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看著小妹詫異的目光,秦鳳樓爽朗一笑,“大哥也是經由你的啟發,當初我們編白蛇傳的時候,是根據鄉野誌異及民間傳聞而來,所以大哥對這方麵一直比較關注。這個本子是我看《四明圖經》上有所記載,後又尋到完整版的《義忠王廟記》,才寫出來的。大哥覺得這個故事很有意思,若是編成戲本子一定會大受歡迎。”

肯定會大受歡迎,這可是在現代那會兒有東方《羅密歐與朱麗葉》之稱,也是中國四大民間傳說故事之一。經久不衰,流傳千年,另外三個則是孟薑女、白蛇傳以及牛郎織女。

冥冥之中秦明月總有一種感覺,雖這個世界沒了清朝,變成了大昌朝,但後世所有的東西,都會在這裡一一重現,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由此,她自然聯想到八國聯軍和鴉/片戰爭,以及那近百年的血淚,麵色不禁怔忪了起來。

難道那一切也會重演?

她忍不住在心裡算著時間,若按照現在還是清朝來算,初略估計應該是雍正年間,此時的蒸汽機還沒出現,可是很快就會出現了。當遠航不再是困難,動力不缺乏能源,早已對中國這塊大肥肉垂涎三尺又虎視眈眈的那些強盜們,進犯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秦明月的心忍不住顫抖著。

從小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估計每一個國人都無法忘卻那段不堪回首的曆史,國人付出了難以想象的沉重代價與犧牲,才會有後來新中國的建立。而致使那近百年血淚曆史的發生,不過是因為早在明末時期,處於世界領先地位的中國就開始慢慢落後。直至到了清朝,一再出台的禁海令,及至之後演變成不斷的沿海遷界。嚴重的閉關鎖國,造成了大家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依舊夜郎自大,還當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殊不知外麵的強盜早已將炮口對準了自己……

“小妹,你在想什麼?難道是覺得這戲本子有什麼不妥之處?”

秦明月回過神來,對秦鳳樓道:“沒,月兒覺得這戲本子很好,隻是有些震驚大哥竟能寫出這樣的戲本子。”

本是隨意敷衍的一句話,誰曾想倒遭來了兩個哥哥不同的反應,秦鳳樓是麵露赧然之色,而秦海生則是有些吃味道:“在月兒心裡,大哥恐怕是世上最厲害的人。”

“二哥也很好啊,在月兒心裡,二哥也是最厲害的。”自打秦海生回來後,整個人大變樣,秦明月就覺得應付他有些吃力起來。在原主的記憶裡,二哥秦海生是一個沉默內斂但很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如今秦海生依舊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卻不再沉默內斂,而是變得情緒外放了不少,甚至偶爾總會有驚人之語冒出。

“二哥不過是玩笑話,你倒是認真了。”秦海生搖頭失笑一句,才又道:“我也覺得這戲本子挺不錯,就也不知時間是否能趕得上。”

梨園會在七月,現在是五月過半,也就是說給他們留下的時間隻有兩個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不光要撰詞填曲牌,還要排戲,另外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顯得十分倉促。

對此,秦鳳樓不禁和妹妹對了一個眼神,道:“海生你放心,時間一定趕得上。”因為他和秦明月兩個是最有經驗的啊,以前就是這麼緊趕慢趕地趕過來了,不過就是辛苦些。

而這其中最辛苦的當屬秦鳳樓,因為有許多事情都是需要他一個人來完成的。

不過秦風樓從來不是個喜歡訴苦的性子,辛苦疲累從來自己扛。而心中有數的秦明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在心中記下明天命人去買些補身子的東西送過來。

兄妹三人就此事又商討了一些細節,轉眼間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外麵天色已不早,秦鳳樓留小妹吃過晚飯再走,祁煊卻突然來了。

他自然是來接秦明月的,和兩個未來的舅兄寒暄了幾句,就領著秦明月走了。

馬車上,祁煊正將秦明月壓在車廂壁上吻著。

這廝現在就是一頭隨時都在發情的野獸,隻要旁邊沒人,隻要地方合適,就不忘來這麼一出。

也是嘗到了滋味,食之入髓,日日惦著,夜夜想著。

祁煊熟稔地頂開對方半啟的櫻唇,舌尖探了進去,輕吸、舔舐,粗壯的大舌卷著嫩嫩的小粉舌,不讓對方避開去。馥軟的香唇,甜美惑人的口感,祁煊也是自打開了洋葷以後才知道,原來女人唇原來是如此的好吃,讓他怎麼吃也吃不夠。

吻著吻著就變成了貪婪無厭,忍不住就想要更多,粗糙的大掌也伸到不該伸的地方上去了。

直到嘴上傳來一陣刺痛,他才反應過來,看向對方。

白皙而精致的小臉兒,此時暈滿了紅霞。是那種很美的紅,白裡透紅,紅中透著粉,就像是最上等的貢桃。一雙形狀好看的瀲灩大眼,此時水蒙蒙的,仿佛一搖就能滴下水珠。鼻尖也是紅紅的,像是被他壓的,本來淺粉色的唇瓣此時變得此時紅腫不堪,卻又充滿了光澤和水潤感,讓人忍不住想咬上去。

祁煊經不住誘惑,又想覆上去,卻被人推了開。

秦明月喘著氣,有些惱羞成怒道:“離我遠些,另外把你手拿開!”

祁煊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軟軟的,擱著一層布料,他都能想象出是何等的細膩柔滑。大掌不舍得在上麵磨蹭了一下,直到對方瞪他,他才訕笑著退了開去。

秦明月整著自己的衣裳,一麵整,一麵在心中後悔死了。她就不該在起初之時縱容這廝,以至於現在他越來越膽大了。

“我跟你說,咱們還沒成親呢,你不能這樣……”

“不能哪樣啊?”

祁煊厚著臉皮又靠了過來,裝著給她整理頭發,手卻又環上了小腰兒。

“你最近吃胖了,不過那裡也有分量了。福慶那小子有功,回去後爺就賞他。”祁煊一臉饜足的模樣。

福慶是個小太監,如今在忠毅伯府廚房裡侍候,他是安郡王府管著廚房裴嬸的乾兒子。裴嬸一手巧奪天工的廚藝,福慶做了她乾兒子,自然跟她學了不少。雖到不了裴嬸那種地步,但手藝也是極好的。

打從秦明月住進了忠毅伯府,祁煊就將福慶送了過來,日裡就侍候著秦明月和寶兒的吃喝。如今秦明月對吃大有興趣,其中福慶就站了很大一部分的功勞。

聽到這話,秦明月臉漲得更紅,忍不住就對著他腰掐了一下。

就這點力道對祁煊來說,不過是蚊子叮的程度。他揚了揚眉:“小妮子膽子不小,竟然敢掐爺,看爺怎麼懲治你!”

說著,人就欺了過來,追著秦明月撓她癢癢。

秦明月本就怕癢,一麵躲一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撓著撓著就變味道了,他又吻了過來。不過祁煊也知道再過分,恐怕她又要好幾天不搭理她,隻是親了親,就適可而止地放開她。

“爺現在就想把你辦了!”他惡狠狠地說。

如今這廝在秦明月眼裡就是一個紙老虎,她才不怕他呢,不過臉卻紅得不輕,眼睛沒敢去看他,隻是伸手推推他,示意他起來。

他也起來了,在一旁坐下。

先是長腿伸直,後來有些不自在,又屈了起來。

秦明月的眼角餘光自然看到了那異樣處,不過她就當她沒看見。

將自己整理好後,她將之前在秦府討論的事說了一下。

其實她就是想調節下氣氛,免得兩人杵在這不大的車廂裡,這廝又想些不該想的事情,不過聽她說完,祁煊也沒放在心上,因為這事讓他來看就不是事。

“那孟德居背後之人是孟國公家的,德慶閣是魏國公,暢音閣是王閣老。”

一聽到這公啊老的,秦明月心裡就是一激靈,“這些人家是不是權勢很大?”

祁煊挑眉嗤笑:“再大能大過你家爺?你家爺可是王。”

秦明月瞪他不正經,他忙了整了顏色道:“這孟國公和魏國公都是閒散勳貴,在朝中不掌權,幫他們向天借個膽子,也不敢來招惹爺。至於這王閣老嘛……”他摸了摸下巴,“這人是個道貌岸然的,甭管私底下如何,麵上卻是一派忠君之臣的風範。再說了不過是個戲園子,也當不得讓他親自出麵來撐腰,不過是此人愛聽戲,而暢音閣湊巧地巴結了上去。”

見此,秦明月才放下心來,她倒不是怕彆的,就怕這幾家聯合起來做出什麼以勢壓人的事。

“你放心吧,有爺在這裡坐著,他們就算想私下裡動個手腳,也是不敢的。”說著,他話音一變:“若是你不放心,你親爺一下,到了當日爺親自去幫你二哥鎮場。”

秦明月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懶得用出來,正想著怎麼回他,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她知道這是到了,當即站起身,打開車門,急急往外去,“我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祁煊氣得連哼了幾聲,又低聲罵:“個小沒良心的!”

隻可惜秦明月已經下車進門了,自然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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