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叮!宰相燕蘭庭:好感+...)(1 / 2)

累了,毀滅吧 昔邀曉 7007 字 8個月前

庚玄班教音律課的先生走後沒幾天,另一位教策論的先生突然接到聖旨,被欽點去某個衙門任職。

此事一出,蕭卿顏拿著鞭子去了相府,進門後還沒來得及興師問罪,就聽見燕蘭庭問她:“殿下此時登門,可是書院缺先生,要找我去救急?”

蕭卿顏冷笑:“書院為什麼缺先生,燕大人心裡沒數嗎?”

燕蘭庭端起茶盞,像模像樣地想了想:“或許是書院運道不好,命犯華蓋……”

鞭子啪地一聲抽到了燕蘭庭身側的椅子扶手上,不偏不倚,再近一寸就是燕蘭庭的手臂。

“命犯華蓋?恐怕是命犯你燕蘭庭了吧。”蕭卿顏怒極反笑,朱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看著燕蘭庭的眼中醞釀著危險的風暴。

尋常官員見蕭卿顏如此,怕是早就嚇得兩股戰戰,偏燕蘭庭平靜如常,又問了一遍:“殿下當真不打算請我去書院幫忙?”

蕭卿顏此刻就想爭口氣:“你想都彆想!”

燕蘭庭垂眸:“殿下應該清楚,我能弄走兩個先生,就能弄走第三個第四個。”

很多時候,毀掉總比建立要容易。

蕭卿顏:“你敢!!”

這倆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一旦露出一點點不合的跡象,氣氛就會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僵持不下之際,依舊是燕蘭庭率先開口,他說:“我確實不敢。”

蕭卿顏半點不信,甚至還冷笑了一聲。

直到燕蘭庭又添上一句:“書院是她的心血。”蕭卿顏才信了幾分,一身的煞氣也跟著消減不少。

對,書院是岑吞舟的心血,燕蘭庭不可能毀掉書院,她也不能意氣用事。

冷靜下來再回頭看看,那兩位先生一個隻是暫時去了江州,又不是不回來了,另一個莫名得了官職,雖然肯定不會再回書院當個小小的教書先生,但也讓不少人驚覺,在明德書院教書,是有可能被朝廷看見並且重用的。

明德書院找先生難也不僅是蕭卿顏挑剔,還有另一方麵的原因是部分文人名士看不慣書院有女子,覺得不成體統,所以不願意來。

如今這先例一開,蕭卿顏日後再請先生到明德書院教書,應當會比之前更加容易。

蕭卿顏怒氣儘消,燕蘭庭也站起身,向她拱手:“那兩位先生隨時都能回書院任職,在此之前,還請殿下答應讓我進一趟書院。”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軟硬兼施,甚至將她的心緒也玩弄於鼓掌之間,該說真不愧是岑吞舟的學生嗎。

蕭卿顏定定地看著燕蘭庭,過了片刻才道:“明日來書院,你一個狀元出身,應該不用彆人告訴你怎麼教學生寫策論吧。”

燕蘭庭卻道:“殿下,我想教學生彈琴。”

蕭卿顏愣住,此刻她看燕蘭庭的眼神已然沒了來時的怒火,隻剩見了鬼似的詫異。

……

音律是西苑小課,但其實東苑也有音律課,隻因音律課不適合太多學生一起上,所以才會讓兩苑學生分開,在各自的苑區上課。

男先生進入西苑,除了需要在課前領取腰牌,還需要讓一婆子跟著,從頭跟到尾,直至授課結束離開西苑為止。

燕蘭庭身為宰相,跑來當先生確實有些奇怪,所以一開始隻有書院的諸位先生知道他是誰,並未對學生公開他的身份。

同書院先生們打過招呼後,李司業親自帶著燕蘭庭逛書院,燕蘭庭也很快就從李司業那拿到了岑鯨所在的庚玄班的課程表。

中午李司業請燕蘭庭到外頭吃午飯,燕蘭庭以事務繁忙為由拒了,李司業也不敢說什麼。

下午燕蘭庭再度回到書院,書院還沒上課,他走到明德樓,根據課程表找到了庚玄班上午上課的課室。

書院人多,課室不夠用,所以明德樓這邊的課室不是固定給哪個班用的,經常上午是這個班在用,下午就會讓彆的班用,因此課室桌麵非常乾淨,不會留有學生的個人物品。

當然也有例外。

燕蘭庭發現課室內一張靠後排的桌子上遺留了一支紫竹筆,便走到那張桌子前坐下。

這間課室位於明德樓二樓,對外的一側窗戶全開著通風,能看見藍天白雲,還能看見雀鳥飛過停在窗沿,蹦躂幾下挑個合適的位置,低頭用喙整理自己的羽毛。

燕蘭庭以前讀書的地方隻有一層樓,看不見高處的風景,但一層樓也有一層樓的好處:房屋承重壓力沒那麼大,課室一側的牆壁是推拉門,能全部打開,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屋外觸手可及的景色。

但那時的他對課室外的景色並無興趣,甚至沒注意到課室旁有一顆非常漂亮的銀杏樹,後來之所有會發現,是因為在某天上完課後,他把一本書落在了課室。

他連忙趕回去拿,推開課室門的瞬間,他發現離開前全部關上的推拉門又被人給打開了。

空蕩的課室裡,一個不知從哪來的紅衣青年坐在他的位置上,手裡還拿著他的書。

看見他,紅衣青年還舉了舉書,問:“這是你落下的?”

他的目光在紅衣青年的臉上停留了一下,點頭說是。

紅衣青年招手把他叫過去,問他書上的批注是不是他自己寫的,他再次點頭說是。

紅衣青年樂了:“你是機器人嗎?給個指令才肯動一下,就不能多說幾句?”

他問:“何謂機器人?”

紅衣青年擺手說這不是重點,然後拉著他,把書上的批注都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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