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雖然他似乎好像已經拿到了劉珂這艘輪船的船票,但是究竟能坐上哪個艙位,還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沒事,術業有專攻,等我去了西北,就替姐姐們將二姐夫的注意力引開,那時候他一定不會再抓著你們用功了。”方瑾淩安慰道。
這個主意好,雙胞胎瞬間高興了,幫著方瑾淩將書冊扛到外麵的院子裡,攤開來曬書。
而方瑾淩跟著走出屋外,望著這難得的大晴天,琢磨著今天都小年了,怎麼劉珂還沒有動靜,莫不是覺得這主意太扯,不打算采用了?
想想也對,正常人一般不會這麼乾,他純粹是胡謅打發這人的。
隻是才曬了一會兒的太陽,就見到長空跑過來,滿臉古怪地說:“少爺,一群和尚浩浩蕩蕩地往咱們這條街來了。”
“和尚?”雙胞胎聽了奇怪。
“是,估摸著有兩百多號人,從正大街那邊過來的,說是做法事祈福。”
紫晶問道:“哪兒來的和尚?”
“保國寺。”長空頓了頓,又加了一個,“還有廣化寺。”
“咦,這兩座大寺向來不對付,怎麼在一塊兒,是要開法會嗎?”紫晶聽著疑惑道。
長空搖頭:“看著不像,身後沒跟著虔誠禮佛的百姓,和尚們也沒有布施,不過看著陣勢挺大的,估摸著是誰家貴人沒了做法事,線路繞到咱們這條街上了。”
“可連請兩大佛寺,那到時候神位放哪邊供奉?”紫晶好奇道。
長空撓了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要不我再去打聽打聽。”
雙胞胎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將手裡的書一放,尚小霧興奮道:“不都往這邊來了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啊,淩淩,咱們一起去看熱鬨,書待會兒再來收拾。”尚小霜一把拉住他。
說實話整理書這件事對於她倆來說實在太枯燥,屁股上長虱子早就已經坐不住,可答應了小表弟幫忙又不好意思中途走人,這會兒有了借口,於是立刻跳起來,連方瑾淩一起,興匆匆地往大門去。
“哎,六小姐,七小姐,少爺走不快,你們慢點。”紫晶見此在身後急忙喊著,接著催促長空,“你快跟上去,彆讓少爺摔了。”
而此刻的方瑾淩,那心情是無比複雜的,長空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他就知道是哪個驚世大奇葩的傑作。
當然,其中出主意的狗頭軍師,啊呸,謀士還是他自己。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方瑾淩覺得自己已經夠沒下限了,沒想到山外有山,碰到一個拉著全世界共沉淪的劉珂,一路往不要臉的方向狂奔。
他隻能甘拜下風。
他們三到達門口的時候,那群和尚還沒來,不過正好碰到尚輕容將端王和楊家父子送出來。
似乎談的不錯,隻見端王滿麵笑容,“尚夫人寬容大量,真乃女中豪傑,多謝給本王這個薄麵。”
尚輕容跟著笑了笑:“端王殿下客氣了,楊大人既然將銀子還回來,又給足了誠意,那麼尚家與楊家的恩怨自是到此為止。”
“多謝夫人寬容,楊某慚愧。”楊慎行帶著楊泊鬆欠了欠身。
尚輕容沒有謙遜地讓開,而是正受了這個禮,“但願楊大人今後行得正,立得穩,官運亨通。”
這話說得頗有諷刺意味,楊慎行皺了皺眉,隻是端王不表態,對麵除了捧著匣子笑得不見牙的錢多金,邊上的尚家姐妹,統一的是皮笑肉不笑的架勢,跟門神似的,看著就不好惹。
頭都低了,又何必爭這口氣,他輕聲一歎:“那也祝夫人北行順利。”
“好。”端王撫掌而笑。
正說著,一陣阿彌陀佛的梵音,伴隨著富有節奏的木魚敲擊聲由遠及近,眾人頓時一同望過去。
隻見大街儘頭慢慢轉出四個僧人的身影,身著袈裟,手上撥弄佛珠,垂眸低眼,快速誦念著經文,看著袈裟金線紋路和熟悉的麵容,果真是保國寺和廣化寺的大和尚。
而在他們的身後則跟著黃色百衲衣的小和尚,一個接一個,一排跟一排從拐角轉出來,沒完沒了地拉長了隊伍,浩浩蕩蕩地敲擊著木魚,隨著大和尚誦經,佛音浩渺,充斥著整條街,在不斷飄落的紙錢幣下,氣氛顯得悲憫而哀傷。
道路兩派的府邸都開了門,一個個出來看熱鬨的也不由地收了笑容,垂下了頭,默默地等著隊伍經過。
懂佛的人已經聽出來了,這念的主要是往生的經文。
端王同樣雙手合十,對著大和尚見禮,之後他納悶地問:“這是誰沒了?”
楊慎行道:“如此隆重,必然身份尊貴。”
“不過似乎不太講究,怎麼請了兩座寺廟。”端王皺了皺眉,“沒聽說最近有誰不行了。”
忽然他身後隨行的太監驚訝地指了隊伍中的一個人說:“王爺,這好像是七殿下府上的管事。”
端王驚愕:“老七?”
“是,奴才見過幾次,沒認錯。”
好端端的劉珂這鬨的是哪一出?
端王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看身邊的隨從,沒有一個人出來回話。於是下意識地又看了看楊慎行和尚輕容,這兩位難得統一了表情,皆莫名奇妙,尚家七姐妹就更不用說了,還興致勃勃看熱鬨。
至於被強拉著出來的少年,端王連看都沒看,最終,他隻能吩咐了身邊一聲,“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隻是隨從還沒走開,就見逆向的隊伍中跑出來一個管事,顛顛地到了端王,拱手見禮:“啊喲,端王殿下,楊大人原來你們在這兒,可叫小人好找。”
“來的正好,本王問你,你家七殿下又在折騰什麼?”端王又瞟了一眼那逐漸遠去的和尚隊伍,有點頭疼,“大過年的,就不能消停些?”
那管家長歎一聲,哀傷道:“端王殿下誤會了,昨日殿下的王妃不幸逝世,殿下與它感情深厚,是在悲傷不已,這才請了大師們做場法事,好給王妃超度祈福。”
有其主必有其仆,方瑾淩覺得這人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話真是素質過硬,若不知道內情,還真以為劉珂娶親多年,死了情深義重的老婆呢。
當然,作為劉珂的哥哥,端王也懵了:“王妃?”
“是啊,陪伴了殿下好幾年就這麼去了,實在是……唉,還請端王殿下和楊大人務必賞臉,送王妃一程,靈堂已經布置好了,可前往吊唁。”管事說完,像模像樣地一邊唉聲歎氣,然後看了看尚家諸位,拱了拱手道,“若是夫人少爺和小姐們有心,也請前往。”
接著一行禮,就行色匆匆地趕往下一家。
看著很像那麼回事。
所以問題來了。
“老七什麼時候成的親?”
端王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作者有話要說:有看不懂的讀者可以看一下評論區,有火眼金睛的神探已經找到了關鍵的字,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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