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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深不再被她牽製,本可以收回手來,卻不得不匆忙間,複又朝她伸去。
孫芙蕖已然扯落了裙頭係帶。
衣襟散開,露出她頸前一小片的肌膚。
這皮肉白生生,雖極惹人憐愛,但也極其刺眼。
趙深慌忙去合攏她的領口,孫芙蕖便就自腰間抽出裙帶,將外衫整個地打散開來。
無可奈何,他隻好扣緊她一雙腕子,止住她執意寬衣的舉動。
“孫芙蕖,三更半夜,你發什麼瘋?!”
他極力壓低著嗓,咬牙切齒,沉聲問她。
這瘋女人深夜裡來跪他,一身狼藉不說,又還隻知道哭。
她被旁的男人咬破了嘴,來他這兒半句話未開口,就開始脫她那身濕透了的衣裳。
他趙深同樣也是男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像這樣當著他的麵脫衣裳,究竟意味著什麼?
很顯然,孫芙蕖再清楚不過了。
趙深聽到,她哭著對他央求。
“我知道婚事若不先稟父母,便不像話。可我不為難你,我給你做妾也好,哪怕做外室也罷。趙深,你無需施舍名分給我。”
掙動之中,孫芙蕖領緣滑落,露出半邊肩膀。
美人香肩半露,說著欲委身於他的話。
“求你,今夜便要了我。若你我木已成舟,爹爹那邊,我定會有辦法將他說服,令他玉成這一樁美事。”
美事?
趙深覺得,這辭藻太過諷刺,而此境無比荒唐。
孫四她怕不是徹底瘋了,才想要倉促與他歡好,甚至不在乎禮義廉恥,不在乎她的名節。
“想我碰你?”
趙深知道,與瘋子打交道,沒辦法遵循常理。
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嘗試同孫芙蕖溝通。
果然他鬆了口,孫芙蕖便就不再掙紮,而是極配合地連連頷首,整個人變得乖順起來。
如同是獎賞她一般,他單手合握著她雙腕,另一手撫上她裸露的肩。
肌膚相親,這觸感甚至比她那皓腕,更為細膩,但趙深未在她雪肩之上流連。
他實則就僅是替她,將滑下的那邊衣領,重又扶正罷了。
衣裳再次將肌膚遮住,孫芙蕖朝他望來,幽怨不解。
“你若求歡,總該要有些誠意。”
趙深放開她的手腕,乾脆就地席坐,好整以暇地淡淡睨她。
“倒是先說說吧,自哪兒惹了這一身媚態,以至於連夜央我上你。”
他講得毫不客氣,幾乎已不堪入耳,孫芙蕖卻反倒被他嚇住,氣勢弱了下來,再不敢有所造次。
她垂下頭,抽抽噎噎,囫圇交待了東廂廊下,她與韓愫的那些事情。
趙深聽罷,按了按抽痛的額角,暗自腹誹她既瘋又傻,實在是愚蠢至極。
這孫四到底該有多蠢笨,才能把本來尚好的局勢,扭轉成現今的不利方向?
陸柔良既入禁區,扶持韓愫,二人終成眷屬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