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新貴的實力(2 / 2)

三個人隻見陰影向自己襲來,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呼吸,眼底劃過滔天的驚駭。

“嘣!”

前麵駕駛摩托的人首當其衝,被滑板撞到了前胸,肋骨被砸斷的聲音隱秘而清脆,他上身向後倒去,口裡吐出鮮血。

三個人幾乎是在瞬間從摩托車上被男人撞了下來,分散地倒在了地上,混雜著鮮血的咳嗽聲不斷。

那失去了控製的車頓時失去了控製,一頭撞到了堅硬的水泥牆麵上,發出一聲巨響。

而剛才踩著滑板的男人一個後空翻毫發無損地落地,滑板哢嚓一聲裂成了兩半。

貪燁翻轉了一下手腕,回頭看向後麵那個破損嚴重的鋼製滑板——那是他剛剛在後門看到的,被人隨手擱在了那裡,因為上麵修補的裂縫太多,他還以為是不要的鋼鐵廢品。

本來想拿過來當個東西掄人,但是沒想到四個輪子的還是挺有用的。

到時候看來他要去找主人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賠償的問題。

他重新把目光轉回來,向那個因為整容過度而虛弱的男人走去。

野麅看著這個具有壓迫感氣息的男人走來,自己還不認識他,隻能趴在地上警惕地盯著他。

貪燁在他麵前站定,蹲下來問道:“你就是野麅?跟照片上不太一樣啊?”

他音色又低又沉,前一句是正經的詢問,後麵卻帶著一絲調笑的痞意。

野麅似乎是被人刺到了痛處,瞳孔都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在三個月前,他還是風光無限、長相清秀的黑漆花乾部,轉眼就變成了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

剛剛坐在他後麵的人斷了肋骨,連頭盔都沒有力氣摘了,正癱躺在地上,不知道跟野麅有什麼仇,聽到貪燁的話之後,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嗬,就算把自己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還不是被人發現了?!”

野麅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貪燁身上,暗自估摸著這個人來殺自己的可能性。

然後還沒等他開始思考,麵前的男人就慢悠悠地問了一句:“東西在哪?”

好的,今天的三撥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野麅幾乎快要被氣死了。

他用滿是血的手撐起虛弱的上半身,自暴自棄地厭聲回答他:“我藏在酒店裡,沙鱷管著。”

一時間,夜風穿過這一片樓房,剩下的三個人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貪燁站起身來,筋骨突出而指節分明的手抓住了野麅的衣領,提著他往牆上撞去。

那一下真是沉悶而令人膽戰心驚,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都咽了一下口水,想著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狠手。

等到野麅快要堅持不住,差不多要一口氣嗝屁了,他才抬起顫顫巍巍的把手指向自己的脖子。

“東西在這.......咳咳........”

貪燁手直伸向那脖子上細而不易察覺的一條白線,猛地扯出。

伸出手在月光下一看,手掌心赫然是一個拇指大小的U盤。

輪胎劃過地麵的聲音順著夜風傳來,貪燁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把雙接口的U盤插了進去,進行數據傳輸。

三個人都被明晃晃的車燈照的睜不開眼,隻聽見麵前這男人淡定帶笑的聲音:“想來你也沒傻到那種地步,保命的東西還是拿在自己手中比較好。”

等到那邊一片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逼近,貪燁才轉頭去看向從重重黑衣人群中走出來的人。

他垂下來的手遮住了從牛仔褲口袋裡露出來的半截銀色U盤,隨意而挺拔地站在原地。

那身材比例優雅協調,穿著白襯衫條紋褲,麵相斯文的男人對他微微一笑。

“喲,空降的新貴。”

剛從不遠處街道趕過來的詩人帶人控製住了局麵,他們兩個就這麼站在外牆邊,似乎是關係和睦的兄弟在交談感情。

但是貪燁從剛剛提起的心就從來沒有放下過,他知道身邊這個正在跟他談笑的男人是有多麼的恐怖。

詩人,一隻優雅狠戾的笑麵狐,手上有著洗不淨的血腥和冤仇。

作為在黑漆花中地位僅次於玉麵閻羅的乾部,整個海濱有名的榨取情報的樞紐,他對黑漆花的紮根程度,說不定比玉麵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