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點著袁朗問道: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袁朗麵色肅穆的回答道:
“我不放心,我要能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好,我決定上報通過了。”
“那王學斌呢?”
“一視同仁!”
兩人都真真的感到有一種痛快。
泥坑裡,王學斌他們還在混戰著,這個時候通常是王學斌一個混戰他們一群。
一開始都是一對一,但是每次王學斌總是三兩下就解決對手,袁朗就指派其他人,讓他們先把王學斌撂趴下再打。
一開始人多還好,後來人少了,就有些不夠打了,袁朗也很無奈。
要說徒手格鬥,整個老a裡也沒有人比王學斌強的,現在老a的好多戰術動作還是王學斌教的那套呢,他的的名號即使在這裡也是大名鼎鼎的。
“好了,立正!”
泥坑裡的人迅速爬起來立正,生怕再被扣分,現在分是最低的已經隻剩8分了,就連分最多的王學斌也隻有22分,所有人都膽顫心驚的,不知道會迎來什麼樣的折磨。
袁朗拿著水管給他們衝洗乾淨後,將水管扔到一邊,雙手背後站在那裡,嘴角帶這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齊桓,讓他們收拾收拾,帶到操場!”
說完率先走了。
齊桓來到士學員們麵前,大聲吼道:
“全體都有!整理著裝,操場集合!”
操場上,剩下的學員們站成一排,一動不動。
袁朗站在前麵看著他們說道:
“三個月的時間,可以說審核期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和他們沒有區彆!”
說著袁朗伸手指了指老a們。
袁朗本以為會聽見學員歡呼的聲音,沒想到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被整怕了,袁朗嘴裡的話誰都不信,可信度比鬼都低!
袁朗一臉誠懇的看著他們說道:
“還沒反應過來啊?”
“我們是未來戰爭中,站在最前排的。以寡擊眾,沒有前方,沒有後方,那是逆境中的逆境。”
“可是天下太平的環境給了我們什麼?”
“國家是後盾,人民是源泉。班長哄著,連長罩著。”
“物資有人供給著,你們有誰麵臨過真正的逆境。孤立無援,無依無靠。”
“有的舉個手!”
不出意外,沒有人舉手。
“都想來a大吧?”
“想!”
隻有成才喊了出來,其他人還是保持沉默。
袁朗慢慢的從他們麵前走過,帶著墨鏡的眼睛也阻擋不住袁朗犀利的目光,他認真的看著每一位戰士。
“從來這起,你們就要靠自己,沒有安慰,沒有寄托,甚至沒有理想,沒有希望。”
“從這裡邊走出的人,是我要的人。”
齊桓走了過來給每一個人配發臂章,走到麵前,將臂章狠狠地拍在他們的胸脯上。
袁朗看著他們,終於說出了他們這三個月都不曾聽過的命令:
“解散!”
接到臂章的學員們發現這次不是假話,臉上都漏出了狂喜的神情,折磨終於結束了,除了王學斌每一個人都在歡呼著,雀躍著。
除了王學斌!
這段時間王學斌的不適感越來越強,他在被區彆對待!
他很清楚這不是特種部隊訓練新兵的手段,而是特殊對待。
這種體現不是在扣分上,而是在訓練內容上,王學斌已經察覺到明顯的不同。
其他人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個為戰鬥而生的集體,而王學斌卻在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個人。
獨立的宿舍、獨立的作業、獨立的武器,甚至還有獨立的課程。
這絕不是軍人的培養方法。
王學斌心知肚明,他一直在沉默,一直在等待,等待著答案的到來,他相信這一天不遠了。
......
首都,某個部門,一位年今五十氣質溫婉的女士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看著王學斌的資料。
這位女士相貌並不出眾,但是她的氣質令人心折,未語先笑,很難不讓人親近。
她一邊看著王學斌的資料,一邊問道:
“王學斌的訓練已經完成了嗎?”
她說話有個習慣,最後一個音總是有點長,聽的人總是感覺很溫柔。
“已經基本完成了,鐵大隊昨天還在問我什麼時候把王學斌接走!”
女士聽完笑了,她看著麵前這個穿中山裝的男子問道:
“怎麼?王學斌很讓他頭疼麼?”
男子搖搖頭回答道:
“他怕舍不得!”
“無論教什麼樣的訓練內容都能很快的掌握,而且到現在除了那個袁朗,其他人都不知道王學斌的學習內容跟彆人不一樣。”
女士問道:
“那王學斌自己發覺了麼?”
男子點點頭:
“他早就知道了,但他從來沒有問過,也沒有告訴他的戰友,嘴巴很緊。”
女士笑了,仿佛沒有什麼能讓她皺眉的事情。
“那就等sere結束後接他回來吧,這麼多年了,也該讓他了解一下自己父母曾經工作戰鬥的地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