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奴隸市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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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拐角的一家報社,記者大叔把裡麵的膠片一一地洗出來,然後攤平在了桌麵上。

希澤那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燈光下也難以泯滅那種明亮的色澤,看著大叔臉色嚴肅,指著其中的一張照片對著這位年輕的警察說:“果然有古怪。”

希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堵色澤斑駁的牆麵,上麵有著烏黑與發黃的汙漬,周圍擺放的設備也都年久失修。

他不明所以:“這堵牆怎麼了?”

“這堵牆後麵有東西,”記者大叔咧了一下牙關,吃痛一樣扭了一下自己的指關節:“我敲了好久才發現不對勁的。”

希澤眼裡滑過一絲驚異的光:“是說這堵牆後麵還有一個房間?”

大叔搖了搖頭,多年的記者生涯還是教會了他不少東西:”可能不隻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彆的大場地。”

報社年久失修,外麵的窗戶經不起夜風的摧殘,被刮碰在牆上發出嗚嗚的撞聲,他們兩個在這種聲響裡麵對視了一眼。

希澤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話語:“大叔你是怎麼發現的?”

記者大叔翻出自己手機裡拍的拳場平麵分布圖,指了一下標著“2F”的地方:“這裡我去看過,都是空置的貴賓室,這個房間分布標的是對的。”

他又示意希澤去看“1F”的地方,但是這邊它標出的儲物間明顯和實際大小不一樣,所以儲物間這麵牆後麵一定還有沒有展示出來的地方。”

被那堵牆藏起來的,很可能就是現在又死灰複燃的灰色奴隸市場。

“這種交易為什麼現在又在海濱出現了。”

希澤在進入H市警局的時候就有了解過海濱以前的黑手黨發家史,上一次警方破獲的大型奴隸販賣案的結案日期還停留在十年前。

如果海濱的黑色產業有鄙視鏈的話,那麼這種把人當商品的交易無疑位於最底層。十年前可能還比較常見,但在黑漆花建立之後,港口貿易開始走向正規商業化,這種最容易被警界盯上的惡劣交易就開始變得窮途末路了。

“誰知道這些喪心病狂的黑手黨在想什麼新花樣?”大叔重點挑出了幾張照片,他掃過那些賭徒們狂熱的臉,“現在真是敏感時期,偏偏要沾這種交易,肯定會被警方重點打擊的,幕後黑手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他們可能是故意的?”

“有可能,但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挑釁警察?轉移注意力?還是想要趁機在海濱這種極度混亂的時候再撈一筆?”

希澤從旁邊抽出記者大叔拍的海濱黑手黨的寫真照片,放了一張沙鱷滿臉肥白肉的臉:“那麼地點在黃金沙的黑拳賭場。”

又抽出詩人的照片:“然後賭場發生槍擊案,詩人現在完全控製了那個地盤。”

記者大叔在心裡感歎了一下黑漆花乾部的出手速度,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金沙那邊都還來不及反應,就這麼被人家一手控製住了,可有夠憋屈的。”

希澤又把那目光落在照片上,因為是走道裡光線昏黃,所以拍出來的照片還是很模糊,但是他平白感受到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順著口鼻直上腦門,他好看的眉目微皺:“從參與方來看,可以假設是黃金沙在自家場地進行了奴隸的販賣,然後在賭場開槍想要射殺黑漆花空降的新貴乾部,結果弄巧成拙反而把自己的地盤給搭進去了。”

他的重音落在奴隸兩字上時,有著很深的感觸。

但是他剛剛說完,又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雖然黑手黨的黑吃黑在海濱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他們之間每次都會為了利益而發起的爭端,甚至會犧牲很多無辜的群眾,但是這件事怎麼看都很不對勁。

記者大叔歎了一口氣,慢慢悠悠地說道:“三個問題,第一,黃金沙那群吃飽喝足的貨自己開賭場開地風生水起,沙鱷要是腦子沒病一般也不會沾人口販賣這種糟心玩意,第二,彆說一個乾部了,平時黃金沙被黑漆花碰上一下都要跑得老遠,根本就沒什麼膽量敢去用這種方式挑釁他們,上次野麅那事沙鱷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就更彆提會對乾部下手了。”

他把手按在沙鱷那張肉臉上,然後把照片推開了。

希澤瞳孔微縮,年輕清秀的臉被光照著,聲音有些不穩:“那H市還有哪個勢力會去挑戰黑漆花?”

記者大叔又從重重堆積起來的美少女寫真集的地下抽出一張像素模糊的偷拍照片,背景是一篇昏暗的街道,中間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頭頂上是黑白相間的頭發,走路的姿態看起來很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