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台階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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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有如蜻蜓點水,但的的確確是親了一下,還是在這種危機四伏、心跳都錯位般加快的時刻。

凡涼抬頭,看著貪燁還帶笑的臉,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聲說:“回去再跟你算賬。”

貪燁討到了好,沒再深入,半抱著他,聽到耳邊的槍聲終於停歇:“那我等著。”

原本華麗寬敞的大廳在一陣掃射下變得淩亂,四處都布滿了槍洞,兩人從角落中閃出,從來時的路走了出去。

才剛上到樓梯,就聽到樓底傳來了一陣爆炸聲,牆壁都微微聳動了一下,從樓梯中央往下看——穿著西裝的黑漆花部員手持黑槍,槍口不斷冒出火星。

顯然是在和從大門入侵的一群人激烈對射。

貪燁跟著凡涼一起上樓,隻是抽空向下一瞄,奇道:“沒想到他們真的在水管裡裝了炸彈,黑漆花平時那麼森嚴的守衛都能被他們抓住空子,果然是想弄你們很久了吧。”

凡涼兩耳不聞窗外事,隻是快步直上頂樓:“你現在是在幸災樂禍嗎?彆忘了你的身份。”

“不敢,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兩人上樓的速度都很快,不一會兒就感受到了一陣勁風迎麵襲來,貪燁難得被吹得眯了一下眼睛,視線透過一扇天台的窄門,看到外麵敞亮的光線下被刷成深綠色的停機坪。

頂樓的停機坪平坦寬大,地上黃色的圓環圍著一個巨大的字母“H”。

而停放其上的一架直升機已然啟動,螺旋槳不停轉動掀起陣陣狂風,隱約能看到上麵坐著幾個人。

越走近,螺旋槳帶來的壓迫感就越強,獵獵狂風掀起兩人的衣擺,一時間兩人的頭發都被吹得有些淩亂,不過他們身形仍然穩得跟鋼柱子似的。

貪燁的夾克衣領簌簌抖動,他好好打量了一下這架直升機,不知道為什麼停了一會才開口:“我一直以為這東西是你們用來彰顯豪橫的擺設,沒想到是用來在這種時候逃命的。”

凡涼站在他旁邊,視力夠好,看到詩人從車裡站起來一手抓上了扶手架,一手朝他們招了招。

他聽力也不錯,在這種鼓鼓風聲中也能清晰地聽到貪燁的聲音,回道:“既然是放在這裡,當然是要用的,我們又沒有那麼無聊。”

詩人手腕上那隻金色腕表在陽光下折射出耀光,他的頭發也被吹得輕輕舞動,有幾綹發絲掃過額頭,帶幾絲成熟的魅力,現在脫了那身起派頭的西裝外套,隻剩下襯衫和肩帶,站在光下,整個人看起來利落挺拔,臉上唇紅齒白,朝那邊喊了一句:“先上來。”

凡涼看了一眼天台那邊圍著的欄杆,看樣子是想占據高處去看看情況。

詩人看出他的想法,立刻否決了:“不用看了,明處有三十幾個人,都帶著槍,後麵不知道還有沒有增援,現在黑漆花的人大部分都不在會所,臨時召回來不知道要花費多久。”

凡涼於是不再廢話,坐上後機艙。

貪燁也緊隨其後坐在他旁邊,看向前麵的正副駕駛位,黑柱坐在左邊,正帶著套頭耳機,眼睛緊盯著儀表盤,聽到動靜往後看了一眼,而右邊坐著的團長正裹著衣服在閉目養神,在日光下他鬢角的銀絲就像米飯中的一粒沙般讓人難以忽視。

明明現在黑漆花的駐地在遭受槍彈的洗劫,身為老大的他卻好像置身事外一樣,隻是感覺到後麵坐上了人,眼皮才微微抖了幾下,卻沒睜開,嗓音沙啞:“凡涼,我們現在不能和他們硬碰硬,離開這裡讓他們撲個空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詩人也收回手,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兩個人。

凡涼腿長,曲著腿抵上前麵的踢腳板,他聽完團長說的話之後徹底靜下來,側頭聽著樓底下的動靜:“看這種規模,應該是從交易會那天就著手準備了。”

這直升機沒裝兩側的機艙門,獵獵的風直直地灌進來,帶起脖頸的一陣涼意。貪燁穩穩坐在座椅上,發現後麵還站著幾個拿著衝鋒/槍的黑漆花手下,站在最前麵的那個赫然是剛剛跟在團長身邊的崩頭

“他們來勢洶洶,我倒覺得我們離開的排場也不遑多讓。”

這一艙都是黑漆花的核心骨乾,除了那個現在已經跑得無影無蹤的槐酒,所有在場的人神情都籠罩著一股冷意。

任誰老巢被端了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而且看玉麵閻羅這架勢,似乎隨時可能架個狙擊槍在直升機起飛的時候往地上開上幾槍。

說著說著,貪燁抬頭看了一下直升機艙頂,看似隻是在觀察,但那瞬間麵色明顯凝重了一下,接著一段尼龍繩子被扔進了他懷裡。

“不調侃沒人當你是啞巴,”凡涼抓緊時間跟麻子他們通了個電話,讓他們立刻撤退,把東西甩過去之後收回手,那皮革手套上還閃爍著密密麻麻的紅燈,“要起飛了,把安全繩係上。”

發動機預熱完成,螺旋機轉動帶來的噪音明顯更大了,沒有艙門的遮擋,坐在裡麵能看到機身正在離停機坪越來越遠。

黑柱那麼大個塊頭也能完美擠進駕駛艙,他麵色沉著,正在拉動操縱杆,語氣加重地交代了一句:“都抓著點東西,剛起飛可能會顛簸不穩。”

他剛說完,機體就沉沉往右邊傾斜了一下,凡涼因為沒係安全繩又想要站起來,身體往那邊滑了一下,被貪燁穩穩接在懷中,他胳膊繞過去緊緊抓著他的肩膀:“這可不是在地麵上,站得多穩都沒用,要不你抓著我?”

凡涼給出的反應就是從座椅上起來,一手又快又準抓住了機艙側頂的扶手架,逆光站著,低頭看著他:“管好你自己就行。”

詩人自始至終都沒坐下,立在側邊,大半個身子站在裡麵,還有一點懸在外麵,全身的支點都在腳底和手上的扶手架上,因為視角可以一覽整個機艙內,他完完整整地看了全套,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倏忽笑了一聲,繼而開口:“你們兩個..........”

還沒等他說完,機身又是猛然一震,他被這一下硬生生打斷了,此時直升機已經衝上高空,離會所樓頂有一段距離,向下望人影跟螞蟻一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