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楚國,李園!”
李園是楚國春申君的門客,這一次是受春申君派遣,來魏國出使的。
目的就是為了觀察魏國論政大會舉辦的情況,判斷魏國對人才的吸引力,借此推測出魏國國勢,楚國會根據這些情報來判斷對魏國的政策。
這是李園真正參辦的第一件事。
他今年將將二十歲,通過進獻妹妹,成為了春申君的門客,正是誌滿意得的時候。
來魏國半個月時間裡,魏國對此人也有求必應。
楚國與魏國接壤,楚國前些年派兵助趙國解邯鄲之圍,又領兵滅魯國,漸有複興之像。
李園又是大名鼎鼎的春申君的門客,自然占幾分光彩。
李園在魏國的慷慨之下已經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斤兩了。
龍陽都能封君,他為什麼不能?
他此舉就是要踩著龍陽君,踩著論政大會揚名,王學斌一個無名小卒坐他上首,還和他看中的美人親近,那就一並收拾了!
要是能借此威逼魏國,把那美人獻上,那就更好了。
直到剛才,他還一隻歎息信陵君公子無忌沒有來,要是信陵君來的話,踩著信陵君的聲名揚名更快。
畢竟信陵君乃是戰國四君子,有了信陵君,誰還踩龍陽啊?
而龍陽君忍,也是因為李園是楚國來使,魏國國弱,這份屈辱他自然要受著。
他很清楚李園的目的,但他必須忍,哪怕今天讓這李園踩著他揚名他也要忍!
大爭之世!
弱!就是罪!
龍陽君是魏國忠臣,王學斌可不是,他這次來恰巧也是為了揚名。
隻不過他打算的是參加文辯,與諸子學說碰撞,在揚名的同時,也能梳理自身所學,一舉兩得。
誰知道還沒有上場,就碰上這麼一樁事情,
他心裡很清楚,這個人不單單是衝龍陽君來的,也是衝他來的,至於原因?
誰知道呢?
王學斌懶得去猜,他身子往後一仰,上下打量著楚國李園,慢慢悠悠的說道:
“就我聽聞,這論政大會不僅有文辯,還有武辯,以張天下武風,怎麼,你這春申君的門客,想跟龍陽君,比劃比劃?”
春申君門客與龍陽君這幾個字王學斌念的很重,意味也非常明顯。
他雖然不已鍵盤稱俠,不是祖安人士,但他深諳打人打臉,罵人揭短的真諦,一下子將李園的臉頂的通紅。
“你是什麼東西?我與龍陽君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王學斌微微一笑,眼裡厲色一閃。
“本座王觀瀾,怎麼?不敢跟龍陽君比,想跟我比?那得先簽下生死文約,傷損殘亡,概不負責!”
說著,站起身來,放開了身上的氣勢,伸手向身後一張。
紀嫣然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瞬間猜到了王學斌的目的,親自取過王學斌的青鋒劍,雙手呈到他的手裡。
王學斌一把攥住連翹寶劍,向身前方一甩,一聲刺耳的巨響。
寶劍連鞘,直接插入麵前的青石地麵,入地四寸有餘,直挺挺的樹在李園的麵前。
“怎麼樣?來玩玩?”
王學斌擲劍的動作信手拈來,但是看得人就難以置信了。
直到有人驚呼出聲。
“啊!此人就是劍斷青石的王觀瀾!!!”
那喊聲來自觀禮的人群中,那人一喊,大家也紛紛想起關於此事的留言,原先不以為意,但是看到此情此景,大家突然覺得,傳言也未必不實!
廳堂內開始議論起來。
站在廳堂中央的李園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十分的精彩。
他長袖一揮,不理會王學斌,扭頭看向廳堂裡的諸人,高聲喊道:
“你這匹夫之輩有何資格做諸公子上首?”
王學斌一步跨過案幾,抽出地上插著的寶劍,前踏兩步,盯著李園說道:
“你可知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李園看著王學斌,感受著自他身上散發的滔天威勢,驚得後退了兩步。
王學斌腳步未停,再次前跨一步說道:
“你可知咫尺之內,人儘敵國?”
李園再次後退一步,色厲內荏的吼道:
“哼!那你可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王學斌聞言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天子?天子崩了!怎麼?你楚國春申君想要自比天子?還是你李園有這鴻鵠之誌?那我倒當真得高看你一眼!”
李園被王學斌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了,腦海中幻象叢生,幾欲崩潰。
這是王學斌把自身氣勢融入魔法恐懼術得出的研究成果,這是第一次對人實驗,以前嚇死過兔子,嚇死過山羊,還嚇死過竹鼠,都是驚懼而死。
他現在正在給李園默默試壓,想要看看嚇死人得走到哪一步。
廳堂裡無人發覺李園的異樣,除了龍陽君。
他時刻在關注著王學斌的神情,發覺他眼神裡沒有怒色,有的隻是探究與好奇,再一看李園那發青的臉色,頓知此事有異。
他連忙站起身,走到王學斌身邊,故作輕鬆地說道:
“觀瀾兄,此人不過春申君門客而已,觀瀾何必與他計較!”
王學斌聞言扭頭一看,龍陽君雖然表情輕鬆,但眼神裡滿是懇求,聲音裡也也隱著一絲絲哀切,心下一歎,收了氣勢。
不顧癱坐在地上的李園,看著龍陽說道:
“今日看在龍陽的麵子上全他一條性命,你我私交以誠,不必如此!”
說完扭頭看向大眾。
“今日乃是魏國論政大會,發生此事,實難預料,本座既然上前,自然不會退縮,可有人願與本座論劍稱雄?”
王學斌話音一落,廳堂裡又是一片寂靜,一開始他們還沒有發現異樣,但經龍陽君提醒,都察覺到了李園的不對勁。
在聽王學斌一說,頓時膽寒。
全他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