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寧業裝模作樣,當自己眼瞎,什麼也沒看到。

這趙明宣將他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眼睛戳到他臉上。

寧業藏於袖中的手握住了匕首,他麵上仍裝眼瞎看不到這個人,心裡已經警惕對方這麼長時間地盯著他看,是不是認出他是七皇子了?然而這人是誰?衛國一個將軍麼?

若自己當場殺了此人,還能否逃出這裡?能否把這人身後的那麼多騎士全都殺乾淨?

還有自己好不容易討好的越姬……是不是自己進城的這條線,就此斷了?

寧業麵容靜而白,心中尋思著該如何行事。

而這衛王趙明宣親自帶兵出來,本是一路追那黎國國師。想不到在茶舍,竟然遇上了如此美人。

與那日的男裝完全不同,原來她換上女裝,是如此傾城佳人啊。

這小佳人卻不和他相認。

小佳人真是調皮,竟然……女扮男裝!

女扮男裝!這世間有幾個女子有這般勇氣啊?

趙明宣失笑,抬臂垂袖,向下拱手。

而他向下彎身,寧業以為他要動手,寧業全身繃緊,身子已經要騰躍而起殺人時,卻猛地一頓,見這人竟然是向他拱手作揖。寧業愕然間,見這個陌生人抬頭含笑:“阿澤,你不認得為兄了麼?”

寧業:“……?”

什麼玩意兒?

他恰當地眼露迷茫色。

眼睛微微睜大,瞳孔清澈乾淨,因為年少,總是多許多清純感。

趙明宣提醒:“三日前,黎國王都城郊的一家茶鋪,我與阿澤一見如故。”

寧業眼瞳微微一縮。

他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陌生青年,三日前見到的應該不是他,而是他妹妹寧鹿。

不過見鹿兒,見便見了,為何鹿兒要告訴這個人自己叫“阿澤”?“阿澤”又是誰?

寧業保持著三分放鬆、一分警惕的禮貌笑容。

他溫聲:“原來是兄台。”

其實他根本不認得這人是誰。

不過他和妹妹長得像的好處,就是兩人身份隨時可以互換。

寧業快速進入了妹妹的角色。

趙明宣看著他的臉蛋,既歎且喜:“當日相見,我便覺與阿澤你誌氣相投。誰想到……阿澤竟是個俏佳人!世間有佳人如你,我頓時覺得自己以前白活了。”

寧業抿唇。

他眨眨眼,露出羞澀的笑。

起身,迎此陌生人入座。

他歎道:“江湖險惡,世道艱辛,我是不得不出此下策的。不過連續兩次與兄長相遇,也是有緣。不知兄長如何稱呼?”

他殷勤地為趙明宣倒茶。

趙明宣道:“我名喚趙明宣,阿澤叫我‘阿宣’便可。”

寧業倒茶的手一頓。

他若有所思。

趙明宣……不是衛王麼?

唔,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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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業裝著自己妹妹,與這個趙明宣相談甚歡。

但趙明宣有公務在身,不方便與他一起在這裡聊下去。趙明宣戀戀不舍,走時甚至邀請寧業與他同行。

寧業此時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自然含笑拒絕,看這個衛王離去了。

而衛王一走,寧業便遺憾地去和越姬告彆。

寧業說自己想到一故人,有些事要辦,就不隨越姬一起入城了。

越姬失落,送了這個貌美的妹妹一匹馬,看她騎馬遁入風塵中。

乍一看……寧業離去的,和之前那支軍人隊伍離去的方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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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業是聽趙明宣說要去找國師。

寧業心裡一動,也生出心思,想找黎國國師。

他父王那麼看中國師大人,現在衛王也在找國師……說不定國師真的有什麼能幫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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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鹿和國師這邊。

國師又病了,寧鹿好不容易等到這人終於清醒,她才隨這人艱難地入了城。

好在國師終於又能下床了,寧鹿去拜訪他。

進了城,寧鹿就打算向這位國師借一個信物後,暫時拋棄這位國師。這位國師整日病歪歪的,跟他在一起行路,得耽誤她多少時間啊?

寧鹿琢磨著怎麼跟國師辭行。

進了屋舍,聞得焚香清淡,見他披衣坐在窗前,查看信件。

寧鹿動容。

她急急忙忙奔過去,跪於他身前,握住他冰涼的手,心疼道:“國師,你病才好,怎麼又在忙碌了?苦在你身,痛在我心。你要養好身體再操勞呀。”

國師手被她握著,沒掙紮掉。

他本來沉靜無比地坐著看一會兒信,寧鹿這般冒冒失失地過來向他表忠心,他麵容頓時紅了。

他睫毛輕顫,抬頭望她一眼,似有些困惑,又有些感動。

困惑於她不過是做戲,這麼關心他做什麼,感動於她也許是真的關心他。

國師望來這一眼,眼波似水,波光瀲灩。

寧鹿心中疾跳,不敢與他目光對視。

寧鹿眼神飄開,本隨意向信件上一瞥,瞥到內容,她一下子怔住。

寧鹿指著信,顫聲問:“國師,這些信,都是各方諸侯國國君給你寫的麼?”

國師淡淡“嗯”了一聲。

寧鹿眼睛亮起,她抬頭看他,充滿期待地道:“他們為什麼與你寫信?你與他們都很相熟麼?”

國師隨口答:“有時問天象問預兆問卦象,他們都會來信。一來二往多了,自然會說些話。”

他眼神微妙地看一眼寧鹿。

說:“如今黎國亡了,他們自然希望我前往他們國都定居。”

寧鹿聽得心潮澎湃。

想不到國師的人脈這樣廣!

她想複國,想求助其他諸侯國,若是有國師引薦,或者乾脆國師和她站在同一邊,複國不是簡單很多麼?

國師一邊隨手翻看信件,一邊淡聲:“見你行色匆匆而來,似乎有話跟我說,莫不是你打算告辭了?我可送你一信物,你日後不必再跟著我了。畢竟你年紀尚輕,我已年老,不願耽誤你。”

寧鹿握著他的手不放。

國師:“……?”

寧鹿動容又責怪:“你怎說這樣的話?”

國師怔忡,心想她應該確實急著離開才對啊。

寧鹿大聲:“我對國師你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鑒,生死不悔!國師你就算趕我走,我也是不肯走的!”

國師:“我……”

她抱著他的手不放:“我要與國師大人您生生世世在一起!即便這段感情不容於天,我亦不悔。國師大人明明也愛我,為何總是趕我走?”

她發表一番言論後,覺得光有語言沒有行動,不夠有感染力。

於是寧鹿張望一下,猶豫一下,湊前在國師臉上親了一下。

國師臉色微變。

國師:“我……”

不等他拒絕,這小公主下一步就從側身迎上,摟著他的身子不放。

她麵紅緋紅,做戲做得格外情真:“我不管你說什麼,我就要與你一起。”

國師:“我……”

寧鹿:“我不聽我不聽!我知道你肯定又要找借口讓我放過你,明明相愛,為何不能在一起?你不能這般迂腐呀。”

國師吐口氣,艱難道:“你先放過我……我喘不上氣了……”

門外弟子端茶而來,進屋看到國師被那七皇子摟著不放。弟子臉色一僵,又端著茶默默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應該能看出來,因為我們蒲先生夢前感冒的原因,大國師在這個夢裡其實是非常虛弱安靜的。這也是蒲先生的一麵,他是有沉靜溫柔的一麵的,並不是永遠那麼狗~~

呦呦和蒲先生是在一個個夢境中內心不斷靠近,不斷了解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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