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奴隸市場(2 / 2)

“這是森蚺,他掌握著海濱的第二大勢力。”

“知道他為什麼能成為僅次於黑漆花頭目團長的存在嗎?因為這個人在五年前私下在海濱建了一些黑廠,專門用來生產槍支彈藥和炸藥。這些東西可是維持整個海濱黑手黨日常活動的命脈,而黑漆花不碰這種高壓線,在十年內逐漸轉向以港口貿易為主,爭取變黑為白,才讓森蚺得以掌握海濱黑市裡所有的黑火線。一躍成為海濱的第二大勢力。”

希澤聽到槍支彈藥的時候覺得十分耳熟,他突然想起這些天警局的那些前輩都在忙些什麼,才輕聲說:“所以,局長要打擊海濱黑手黨,就會先從森蚺開始,而森蚺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就用這種種事件把黃金沙和黑漆花都扯進來,還插手做人口販賣這種事。”

“按照我多年的經驗,這麼猜測離真相大差不差。”記者大叔對希澤的理解能力大加讚賞,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地開了一個玩笑:“不過黃金沙也是真慘,現在估計什麼鍋都能往他們身上蓋,沙鱷也好像經常被人拿槍使。”

希澤被他誇地臉微微一紅,拿起手機後恢複正經:“那我向局長彙報一下。”

就在警局剛得知奴隸可能的關押地點後,在黑拳賭場的後門處。

兩個人刺啦一聲拉開鐵門,交流聲帶著嘟囔般的埋怨。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老大讓我們轉移。”

“不會吧,我們都這麼隱秘了,帶來的客人很少,口風很緊的。”

“緊個屁!前幾天我們不是有個在黃金沙的司機被抓了嗎?估計是黑漆花那邊發現了什麼。”

“.......我倒是覺得不是黑漆花抓了他,老大他直接滅口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說罷兩人沉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恐懼。

打開這狹小空間的燈,這兩個嘴臉冷酷的人用鐵棍撞了撞鐵門。

銅鐵相撞的聲音驚醒了被關在的一批人,一陣怪味撲鼻而來,有人用力地甩了甩頭,有人發現自己粗暴地拉起來,扔出了牢籠之外。

一雙雙手的力度那麼冰涼,像是猛獸,恐懼遍布了這些人的全身,幾乎失去知覺。他們見過太多人出了牢籠再也沒回來過,要麼被彆人買回去折磨,要麼因為各式各樣的“退貨原因”被送上刑台販賣器官。

他們哆哆嗦嗦地在監視中經過那個長方形的刑台,視線因為過於血腥而蒙上了一層扭曲的濾鏡。那刑台好似沒有儘頭一般,上麵流淌下來的鮮血落到濕濘的地板上,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撲麵而來,而刑台一旁用來懸掛大刀鐵鉗的鐵絲網上還留有一截小拇指。

腐爛發黑,像是人噩夢裡的魘。

他們一行人再次穿過那道鐵絲網圍成的走廊,地板窪窪坑坑,常年通風不良的地下空間彌漫著潮濕氣和經久不衰的血腥氣。

但是和來時不一樣的是,那牆另一邊再也沒有瘋狂的呐喊聲,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

暗夜裡的寧靜,詭異地如同一個人被掐住了喉嚨般無法發聲。

有個未成年的小孩蜷縮著身體,和那群瘦不拉幾的大人擠在一起,往黑乎乎的樓梯裡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詫異,就被那個督管他們的人狠狠地抽了一鞭,罵聲:“看什麼看!快他媽上車,耽誤了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小孩抖了一下,爬上了皮卡後車廂,鑽進了角落,不敢把眼睛露出來。

載著一車肮臟人貨的皮卡轟轟地動了起來,一溜煙地晃進了夜色中,揚起鋪天蓋地的塵土。

而就在這輛車離開後的半小時內,

“砰咚!”

破舊的牆壁被重重地搗開,撲倒的牆灰讓不少靠近的人的黑西服上都染上了白。但是礙於倚在不遠處的玉麵閻羅,黑漆花的人活生生地止住了罵娘的衝動。

牆灰散儘之後飄過來一陣濃重的血腥氣,附近的人麵色頓時難看起來。

十年前奴隸交易還算盛極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