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圍攻(1 / 2)

《做臥底和敵方大佬he了》全本免費閱讀 []

凡涼先放開他的領口,把他重重一推,先一步經過詩人進了門。貪燁也收回撐在牆壁上的胳膊,把手插進口袋裡,算是撿回了丟失的禮節,對著詩人微微一笑有點歉意:“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詩人的眼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後知後覺發現他們兩個人剛剛的姿勢有點不對勁,心裡回過味,麵不改色繼續道:“人不多,而且我們也沒等多久。”

貪燁明白他說的人不多是指什麼。

黑漆花容忍漏地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祟這麼多年,現在大刀闊斧一砍,包括野麅、鴿尾和裟羅在內的三個乾部連同他們的勢力一起在海濱消亡。

連同早上被扔在門口的龐鯊,海濱地頭蛇名下的八大乾部折損了一半。

交易會爆炸事故發生後,不少對黑漆花積怨已久的黑手黨也開始在暗中蠢蠢欲動,不時給他們添點亂子。

前幾天紅曲的火一燒,警局的警戒線一拉,這原本為黑漆花提供巨額利益的情/色產業也臨近淪陷,就連十年前和團長聯手起家的河九都宣布終止合作收回了黑漆花將近一半的地盤。

這些事跡都被認為是黑漆花開始沒落前的征兆,海濱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黑手黨明顯增多了,團長選擇在這個時候開會也算是情理之中。

貪燁一進門,明顯感覺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他頗為淡定地經過長長的漆木桌,長桌規整,寬側隻放著一個高背椅,椅子背對著他,隻能看到了一隻枯黃乾瘦的手,深色的西裝袖口露出白襯衣的滾邊,團長那具有標誌性的木拐靜靜地擱在那手邊。

第一次見麵時,這位黑漆花的頭目就是用裡麵那把堅硬鋒利的拐杖刀刺穿黑鼠頭顱的。

而對麵長側一端放著這一連排的高背椅。

咯吱一聲銳響——凡涼拉開了靠近團長那一邊的椅子,眉目冷淡地坐了上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貪燁穩步走過長桌,和他對視上,忽然覺得四周安靜到不像話。

詩人緊隨其後,在凡涼對麵坐下,伸出那隻綻放著玫瑰的手擱在桌上,環視了周圍一圈後,嘴角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這黑漆花開會的房間跟河九那會議室有的一拚,偌大空曠,光從背後寬大的花紋玻璃射入,在地板和長桌上留下菱形的光影。

就貪燁走的那幾步,腳步聲都在房間裡不停回蕩。最後他停在了凡涼身邊,伸手搭上了椅背,不經意間抬頭才注意到一向和團長同進同出的黑柱也靜立在長桌邊,一張黝黑的臉堅毅無波,向他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黑柱不坐,黑漆花裡能坐的人就更少了,貪燁坐定後,掃了一眼站在團長身後一個服裝規整的青年,再轉頭望向了黑漆花最後一個乾部——槐酒。

這人似乎不太喜歡離人群太近,他坐在貪燁對麵,離詩人都還隔著不少距離,脊背微彎埋首下去,隻能看到那張被海風摧殘過的粗糙側臉。

槐酒和野麅一樣,在乾部裡的地位最低,聽說這人最開始是酒吧打雜的,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當上了酒吧領頭,又通過一係列對賭協議贏了不少酒吧的實際控製權,有一套自己的酒吧管理方法,而在一年前,他把名下的酒吧和運營法則全數獻給了黑漆花,換取了一個當上乾部的資格。

所以海濱的人們經常說他是用錢買來的乾部之位也不是沒有道理。

槐酒對於彆人的目光十分敏感,幾乎就是在發現有人望向他的瞬間就渾身一緊,他的眼睛就算睜大了也看不出什麼

等到他向那邊探去時,貪燁已經把目光收回了。

團長坐在首位,看了一眼兩側空蕩蕩的座位,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感慨:“沒想到黑漆花也會有人丁凋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