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白馬過隙,日月如梭,盛暑持蒲吃熟瓜,忽而就雁過留聲,菊花滿地。
九月渡船抵西沽口,蕭鳶等幾雇了馬車直朝京城而去,忽而一縷含涼的秋風撲麵,蕭鳶睜開惺鬆眼眸,蓉姐兒趴在她懷裡熱烘烘的熟睡,蕭滽湊在燈前看書,她打個嗬欠,伸手掀起簾子,黎明的天是蟹殼青色,馬車行緩下來,還未到城門開的時辰,需得等些時候。
嘈雜喧鬨聲愈發響了,馬嘶驢鳴混著踢踏噠噠,蕭鳶看見沈岐山和顧佐下了馬車,伸展腰背,站在路邊個攤子前買包子吃。
“你餓不餓?”蕭鳶問滽哥兒:“那邊有賣早飯的。”從袖裡掏出銀錢給他。
“我還有一些。”滽哥兒不接,把書擱一邊兒,撩袍跳下車。
顧佐先看見蕭滽慢騰騰地過來,熱情的招呼:“這肉包子難吃,前人之鑒,可彆再買上當。”
蕭滽給他拱手作個揖,也不多話,自湊到早飯攤子前去了。
稍刻後擠出來,顧佐笑問:“你買得甚麽?”
蕭滽假裝沒聽見,徑直往馬車走,顧佐吭哧兩聲:“這蕭生,耳朵不好使!”
抬眼恰見沈岐山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不由奇怪的問:“怎麽了?”
沈岐山笑了笑:“不是蕭滽的耳朵不好使!”
“那是甚麽?”顧佐追問。
“是你的腦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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