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間,那雙眼睛突然從相澤身上轉了過來,仿佛找到什麼目標似的,直勾勾地看向了他。
——糟糕,被盯上了。
他感覺渾身寒毛都炸起來了。
“啊,果然是你,剛才還以為看錯了。”藍發男人明確地朝向了他,雙臂對他自然地張開,似乎是想給他一個擁抱,“你為什麼會在雄英?”
“我就是雄英的學生。”轟炎冰謹慎地回答道。
“你不是想要考遠月嗎?”
“!!!”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要考遠月!
升學誌向是個人私事,就連焦凍都不清楚他那個時候到底填過什麼學校,為什麼會有敵人知道這個?
更何況被更改入學誌願這件事,絕對是他最不想回憶的人生事件之一,偏偏在這種情況下,被最不該提的人提了出來。
轟炎冰的心情有些糟糕。
轟焦凍:“炎冰,他是誰?”
這個男人仿佛是轟炎冰的熟人,一上來就擺出了過於熟稔的、嘮家常一般的態度,搞得轟焦凍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識望向兄弟。
第一時間接收到兄弟譴責目光的轟炎冰不禁有些懷疑人生,他不得不對著兄弟解釋:“我不認識他。”
“還真是絕情啊,明明我天天光顧你們的生意……”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狂躁的情緒之中,不斷地拿手撓脖子,幾下就出了抓痕。
而轟炎冰的關注點完全在這家夥撓下來的皮屑上。
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聲,那些小小的、皮膚角質的碎屑就這麼飄下來,比頭皮屑還過分。
如果可以,他肯定不會選擇和這家夥正麵對上。畢竟這家夥的行為讓他無法理解,就連看一眼都覺得難以忍受。這樣的行為對轟炎冰看來,更是對他心理上的酷刑。
“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
轟炎冰是真的沒見過臉上放了一隻斷手的人,所以在男人質問他的時候,他保持了沉默。
一時間,場上沒有人說話。
腦無沒有那個男人的新指令,隻是沉默地站在原地,身上被灼傷的肌肉又開始蠕動起來,重新恢複到原先健康的標準。而其他人則完全搞不清狀況,隻能一頭霧水地聽他們交流。
綠穀有些緊張地咬著指甲,分析目前的現狀。
“怎麼感覺這是感情糾紛?”蛙吹冷不丁地開口,嚇了綠穀一跳。
“怎、怎麼可能!”
“也對,小炎冰好像很討厭那個男人的樣子。”
綠穀沉默下來。
其實他也覺得有點像感情糾紛,那個敵人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比如“好絕情啊”“你怎麼可以忘記我”之類的……而且轟君的臉色很不好看啊。
“——算了。”那個男人終於住手了,他話鋒一轉,用命令的口吻問道:“告訴我,為什麼幸平店關門了?你不在那邊打工了嗎?”
“幸平店……”
聽到熟悉的名詞,轟炎冰有些呆愣。
他的確在離家出走階段在幸平店打過工,也想考過遠月,但這些都是屬於他的**,就連他爹都不清楚幸平店的事情。
那為為什麼這個疑似敵聯盟首領的家夥了解這些?
如果僅針對他一人,轟炎冰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他親爹是No.2的英雄,身為有名的英雄的家屬,他從小到大被敵人威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是,幸平父子是不一樣的。
他們隻是無個性的普通人,離職業英雄的生活很遠。
幸平大叔清晨定期會去固定的市場采購新鮮食材,幸平店上午十點開門,晚上十點關門,也會關門爭論新品菜色,平時店裡最大的活動就是父子廚藝比拚。
總之,很普通,和敵聯盟這種組織完全扯不上關係。
——是自己連累到幸平了嗎?
轟炎冰神色逐漸冷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
“哈?”那個男人發出了一個疑問詞,仿佛轟炎冰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惹到他開始發笑了。
緊接著,男人又理所當然地說出了讓人完全無法理解、卻又很容易理解的話。
“當然是去吃飯啊!”
作者有話要說: 弔哥:你們店還開嗎?我想吃飯啊!
所有人:???吃你馬呢
———
哢醬是真的像反派
還有
我真的很想給他提褲子
所以
以後炎冰熟起來之後,可能真的會動手給他提褲子
然後告訴他
男孩子出門絕對不能邋遢,不能學相澤老師那種不洗頭不刮胡子的,哢醬的褲子要好好穿哦(老母親的凝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