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楊受到暴擊
,再次捶胸頓足:“魚魚,你男朋友到底在哪裡?要不你彆理他了,從了我吧!”
說起這件事情,也頗為神奇。
陳清魚初進人文學院,作為新生代表在迎新晚會上演講。舞台上她紮著高馬尾,一身學生製服,曲線修長玲瓏,姿態優雅從容,從此初戀有了臉,連帶專業課的人都多了不少——大多都是來看她的。
大學第一個學期,學習什麼的都是不存在的事兒,大家都忙著打遊戲談戀愛,於是作為人群焦點的陳清魚,自然少不了被表白。
其中有個鬨得很大,在女生宿舍樓下唱情歌,喊了一群親友團來助陣。
話筒從樓下傳到陳清魚手裡,燈光打下來,所有人都在期待她的回應,以為高嶺之花就要被摘下。
陳清魚被目光簇擁著,開了口——
“謝謝你喜歡我。”
“但是我有男朋友。”
“高三在一起,已經談了一年,異地。”
提起男朋友時,她的唇角微微彎了彎,弧度很小,夜裡也看得不甚清,卻驚訝了在座所有人。
不是高嶺之花不能摘,是早就被人摘走了?
後來,“院花的男朋友”就被列入了學校十大未解之謎。
無他,入學已經兩年,轉眼要升大三,聲稱早已有男朋友的院花身邊從來沒有過男人,隻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妹,前呼後擁好不熱鬨。
大家一度懷疑院花x取向有誤,所謂“男朋友”都是一時托詞,幕後是後宮裡的小姐妹。
包括室友黃楊。
活在陳清魚口中的男朋友其實存在感很強,逢年過節禮物不要錢地往學校寄,Dior的限定香水、YSL情人節口紅套盒、紀梵希的高定護膚品……總之比他們這些小姐妹還要貼心。
陳清魚的化妝技術都是靠男朋友的禮物堆起來的。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朋友?這明明就是女朋友!!
就算是異地,逢年過節也得露個麵吧!
想起這些,陳清魚也沉默了不少。
黃楊又勸道:“魚啊,今年暑假你男朋友要是再不出現,要不丟了算了。這樣的工具人男朋友不要也罷,你難道缺一套TomFord嗎?”
這些話陳清魚聽了不少,從前都沒有放在心上,一晃兩年過去,再一次聽見這種說法,她
卻忽然覺得還挺有道理。
她剛要說些什麼,便聽見黃楊尖叫一聲,躲到了她的後麵,猶如見到了天敵。
定睛一看,前麵那位男生不正是王甫麼?
那邊很是熱鬨,陳清魚看見不少人文學院的熟人,以女生居多。還有一些教授在交談。其中一個陳清魚眼熟,似乎是大氣科學學院的。
乍一見黃楊,王甫從人群中走出來,熱情地衝她招招手:“黃楊!黃楊黃楊,我突然發現,你是黃羊,我是黃虎,我們天生一對啊!以後我黃虎就是獨屬於黃羊的愛稱!”
黃楊……黃楊絕望地轉過身,把求救的眼神投向陳清魚。
陳清魚頓了頓,開口道:“同學。”
追黃楊的這段時間,兩人常在一塊,王甫自然知道二人關係匪淺。這還是第一次搭上話,他挺直脊背,底氣都足了不少,“你好?”
她一字一頓,咬字清晰:“你是弗蘭人,還是胡建人?”
王甫:“……”
黃楊愣了一會兒,然後捧腹大笑,直不起腰。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也爆發一陣陣笑聲,笑得王甫麵色鐵青,轉身離去。
王甫其人,自我感覺良好,讓他吃癟的最好辦法就是落他麵子。
主角離開,人群很快散去,黃楊還在邊走邊笑:“哈哈哈哈哈哈魚魚你普通話好標準,給南方人長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清魚心想,她的普通話當然要標準。
不然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恰恰是此時,那邊聚著的人似乎又多了些,原先擁堵的一群也都在往一個方向走。
便是黃楊都看出了端倪,拉了一個眼熟的同學問:“那邊怎麼了?好熱鬨!”
“不知道啊,”同學道,“說是來了批英美的交換生,都是帥哥美女,我們去湊湊熱鬨。”
黃楊的眼睛亮了。
“魚魚,”她正色道,“我要去洗一洗我被王甫辣到的眼睛,你呢?”
陳清魚吞吞吐吐:“……也不是不可以。”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
英美的交換生。
當初選擇n大,也是背著程清昀查了許多資料,藏了私心。
那段時間國外疫情嚴重,國內許多985高校紛紛為留學生開設班級上課,程清昀也去了。
後麵形勢緩和,才按照計劃離開。
這兩年他們交流很少,時差也是個麻煩事,陳清魚更不是主動的人,維持感情全靠現實的忙碌來忘記。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了回來了~下章程清昀就回來了=w=
我爭取一周內結文,沒多少劇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