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已經看透狗血裡霸總工作的本質,他拿起勺子,慢悠悠地說:“楚林,你要向我學習,不要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人要學會給自己放假。不過你已經買了蛋炒飯,這次就算了。”
他勺起一口炒飯,塞進嘴裡。
好吃!
迅速又勺起一口。
因為霸總的人設,作者總是給他安排西餐,有著傳統中國胃的他其實一點都吃不慣。
而楚林見曲鬱山雖然表麵說不許有下一次,但實際動作卻很誠實,便覺得自家老板隻是在口是心非,一份普通的蛋炒飯吃那麼快。
他越發篤定自己猜對了——
老板果然是很想回去看小視頻啊。
至於向老板學習……
也養一隻金絲雀嗎?
楚林暗暗皺眉,他的工資尚且養不起,要像老板這樣的話,要更加努力工作才行。
*
接近下午兩點半左右,曲鬱山終於收到崔檸發來的短信。
“我拍好了,但短信沒辦法發視頻。”
曲鬱山把自己郵箱發了過去,“發我郵箱。”
又過了十來分鐘,曲鬱山的郵箱收到一封陌生人發過來的新郵件。
他將附件下載,打開。
視頻那邊是崔檸。
崔檸似乎是在自己的出租屋拍的,房間很簡陋,但很乾淨,雖然是白天,但屋裡視線昏暗。他紅唇緊抿,一聲不吭地對著鏡頭做深蹲。曲鬱山看了前麵一分鐘,就迅速拉到視頻結尾。
結尾時,崔檸果然腿都是抖的,那張雪白的臉都渡上玫瑰色般的病態紅。他站起身,喘著氣顫顫巍巍朝鏡頭走來。
完美!
曲鬱山看完視頻,給崔檸發短信。
“待會要去一個地方,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楚林。”
下午三點,司機把車停在了某個地鐵口附近。
崔檸沒有把自己所在的準確位置發過來,隻發了個地鐵站名。
十二月的B城已經很冷,車還未完全停下來,坐在副駕駛的楚林就看到站在寒風裡的少年。相比前幾日,崔檸今日看上去更脆弱了,身上黑色棉服並不厚,襯得那張臉蒼白無血。
他仿佛隨時都能倒下去。
楚林將車窗滑下。
“崔先生,上車吧。”
崔檸沒說話,隻微微抿緊唇,走向後車座。
楚林眼尖心細,一下子就發現崔檸奇怪的走路姿勢。
他立刻不露痕跡地掃了坐在後座的老板。
隻見他的老板雙眼正緊盯著外麵的崔檸,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嘖。
他老板也太……算了,是他的老板,老板做什麼的都是對的。
曲鬱山看到崔檸這副仿佛被人狠狠摧殘的樣子,十分滿意,待人上車的時候,唇角還掛著笑。
果然走劇情什麼,一點都不難嘛,非常好糊弄過去。
他記得馬會上除了崔檸被羞辱這個劇情,還有一個劇情,就是原文裡的他非要教崔檸騎馬,結果崔檸騎馬出事,他為了保護崔檸,把腿摔斷了。
曲鬱山覺得不能真把腿摔斷了,那也太疼了,待會他就假裝腿斷了好了。
車裡的暖氣很足,本來看起來病懨懨的崔檸麵色也稍微紅潤了些,他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要去哪,隻悶頭窩在後車座。
直至目的地,車停下來,崔檸才抬起眼往窗外看。
“平遠馬場”顯眼地進入眼簾。
馬場?曲鬱山帶他來騎馬嗎?那為什麼要特意讓他做深蹲?
平遠馬場既有戶外馬場,也有室內恒溫馬場,專門方便有錢人冬天也可以騎馬。
曲鬱山下了車後,就見到他那幾位朋友。
他這幾位朋友嚴格來說算不上什麼特彆交好,隻是偶爾一起吃喝玩樂的酒肉朋友。
幾位朋友看到曲鬱山,臉上都掛上笑意,隻是笑意剛露出來,就看到曲鬱山今日身後多了一個眼生的人。
仔細一瞧,瞧出了些端倪。
這些人都是人精,當場就有人旁敲側擊。
“喲,曲總,你這還帶了新朋友過來騎馬?”
【原文:
“新朋友?”曲鬱山輕輕一笑,“不是朋友。”
他隻曖昧不清地解釋這一句,就不肯再多說,連崔檸姓什麼名什麼也一字不提,眾人心下了然,又見崔檸小臉蒼白,雙腿光站著都顫巍巍,看崔檸的眼裡不免有了鄙夷。】
曲鬱山說完原文的台詞,就等著朋友們開口諷刺。
哪知道之前跟悶葫蘆一樣的崔檸突然開了口。
“我的確不是曲總的朋友,曲總說他是黨員,應該助人為樂,我是被助的那個。”
朋友們:“???”
反應快的立刻說:“曲總您這玩得高級,有意思的。”
“是啊,我們這些人可都沒曲總玩得好,助人為樂,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曲鬱山急了。
欸,不是,讓你們嘲諷崔檸,不是嘲諷他啊!
嘲諷他,這劇情還走不走?!
他當機立斷,一把把崔檸扯到自己身旁,“你們看他的腿。”
朋友們看了一眼。
“直。”
“長。”
“漂亮。”
曲鬱山:“?”
曲鬱山:“再看看。”
朋友們對視一眼,心裡暗罵。
這曲鬱山帶個對象過來了不起啊,還他媽地在這裡炫耀。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加了個小設定。
上章紅包已發,這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