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掉落在地,發出鏗鏘聲響。
陵陽的嬤嬤嚇壞了,方才她找不到陵陽要折回來,隻有這個丫鬟願意跟著自己犯險,她還覺得這丫鬟忠心,誰知這丫鬟竟然也是個刺客。
白秋姝摁住丫鬟脖子的另一隻手一點點收緊,直到聽見岑鯨說:“留活口。”
白秋姝這才鬆了力道,沒真把人掐死。
之後白秋姝就像扔麻袋似的把丫鬟扔到曹副將腳邊,又繼續跟一隻輕盈的小鳥一般落回到岑鯨身旁,嘰嘰喳喳地問岑鯨有沒有受傷,冷不冷,要不要自己去給她找壺熱水來喝。
可看了剛剛那一幕,誰還不知道,那就是一隻披著家雀外衣的……凶獸。
曹副將也是第一次見岑鯨,除了驚歎岑鯨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像極了岑吞舟,還覺得白秋姝在岑鯨身邊的模樣有些眼熟。
是在哪見過呢……曹副將想不起來了,直到他聽岑奕的安排帶人圍山,他才驀然想起——當年岑奕在岑吞舟身邊,好像也是這樣。
曹副將能發現的事情,岑奕自然也能發現。
於是岑鯨又聽見了係統的聲音——
【將軍岑奕:好感-10】
【救命……】
岑鯨像是沒聽見一般,轉頭問白秋姝:“你們是剛好在附近嗎?”
無論是虎嘯營還是城外駐軍營,都來得太快了,不像是從營地趕來的。
白秋姝一臉糾結:“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
岑鯨理解,若事關軍機,白秋姝跟她說了便算觸犯律法,於是她道:“那就先不說,不過這次的事情是衝陵陽縣主來的,你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去把陵陽縣主的溫泉莊子圍了,或許還能抓到些人。”
但就算能抓到,也應該不是什麼特彆重要或危險的角色,數量也一定不多,不然他們不會特意把陵陽引到月華寺才動手。
白秋姝:“好!”
白秋姝走後不久,葉錦黛和挽霜也從密道摸了回來,葉錦黛好些,挽霜嚇得直哭,引的陵陽又跟著掉了幾滴眼淚。
城外駐軍營與虎嘯營聯手搜山,但因為除了“山匪”餘孽,山中還有不少從寺廟裡逃出來的香客和僧人,所以搜捕行動一時半會沒法結束。
天色逐漸暗沉,陵陽想要下山,也不回溫泉莊子了,就想回城內,回縣主府。
正好岑奕和他的親兵也要回城外,畢竟他們第二天一大早還得入城,進宮覲見。
考慮到陵陽縣主就是那群刺客的目標,岑奕準備和陵陽縣主一道,雖然他們倆都挺不想看到對方的,可各自又都有自己的顧忌,隻能忍著厭惡一塊下山。
山腳下,她們來時的馬車已經不在,“山匪”上山之前殺了在山腳下的僧人和看守馬車的車夫,馬兒受到驚嚇,早不知馱著車跑到了何處。
陵陽縣主和嬤嬤都不會騎馬,正苦惱,遠處便行來了一輛馬車。
那車上掛著相府的牌子,從車上下來的,也是丞相本人,燕蘭庭。
岑奕見到他,似笑非笑地說了句:“燕大人消息靈通啊。”
燕蘭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比不上岑將軍。”
隨後燕蘭庭便越過岑奕來到了陵陽和岑鯨麵前,視線落在岑鯨身上,絲毫沒有往日的遮掩。
陵陽沒發現異樣,對著燕蘭庭毫不客氣道:“燕大人來的正好,我們的車沒了,可否把你的馬車讓給我們。”
燕蘭庭自然沒有拒絕,無論是說話語調還是表情神態都一如往常,可岑鯨就是看出燕蘭庭眼下的狀態不對勁,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緊張。
陵陽拉著岑鯨一塊走到馬車旁,燕蘭庭一路跟在她們身後,岑奕見了正要嘲弄燕蘭庭是不是要跟她們幾個女的一起乘坐同一輛馬車,話還未出口,就發現燕蘭庭獨獨在岑鯨上馬車的時候,伸手在岑鯨身後護了一下。
就像以前,每次岑吞舟乘坐馬車,他要是在一旁,就一定會護一下那樣。
【將軍岑奕:好感-10】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彆扣了彆扣了,孩子都快被扣傻了QAQ
關於岑奕的態度,目前能透露的一點:岑奕是反替身黨,岑鯨越是像岑吞舟,或者周圍人越是把岑鯨當成岑吞舟,他就越是討厭岑鯨。
燕蘭庭不是故意要扒岑鯨馬甲,他是快被嚇瘋了,能表現正常而不是失去理智把岑鯨栓自己褲腰帶上,全靠克製
——
調作息,明天請假一天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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