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鶴卻說:“隻殺一個人就不會選兩個人。”
席樂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旗袍女人沒有死的原因是現在比較重要的一條線索,如果能弄清楚,也許就能避免去201房間。
“所以要弄清楚這個穿旗袍的女人比中年男人多做了什麼,讓她免於一死。”
席樂也不知道她的名字,隻能用這樣的特征代替。
和當初的殷白鶴有異曲同工之妙。
殷白鶴道:“問她就知道了。”
魯東海聽到這樣的對話,心中一喜,如果有避免的方式,那就和公寓樓一樣,可以避免一死。
就算隻避免一天的死亡,那也是時間。
說不定第二天就找到鏡子離開了呢。
現在眾人的目標又多了一個:一是找到鏡子,鏡子很可能在201房間,需要想辦法進去。二是搞清楚旗袍女人今天不用進201房間化妝又沒有死的原因。
眾人齊聚202房間。
魯東海告訴大家,“我們現在是知道了,被選中了但是單純的不進去房間也是沒用的,該死的還是會死。”
丸子頭女孩先是害怕,隨後又覺得不對啊,指著床上的人,“那她怎麼沒死?”
席樂說:“所以我們要問她。”
孟慈再遲鈍也知道嚴重性,確定旗袍女人不會死之後,又發現了異常,“彆裝了,你已經醒了。”
在他麵前裝昏迷也太小兒科了。
所有人看向床上。
旗袍女人隻能睜開眼,看著床前的九個人,也記起了剛剛魯東海說的話。
那個中年男人死了。
自己沒死。
“對,你沒死。”席樂看出她的表情。
白箏已經等不了太久,問:“你今天和那個死的中年男人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徐小圓和她同時開口:“你做了什麼避免了死?”
每個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做了什麼……”旗袍女人的聲音很虛弱,“我感覺好像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
魯東海皺眉:“那就把你今天的一舉一動都說一遍。”
席樂忽然想起什麼,“還有,昨晚去205房間的是你吧,你想乾什麼?”
房間裡安安靜靜。
旗袍女人看著一圈人,心裡感覺難辨,最後隻說了六個字:“我隻是不想死。”
“在這裡誰想死?”白箏反問。
不過她也誤打誤撞有了避免一天死亡的線索,她語氣沒有像之前那麼不好。
旗袍女人緩了緩,精神頭好點才開口:
“昨晚我隻和他說如果被選中了不去201看看會怎麼樣,他也同意了,但我沒想到我也在其中。”
至於被選中的原因,她隱隱有一個猜測。
不會是自己最後故意碰到那個男的才導致的吧?
她故意隱瞞了這點,“今天我們打算躲一下午。”
“但是你們也知道,他覺得是我的問題,我們兩個就吵了起來,就有了後來的事。”
從旗袍女人的敘述中看,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席樂也愣了,搞半天就這麼簡單的嗎,完全聽不出來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到底哪裡讓新娘放過了她?
殷白鶴若有所思:“他說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旗袍女人苦笑了一下,想撩自己的頭發,但是沒有力氣,“他就是個愛推卸責任的人,這還不清楚嗎?”
他們再問,她說來說去也就是這些話。
等離開202房間後,走廊上中年男人的屍體還在,突出脹大的眼球死死盯著經過的所有人。
饒是魯東海也覺得蠻可怕的。
現在想想,屍體消失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否則要麵對那麼多慘死的屍體,到時候走廊都可能被堆滿。
席樂轉向殷白鶴,“你覺得她隱瞞了線索嗎?”
殷白鶴說:“未必。”
其實大方向上聽起來是沒有什麼漏洞的,但細節方麵就隻有旗袍女人和那個中年男人自己最清楚了。
205的房門大開著。
席樂往裡看了一眼,洗手間的血跡還在,“為什麼吵架要在洗手間,地方那麼小,難道是男的想圖謀不軌?”
說到這兒,他想起來每晚在自己耳邊的說話聲。
其實也很像吵架。
難道住在這裡的人都吵過架?昨天皮褲男的死讓他們覺得這次的鬼可能對男性不太友好。
今天兩個人吵架,隻死了男人。
席樂越想越覺得無厘頭。
如果兩個女人一起吵架呢?如果兩個男人一起吵架呢?還是吵架失敗的一方可以活下來?
那這就是二分之一的存活概率了。
席樂冒出這麼個想法。
如果他和殷白鶴爭吵一番,應該是吵不過他的,畢竟他有時候說話一針見血。
他把這個無厘頭的推測告訴殷白鶴,果不其然,看到麵前的男人沉默了下來,漆黑的眼眸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半晌,殷白鶴說:“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吵不過你?”
席樂認真地想了想,說:“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