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兩場下來,賈赦回到家中倒頭就睡。時值苦夏,又不似前兩場輕鬆,才兩日的考場生活,連帶著前麵兩場,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賈老太太心疼的一個勁讓廚房多做些滋補的食物出來,可以想見,滋補的有多油膩。考前沒一點毛病,倒是試後,像是得了厭食症似地,一點油膩都見不得,隻每日清粥小菜養著。
老太太沒了法子,也不敢逼他。賈赦給自己摸了把脈,沒什麼毛病,隻不過壓力太多弄出來的神經衰弱,脾胃失調,養一陣子就好了。他這麼給老太太解釋,老太太卻不信,他隻好勸道:“孫兒什麼時候虧待過自己,您就把心放回肚裡罷。”
賈老太太能不急嘛,好好的一個大孫子,今年考試就沒停過。等著八月還得接著考,她忍不住怨懟賈源,“你說你也不攔著點,瞧著敬兒是怎麼考的。人家幾年的事兒,他一年就把事兒辦了,能好的了嗎。”
彆說老太太,就是賈源也快把自己抓禿了。好在他還理智,知道大孫子沒騙他,於是沒好氣道:“婦道人家懂什麼,小子可不就是摔摔打打過來的,家裡還有盧大夫在,能有什麼大事。”
說起來賈源就來氣,大孫子從文是家中定好的,可也不能養的跟細皮嫩肉的小娘子一樣吧。好容易學了篆刻,還頗為喜歡,他是第一個舉雙手讚成的。
恰逢去歲陪著無笙去野外遊玩,大孫子遇上了一塊好石頭。讓人挪回家雕刻,瞧著有好幾百斤重,定稿敲打鑿,打磨拋光,可不得好些時候。偏偏這老娘們就嚷嚷開了,說是怕小子手上長繭子,說什麼咱們這樣的人家養出來的孩子金嬌玉貴,手上有半點瑕疵都是不成的。
他是不懂篆刻也知道,拿起工具手上蹭破點皮長幾個粗繭也是正常。還多此一舉弄了個麂皮手套,用好藥養著。結果繭子是沒長,皮子白嫩跟幼童似地。可是裡頭孫子受了多大罪,敲一次石頭起一層泡。大孫子倒是怕她擔心,死活不讓說。須知長繭子才能護著肉,細皮嫩肉那禁得住半點風吹雨打。
越想,賈源就越來氣。賈赦是不知道,幫先生弄個了石茶墩竟還讓老爺子憋了氣。隻是他見著老人家氣色不對,上手摸了脈,“唉喲,阿爺你最近可不成,這都憋成啥樣了,趕緊消消氣。待我等會和盧大夫商量一回,咱們看著怎麼用藥才是。”
年老通便不暢,加上沈家那老頭天天念叨什麼慧極必傷,又說她家的孫女八字好壓得住。賈源想起大孫子幼年溺水,憋的無處與人說。加上孫子連得兩個案首,便得意忘了行,天天喝酒赴宴,可不得上火。
賈老太太知道老爺子是個什麼狗性子,她也沒往心裡去。聽見大孫子這麼說,心一提,“乖孫可彆嚇唬祖母,你爺怎麼著,快與我細說,咱們早看早好。”
被這麼一打岔,賈源頗為慚愧,自覺不應該朝老妻發脾氣,老臉一紅甕聲甕氣道:“沒啥大事,估摸著喝點金銀花甘草就成了,回回不都是這些。”
“可不能疏忽,小毛病都快成大毛病了。”賈赦瞧著兩人不再爭鋒相對,舒了口氣。真要吵起來,這都得為難死。何況兩人都這個歲數了,急赤白臉的他一個小輩還真招架不住。
不過祖父的身子骨卻不能再疏忽了,人上了歲數就容易得老人病。又不如年輕人那般恢複的快,還不能用猛藥。賈赦看著兩人現下倒沒有拌嘴,卻又怕他一走就舊態複萌,到時候丫鬟勸不住,叫他又來不及。萬一這炎炎夏日再出什麼事兒可怎麼好,隻能先把人支開,先生應該能領回他的意思,於是便道:“先生這會正在院子裡納涼,阿爺不是一向喜垂釣,正好有個伴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阿司匹林大老爺的地雷,還有aaa小天使的補分。
現在正在更文,抓蟲什麼的太耗費寫文的精力,可能得等完結之後才能改了。
小天使們多多擔待哈。
還有,不要以為舉高高抱抱就能收買你們的小窒息,小窒息也是有節操的。
加更這種事兒隨緣啦。
我是禦姐,不是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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