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2)

盧老為人慈祥,眾人也不怕他,隻低頭偷偷的笑。惹的一大把年紀的盧老急的跳腳不已,又狠不下心來訓斥,當真都是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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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文風盛行,學子多不勝數。等到院試放榜,江寧府賈家,未及弱冠之年的賈赦得了小三元的名頭一傳開,在炎熱的夏季猶如火上潑油,更引得學子燥熱幾分。連帶著族裡,賈家一共有四人掛上了新晉秀才的頭銜。加上王子勝,六人同去考場,五人喜有收獲,自然喜上加喜。

一旦有喜事必有宴席。賈赦不是目下無塵之人,卻也沒有頻頻赴宴。隻不過接了幾家相熟的帖子,來去了一回也就罷了。餘下的日子不過專心念書,等著一鼓作氣,在鄉試脫穎而出。

等到了鄉試半月前,賈赦接了張帖子,他知道這次是沒法躲了。此次院試得中六十名,除去個彆交通不便,皆都聚在了江寧府。

往日他出席的就少,這次再躲難免就不像話了。賈赦看著日子,選了個不前不後的時辰,同王子勝幾人一道去秦淮河畔。

夜裡的秦淮河涼風習習,畫舫上掛著的宮燈隨風搖擺,仿似婀娜的女子,輕歌曼舞。

王子勝瞧著眼前來去的女子,咂舌,“若不是此次聚會,我家老爺要是知道我往這邊來,非得往死裡揍不可。估摸連祖母都攔不住。”彆看他是家中一霸,家教還是很嚴的。

賈蒙跟著點點頭,眼睛絲毫不錯的盯著畫舫,目不暇接的都快晃花了眼,“可不是,若不是叔爺爺擔保,我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開開眼界。”

餘者三位歲數也不大,卻都是經人事的。聽著倆人的話,神情頗為尷尬。賈琽便想也不想的指著前頭一艘掛著紅緞的畫舫道:“應該是那艘,否則也納不下這許多人。”

雖說賈赦年紀不大,眾人或服不服都以他為首。他頜首對著眾人道:“此處出來隻是長長見識,若是...想想族中的棍子罷。”

眾人有年紀大一些的,還想著能偷嘗一些甜頭。想起族老的棍子頓覺菊花一緊,那可是要打死人的。

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一個攔不住,若真做出一些有辱家風的事情來,他這個輩分最大的族叔爺肯定也脫不了關係。賈赦提點幾句,見眾人還有顧忌,他才放心的帶著人登上畫舫。這年頭規定官員不得狎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清倌人和南風館是越發盛行。

等著賈赦進入畫舫,好在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情形。不過是台子上幾位女子在彈著小曲,他才把提著的心放下一點。

主持此次的宴會的學子是賈赦的熟人,張家的次子,張熠清。他上前兩步,把著扇子笑道:“我還以為此次你不來了,可讓我好等。”

賈赦笑笑,向眾人道惱,帶著幾人隨著張熠清入席,坐下才道:“張少爺的帖子我怎敢不接。縱有十萬火急,也得先把你立在頭一個。”

甭管真假,這話很是給他長了臉。張熠清瞧著眾人看向他這一桌,故也笑向眾人回道:“瞧瞧,你們可得像小三元學習。人家每日可都不曾放下書本,要不是憑著諸位的麵子,我也請不來咱們的小三元秀才公。”

這一席話下來,連吹帶捧,聽的那就一個舒暢。這長袖善舞的勁兒,賈赦是完全自愧不如,隻能道百種米養百樣人。換了他,能不冷場就不錯了。

在坐的年歲有大有小,都是經過朝廷的認證的,一圈酒下來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失態的事情。賈赦鬆口氣之餘,悄悄出了船艙,迎麵走來一人,他不以為意倚在欄杆上吹著晚風。

“閣下可是小三元賈公子?”那人近前,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賈赦,顯得好生無禮。

賈赦扭頭,就著朦朦朧朧的光,順勢也掃視了對方一番,疑惑道:“閣下是?”

“對不住,在下是徐元。”那人回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一些認死理的大老爺,小窒息的心好累。

算了,我去睡覺了,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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