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係統的限製,薑姒又不能直接告訴陸凜,她今晚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薑姒皺著眉,故作嚴厲地威脅陸凜:“我警告你,千萬彆想多,我隻是想確定一些事情罷了。”
“所以,這疤有什麼意義嗎?”
陸凜直覺敏銳,他察覺到,薑姒的異常是因為他胸口這道疤。
疤痕伴隨他多年,陸凜差點都要忘記了它的存在。
現在被薑姒這樣提起,他仿佛看到了,傷疤背後的另一層深意。
薑姒輕哼了聲,彆開視線:“想知道答案,你就自己去找吧,我要睡覺了。”
達成目的後,薑姒下了逐客令。
陸凜半點沒動怒,慢條斯理地站起身。
“夫人,晚安。”
看見房門合上,薑姒才收回視線。她下意識查看了一下係統麵板。
剛才短短半個小時,陸凜就提供整整100萬氣運值!
她還以為陸凜有多淡定呢,他表麵上雲淡風輕,心情居然波動得這麼厲害。
薑姒的心跳漏了半拍。
方才,陸凜的氣運值是喜歡吧……
-
陸浮笙工作室。
民國的那副畫像,已經被他全部修複好了。
燈光下,陸浮笙小心翼翼地拿起畫像,光映亮了薄薄的紙張。
他的視線落在那張畫上,一直沒有移開。
新娘的臉熟悉而清晰,陸浮笙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畫像上的新娘,竟然和薑姒長得一模一樣!
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離奇了。
過了很久,陸浮笙的心情還是久久難以平靜。
他心裡思索,這分明是民國的畫像,而上麵的新郎新娘,也是民國時期的一對夫妻。
薑姒又不屬於那個年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畫像上?
陸浮笙皺著眉,仔細打量起畫像上新郎的麵容。
新郎的臉,和他的大哥陸凜截然不同。
新娘是薑姒。
新郎卻不是他大哥。
陸浮笙心裡的疑惑更深了。
他又想到,薑姒好像一直很喜歡民國的東西,或許,她確實和那個年代有著很深的淵源?
按照薑姒的年齡,她不可能從民國一直活到了現在。
那麼,隻剩下一個可能。
薑姒輪回轉世了。
她重生在這個年代,但是還保留著上一世的記憶。
這也解釋了,她為什麼會對民國情有獨鐘。
這件事情完全超過了陸浮笙的認知範圍,他決定拿著這幅畫像,去找薑姒問個清楚。
陸浮笙把畫像裝在盒子裡,他開車前往陸家。
到了陸家門口,陸浮笙瞥了一眼,他沒進去。
薑姒坐在沙發上,空氣中響著《夜來香》,她半闔著眼,認真地聽著。
桌上放著一個民國八音盒,顯然薑姒剛剛在把玩八音盒。
陸浮笙心情複雜,薑姒真的很喜歡民國的東西。
看到陸浮笙站在門口,鄭管家問道:“二少爺,你……”
陸浮笙修長的手抵在唇間,無聲地搖頭。
他準備再觀察一下薑姒。
鄭管家走了進去,把一個黑色的盤子放在薑姒的麵前。
黑布掀開,裡麵躺著一把金色的弓箭。
鄭管家開口:“太太,這是您定製的弓箭。”
薑姒倏地睜開眼,她拿起弓箭,輕挑了下眉。
民國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射箭。於是,她特地讓鄭管家找人定製了弓箭。
薑姒忽然察覺到,仿佛有人在看著她。
她壞笑了一聲,拿起一支箭。她倏地挽弓,箭頭指著門口的人。
空氣中,響起一道嬌滴滴的聲線。
“美人二弟,你看夠了嗎?”
陸浮笙沒想到,薑姒這麼快就發現他了。
他坦然地走了進來,悠悠笑了:“你喜歡射箭?”
薑姒慢悠悠地放下弓箭,支了支下巴:“是挺喜歡的。”
看了薑姒幾秒,陸浮笙心情複雜地問了一句。
“薑姒,你很喜歡民國的一切嗎?”
薑姒覺得,陸浮笙的話真是莫名其妙。
她翹了翹唇:“有什麼問題嗎?”
睨了一眼陸浮笙妖豔的眉眼,薑姒狡黠地笑道。
“你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我有說什麼嗎?”
陸浮笙:“……”
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他按捺住情緒。他看著薑姒,認真問了一句。
“薑姒,你相信有輪回轉世嗎?”
聞言,薑姒怔了一怔。
陸浮笙一直打量著薑姒的神色,聽到這個問題,她好像遲疑了幾秒。
他正打算把畫像給薑姒看,這時,薑姒的聲音響起。
“如果有輪回的話,美人你上輩子一定是寵妃吧。”
陸浮笙的臉一黑。
這時,鄭管家走進來,臉色擔憂:“太太,門外來了一個人,她說她是二少爺的未婚妻。”
陸浮笙驀地抬頭,他眼底閃過厭惡。
薑姒饒有興致地看了陸浮笙一眼,嬌聲道:“美人二弟,原來你還有未婚妻啊。”
不知道陸浮笙想到了什麼,他幽黑的眼神暗了幾分。
半晌,他譏諷地笑了。
“我母親給我和鬱華苓定下了口頭婚約,我可從沒有承認過,她是我的未婚妻。”
這時,鄭管家眉頭緊皺地走進來。
“太太,鬱華苓一直在外麵鬨,她說……”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陸浮笙,輕聲道:“她說,讓二少爺從陸家滾出來,不然今天她就不走了。”
聞言,陸浮笙妖豔的眼底閃過更深的厭惡。
“你未婚妻一直都是這個性子?”
薑姒好奇地問道。
看了薑姒一眼,陸浮笙不自覺收了脾氣,朱唇輕輕吐出一句話。
“她的性子跋扈,還喜歡收集各種恐怖的東西。”
陸浮笙低低笑了聲,眼眸卻毫無波瀾。
“五彩斑斕的蛇、巨型蜘蛛、恐怖玩偶……”
妖魅的眼眸掃了薑姒一眼,陸浮笙自嘲地開口:“薑姒,你知道她為什麼想和我定下婚約嗎?”
“因為……”陸浮笙麵無表情地勾唇,“她想把我當成一個玩偶,收藏在她的房子裡。”
薑姒訝然:“你未婚妻的癖好,真是有夠特殊的啊。”
這時,鄭管家匆匆走進來,他臉上帶著薄怒。
“太太,鬱華苓又說了過分的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複述了鬱華苓的話。
“鬱華苓說,陸太太真是好手段,像陸浮笙這樣不著家的人,現在竟然待在陸家。”
“一定是陸太太用了卑劣的方式,抓住了陸浮笙的把柄。”
聽到鬱華苓越說越過分,陸浮笙皺起精致的眼角,他站起身,嗬笑了一聲。
“我去把她趕走。”
薑姒忽然慢悠悠道了一句。
“站住。”
陸浮笙腳步一頓,薑姒施施然地理了理旗袍,語氣有些冷。
“誰準她在陸家門口放肆的?”
“她惹我生氣了……”薑姒沒什麼表情地扯了唇,“那我就讓她更不暢快。”
聽到這句話,陸浮笙心一跳。
他偏頭,看著薑姒半抱著臂,從他身邊經過。
陸浮笙鴉羽般的睫毛,輕輕一顫。
薑姒她……是在為自己出頭嗎?
按捺下心底的情緒,陸浮笙把畫像小心地放下,他準備等會再告訴薑姒這件事。
他抬步,跟在薑姒後麵,走了出去。
一道道門開了,鬱華苓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陸浮笙,你給我出來!”
自從陸浮笙回國後,他就一直沒有回來。
鬱華苓在國外待不住了,她乾脆也回到國內,來找陸浮笙。
得知陸浮笙來了陸家,她直接殺到了陸家。
一直沒見到人,鬱華苓語氣帶著諷刺。
“陸太太一直不出來,是因為長得太醜,不敢露麵嗎?”
“你閉嘴!”
保鏢們生氣了。
鄭管家氣得全身發抖:“你太過分了,你立馬向太太道歉!”
聽到這句話,陸浮笙沉下好看的眼眸:“鬱華苓,誰準你這麼說陸太太的?”
鬱華苓抬頭,剛要說話,她微微一怔。
前麵走來一個人,她被簇擁在中間。她穿著旗袍,眉眼精致,氣質出眾,比民國畫報裡的明星還要好看。
鬱華苓愣住:“你是陸太太?”
原來,陸太太竟然這麼好看嗎?
薑姒眯了眯眼:“你剛才說誰醜?嗯?”
不知道為何,鬱華苓有些慌了。
她平定下情緒:“雖然你不醜,但你留下陸浮笙,就是你不對……”
薑姒不耐煩和鬱華苓講話,她瞥了鄭管家一眼,脆聲道:“我的箭呢?”
鬱華苓愣住,什麼箭?
鄭管家恭敬地把金色的弓箭,放到薑姒的手裡。
看到這個場景,鬱華苓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竟然是……真的弓箭!
薑姒歪頭,朝鬱華苓笑了笑:“初次見麵,我送你三個見麵禮。”
下一秒,薑姒微微側身。
她熟練地挽弓,冷箭上弦,“錚”地一聲,第一支箭破開空氣,直直朝鬱華苓而去。
鬱華苓震驚,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那支箭已到了她的麵前,擦過了她的衣袖,割裂了衣料,箭直直釘在了地麵上。
鬱華苓害怕極了,她沒想到,薑姒竟敢真的對她射箭。
她聲音顫抖著。
“你瘋了!”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皆屏住了呼吸,而薑姒依舊輕輕巧巧地笑了。
她再次挽弓,疾速射出了第二支箭。
第二支箭呼嘯而來,速度愈加快了。這次,箭巧妙地擦過鬱華苓的肩膀,未傷她分毫,卻足夠駭人。
鬱華苓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她不小心摔在地上,滿臉儘是恐慌。
剛才的氣勢全無。
薑姒嗔怪道:“你躲什麼呀,還有最後一個禮物呢。”
第三支箭撕裂空氣,空中響起破風而來的冷冽聲響。
鬱華苓不敢再看,她嚇得閉上了眼。
“錚”地一聲後,空氣驀地安靜了。
鬱華苓顫巍巍地睜開眼,第三支箭深深地釘在她的腳前。
不遠不近,恰好一寸。
光線照亮了箭柄,尾部刻著一個明晃晃的字。
薑。
鬱華苓怔怔地抬頭。
耀眼明亮的日光下,薑姒垂眼,懶懶地把玩著弓箭。
光線映亮了金色弓箭,流光溢彩。
弓箭輕輕抵在薑姒的掌心,她微微偏頭,仿佛一朵美而犀利的玫瑰。
薑姒睨著鬱華苓,她漫不經心地吹了吹掌心。
“好玩嗎?”
鬱華苓害怕地顫了顫。
薑姒歪著頭,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鬱華苓,嬌脆的嗓音落下。
“要不要再玩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發20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