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夜色四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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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一陣心驚肉跳的詭異沉默中,凡涼摸上自己的半指手套,閃爍的紅燈不停地跳躍著。

而玉麵閻羅隻是打量著自己的手,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不能管,也沒什麼興趣管。”

貪燁有來有往,繼續他虛假的微笑,毫無忌憚之意地攤了攤手:“這事還挺複雜的,我自己都不能管。”

沒人敢這麼跟凡涼說話,也沒人敢想象有朝一日會看到一個敢跟他這麼說話的人。因為摸不著情況,每個人都心提到了嗓子口,

“這裡怎麼這麼熱鬨?”

一聲優雅帶笑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詩人攜著幾個手下走來,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穩重而和諧。

他的眼神在從貪燁身上轉到凡涼臉上,好似發現了什麼,但表現得隨意坦然。

詩人帶著那無懈可擊的微笑,把手機伸出遞給凡涼:“抱歉打擾你們了,團長說你掛電話掛得太快,他還沒有跟你說完。”

凡涼放下修長疊起的腿起身,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地時候拿走了手機,問道:“他難道不會直接打我電話嗎?”

詩人:“可能他覺得打你電話大概率不會被接到。”

目送凡涼離開賭場中心區後,詩人收回自己的手,目光重新落回到貪燁身上,口吻彬彬有禮:“他怎麼了?”

貪燁神色有些無奈,但眼神明亮,平平淡淡地開口:“大概是因為我頻繁曠工惹他生氣了。”

詩人眼裡興趣徒生,他慢條斯理地卷起了袖口,露出了手上那朵野性的玫瑰。

這動作讓他看起來平添斯文,妥帖束身的咖色西裝十分勾勒身材:“聽起來很有趣,介不介意分享一下?”

黑拳賭場外,希澤一腳踩上了牆邊的窗戶沿,抓住記者大叔的手,借力蹬了上去,翻上了二樓,他沒花多久就穩住了氣息,轉頭問道:“大叔,我們現在過來會不會太冒進?”

旁邊正在擺弄自己攝像機的記者大叔豎起一根指頭擺了擺:“不不不,年輕人,所謂富貴險中求,平時黑漆花乾部個個都神出鬼沒的,我想抓個正臉都抓不到,現在來這拳場黃金沙的人都撤走了,黑漆花駐留的人也不多,而且詩人、玉麵和那個新貴乾部也都在這裡,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拍個正臉。”

“被抓到會有危險嗎?”

他們才安頓好那些遠渡重洋的奴隸們,現在就要深入事件中心地去獲取情報,希澤總覺得心口直跳。

“不要想的那麼複雜,他們的確都是些心智超乎常人的怪物,但也不會因為被彆人偷拍了幾張照就要打打殺殺的。”大叔義正言辭,慷慨激昂,“而且做我們這一行,就是要舍生忘死,不然怎麼能得到一線消息呢?”

希澤把槍從要腰間拿出警槍,槍口朝下地上了膛,緩慢而謹慎地打量周圍。

“好,那我跟著你。”

二樓是擂台的貴賓觀賞區,每一個包間都有外延的小閣樓台,能對整個拳場的底層一覽無遺。

黃金沙的人被黑漆花全麵收押之後,部分拳場原本聽命於黃金沙的服務員也全部被遣散。

黑漆花的人守著前後門,看守的地方似乎也集中在一樓。

因此上了二樓後也隻看見幾個保潔人員在走動,除此之外都靜悄悄的。

記者大叔不愧是多年潛伏各地,專攻追蹤捉奸的好手,小步慢跑後蹲在了一個小閣樓台的視線死角。

閣台的圍欄是雕木鏤空的,支架是弧形圓柱,這麼一個身影藏在拐角,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異常。

希澤在房間裡拿了一件外套,款式寬鬆,型號也大,搭在圍欄上剛好能遮住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他挨著記者大叔蹲下,看見這人正輕輕地挑開那外套的一角,朝下望去。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感歎:“嘖嘖嘖,這可真是狼把羊圈起來,就等著一把火給烤了。”

他也挑開外套的一角,入眼就是零散散一片黑,仔細一看那些人都蹲在地上。

應該是黃金沙被收押的人。

而視線上移,在一眾黑衣裹身的人中間,有兩個醒目的男人坐在最靠近擂台的那排椅子上,好像正在說話。

他視力很好,警校負責體檢的教練總是因為這件事表揚他,所以即使相隔這麼遠的距離,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到其中一個男人,

是詩人。

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記者大叔圓厚的肩膀,示意地指了一下,低聲說:“那邊,是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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