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啊,你把岸上那小子的畫兒送於我家老爺,這事兒就當你辦成了。”見鬼的天越發冷了,一股水汽蔓延到腳跟上,小竹越發懶怠理會這小人,隨口就將他打發了。哪知又惹出一樁事故來。
潘典史拍拍胸脯,招來隨舟,同舟上幾個壯丁招呼,劃著舟快速消失在迷霧中。
“我說大孫子,你介還得多久。”賈源在椅子上坐了兩刻鐘,不說話不動跟菩薩似的,他是渾身難受的緊。
“那阿爺你先起來走動走動,祖母再坐一會子。”賈赦探頭對著賈源回了一句,筆下卻不敢停。
賈源得了吩咐,這全身都活泛了,走動起來還不過癮,隨手拿了一支軟毫當大刀耍了起來。還耍的虎虎生威,引得奴仆一陣叫好。
義叔守在外頭瞧的不太真切,卻也知道這是他家老太爺又渾了,隻命著親兵圍的好一些,莫讓許多人瞧見。這會子柳岸上走動的行人還不太多,倒也不費口舌。卻不想,前頭一隊衙役雄赳赳的行至眼前,瞧著倒像是找茬的。
“你們是何人,為何圍在此。”說話之人正是那潘典史。
義叔皺眉:“敢問我家犯了何事,竟是連衙役都出動了。”瞧著來者不善,他給旁邊的小子打了個眼色,莫讓這行人衝撞了主子才好。
“你們家隨意占據地盤,促使行人通行不便,還有何解釋。”潘典史仰著下巴摳著鼻子不屑道。
這話倒把義叔哄笑了,他也懶得廢話隻道:“若是這事兒你隻管去找了知府來,就你,還不夠格。”
在潘典史看來這就是□□裸的挑釁,眼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往後這臉麵還往哪放。他氣的兩個鼻孔張的越開,叉腰一揮手,衙役就上來了。
瞧著有十來個衙役,論起個來完全不是賈府親兵的對手,義叔隨手一抓,將潘典史扔到旁邊的樹乾上,摔的他一個四仰八叉。平時賈府的親兵都沒個出手的時候,這會見他們的頭兒先動了手,各個摩拳擦掌,恨不得把平日的都找補回來。
這會賈府兵丁笑的東倒西歪,那潘典史撐著身子咬牙發了狠:“還不快上,把這群亂民抓回去,大人必有賞。”
衙役可不是傻的,眼見著這練家子,腿腳都有些軟了。可這不上不行啊,眾人互相默契的對視,打定主意出工不出力。
一擁而上的衙役讓賈府兵丁越發熱血,這大冷的天,難得能動動身子骨,好機會可不容錯過。這才下手,那衙役就裝作體力不支,各個東倒西歪的,他們隻覺好生無趣。裝也裝的不像,就連圍觀的群眾都看出來。該,平日裡這些個衙役吆五喝六,何曾想過有今日。行人瞧了紛紛拍掌叫好。越發不肯離去,反而哄堂大笑起來。
義叔不耐和這些人糾纏,掏出一塊牌子,抓起潘典史,“睜大你的眼睛瞧瞧,也好叫你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
潘典史一瞧那牌子,嚇得整個人魂飛魄散,像無骨的爬蟲跌倒在地上。那衙役瞧見了趕緊將人撈了起來,一揮手,帶著一隊人落荒而逃。
賈源這頭舞了一會子軟毫猶覺不過癮。才擱下筆遠遠就瞧著自家和衙役起了衝突,他倒想去前頭看些熱鬨,隻賈赦卻不放他再頑下去,隻道:“阿爺,歇好了咱們接著來。”
“我瞧著不是前頭出事了。”賈源摸摸鼻子,想起久坐的感受一點愛也沒有了。
“阿爺。”賈赦不接茬,事情自有義叔一夥人會處理,若有處理不下的,他再出麵也不遲。
“瞧你,越發像個孩子了。快回來罷,等會子孫兒畫的醜了你找誰去。”賈老太太一拍椅子,狠狠的瞪了賈源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生活上事情太多了。暫時三千字,看看今天能不能加更,抱歉,愛你們(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