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現在是要禮尚往來嗎?我知道了。”五條悟有些不太自在地說道,然後他盯著學姐看了足足十秒,等學姐敲他額頭他才回過神來,“學姐就挺不可思議的。”他這樣評價道。
林萊:“??有人評價彆人的外表,會用‘不可思議’這個詞嗎?——‘你長得挺不可思議的’,這要怎麼理解?”
五條悟強詞奪理道:“我就用了啊。”
林萊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就略過了這個話題,“那會用‘不可思議’這個詞的五條學弟,聽到你開始掉頭發這件事,學姐我真的很痛心,我都快哭了。好吧,不扯了,我之前給你的‘降噪眼罩’對你的睡眠有幫助嗎?”彆人都是“降噪耳機”,到他這裡主要負擔卻是眼睛,導致他睡眠質量都遠稱不上好,而林萊覺得要可持續使用六眼,就得適當給他胡蘿卜吃,所以就弄了它出來。
五條悟:“有是有啦。”
林萊眯起眼睛:“你接下來不會還有個‘但是——’吧。”
五條悟:“……”
他狠狠咬了一口甜點後說:“‘但是’現在被我吃掉了,所以沒有‘但是’了。”他是深刻懷疑那個眼罩上麵,還有隱形的術式,是六眼沒辦法察覺到的、和心理操縱有關的術式,否則為什麼他拿到後又覺得奇怪起來了呢。
真是孩子氣,林萊想到,接著她又說道:“要不我再幫你準備一瓶生發藥?我記得《全職獵人》中有個「長老的生發藥」。”
根本就沒有出現變禿危機的五條悟避開了這個話題:“我看明菜學姐還需要那裡麵那個「超一流藝術家之蛋」吧。你看我做什麼,我可是看出來了,你其實是不能用常規方法繪圖的。”
林萊驚訝了下,隨後又覺得他會發現並不太奇怪,便大方承認道:“我得承認,你的洞察力十分驚人。”
“那是。”五條悟驕傲完,就遮住嘴小聲問:“所以多糟糕?”
林萊:“?”
五條悟指出:“你不要裝傻。你明知道我是在問你動手作畫會有多糟糕啦。”
林萊:“……一般糟糕咯。”
林萊伸出手將他推遠:“五條悟你好煩,你的繪畫天賦又能高到哪兒去啊。”
五條悟一指自己:“我可是完美的代名詞!”
林萊假笑了下:“那完美先生,趕緊回你的宿舍去。”
五條悟一點求生欲都沒有地說:“惱羞成怒,我懂我懂。”隨後就被錘出了宿舍,他反而很高興,等回到自己的宿舍,收拾了一通後,就坐到書桌上要測驗下自己的繪畫天賦會有多高,看他轉身就跑到明菜學姐那裡炫耀去。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夏油傑拿著遊戲手柄過來了,他來不及驚訝這家夥竟然沒有立刻“凱旋”,就被說教了:“傑,你怎麼就知道玩遊戲,我今天可不奉陪了。”
夏油傑大驚失色:“你被明菜學姐錘了腦袋?”
五條悟反駁:“才沒有!我說傑你的心思怎麼越來越陰暗了?噫,好可怕。”
夏油傑:“……”
饒是同被認為是人渣學弟的夏油傑,有時候都受不了五條悟這個嘴臭王者。
那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這其中歌姬和五條悟的輔助監督是重點受災區,歌姬以前都還被這家夥氣哭過,為此沒少開批-鬥-會批-鬥他,這次竟然連夏油傑這個狐朋狗友都悄悄地加入了進來,他主要是代為轉達了下輔助監督的辛酸淚,結果因為眼睛小小,總是讓人覺得陰陽怪氣地而被趕出了女子茶話會。
而林萊本來就是作為樹洞存在的,外加提供下茶水點心,這次的話,她就想起了那個“不可思議”,覺得有必要平一下“民憤”。林萊才不會承認,除了這個“不可思議”外,她被五條學弟的繪畫天賦給打出了一記暴擊。
她要是有同樣高的繪畫天賦,早就成為新一代神筆馬良了,好嗎。
至於要怎麼做?
林萊心裡麵已經有了主意,就先退出了這次的茶話會,結果等她出門,就看到了折返回來的夏油學弟。
林萊:“?”
年僅十五歲還是個孩子的夏油傑乾咳了一聲後才開口道:“我從之前就想問了,學姐現在這個穿衣打扮風格,是為了徹底和魔法少女風分割開嗎?”
“不是。這個是因為我母親最近喜歡這個風格的搭配,她為我準備的。”林萊話鋒一轉道:“那輪到我問你了,你的家長同意書交給家裡了嗎,夏油小學弟?”
夏油傑:“……”
林萊覺得大家就不要這樣互相羞恥了,便說:“休戰?”
夏油傑表示同意:“休戰。”他再次離開前倒是有說:“學姐,這個風格很襯你。”
“謝謝。”林萊笑著說——惠美女士最近在追《NANA》,給林萊準備的服飾,是女主角之一大崎娜娜的朋克風,正因為這個林萊才要重新繪製下她滑板的圖案,以達成統一。
惠美女士的審美沒得挑,放到林萊身上她更是很好地消化了這個風格,便是在剛剛的茶話會上,歌姬和硝子學妹都問了口紅型號,還有幾件配飾她們也很喜歡。
之後,林萊就回了自己的宿舍,升維了一管口紅出來。
等五條悟再捧著他的又一幅大作過來給林萊鑒賞時,林萊剛想為自己辛酸下,就先瞄到了他這次的畫,頓時就靠近了來看,那點為自己的繪畫天賦鳴的不平就被她拋之腦後了。
見狀,五條悟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接著才意識到學姐靠得太近了,她還在眼睛亮晶晶地看自己的塗鴉,他敢肯定她接著就會毫不吝嗇地誇獎自己。真是太叫人困擾了!
五條悟決定先發製人:“這個畫在你的滑板上總合適了吧。”
林萊:“唔——”
五條悟瞪大眼睛:“你竟然還猶豫?”
林萊笑著說:“好啦好啦。可以可以。”
五條悟明明很得意,偏還要嘴硬下:“算你的鑒賞能力還沒那麼糟糕。”
這下子林萊一下子記起了這家夥是個繪畫小天才的同時,還是個嘴臭弟弟,她就在把自己比賽要用的滑板拿出來後,指著那管口紅說:“這管口紅,你一定一定不要碰它,懂了嗎?”
五條悟:“了解。”
結果就是他轉手就把口紅順走了,還拿到了夏油傑麵前:“鏘鏘鏘,傑,你快看這是什麼。”
夏油傑好奇地湊過來:“你從哪兒弄來的?”
五條悟實話實說:“明菜學姐那兒啊。”
夏油傑:“?!”
夏油傑可以說是瞳孔地震了。
五條悟嫌惡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好惡心。不過這次可是明菜學姐明示我把它拿走的,她的原話可是‘你一定一定不要碰它’!”
夏油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就和名字為“禁林”,實際上是更勾著人去探索一樣。即便如此,夏油傑還是決定這次還是不要和摯友同流合汙了。於是,他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摯友動作不太熟練地抹了一嘴紅色的口紅。
那畫麵太美,他有些不忍直視。
下一刻,五條悟就按住了他的肩膀,熱情洋溢地說道:“傑,我有和你說過嗎,你的這撮劉海非但一點都不奇怪,相反它還是一個點睛之筆,它會讓我在一堆簡筆肖像畫中,精準地憑借著它認出你!你一定要繼續將這個發型保持下去啊,我的摯友!”
等這段話說完,五條悟就明白了口紅的作用:“噢噢,原來如此。”
夏油傑:“……你他媽又發什麼瘋?”
夏油傑額頭上的青筋已經開始跳舞了,他忍無可忍地動起手來,兩個人就開始在整個高專裡上躥下跳,很快夏油傑就發現五條悟似乎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竟然熱情洋溢地誇了所有人,雖然不管是夏油傑還是其他人,都覺得這是五條悟新的整人方法,要麼就是他的陰陽怪氣等級更上了一層樓。
在歌姬的怒罵聲中,後知後覺的林萊終於出現了。
麵對著滿高專的哀怨,林萊良心都開始不安了起來:‘我真傻,真的。’她怎麼忘記了五條悟這個奇葩自帶嘲諷臉啊,還有他以往還有那麼多“豐功偉績”,要說他突然變得情商高了起來,滿嘴都是讚美的話,還不如說這是他新的口吐芬芳的方法。
不想再造成什麼傷害的林萊當機立斷地按住了五條悟,把他嘴上的口紅擦得乾乾淨淨,心中還想著要如何彌補自己犯的錯,哪想到五條悟這個小機靈鬼給她手動點讚:“學姐,這個惡作劇超棒的!”
他說完還手快地又把另一頭的紫色口紅抹到自己嘴上。
——「讚美與罵人口紅」,出自《哆啦A夢》,顧名思義它的作用就是讓人口吐芬芳與口吐芬芳的,前者當然是真的芬芳,而不是五條悟這樣讓人血壓飆升的芬芳。其中紅色的,對應的是讚美這個功能,紫色則對應罵人。
林萊:“!”他能不能不要雪上加霜了?
不遠處的歌姬狐疑起來:“明菜?”
林萊便朝歌姬那邊看了過去,結果五條悟憤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在看哪裡啊!你、你這個——”他後麵的“不可思議學姐”還沒說出來,就被林萊當機立斷地錘進了土裡,之後他也沒機會再說了,因為紫色的口紅也隨即被林萊擦除乾淨了。
林萊可不想因為他的嘴臭,引發什麼高專連環血案。
她是說彆人吐血。
往好的方麵看,因為最後五條悟被錘了一頓,所以其他人就相應地爽了。
林萊:“……”她就說她不該忘記這個學弟多人嫌狗憎的。
儘管如此,林萊還是要主動承認錯誤,歌姬他們這才知道五條悟用了「讚美與罵人口紅」,換句話說,他塗著紅色口紅時,是真的在讚美他人。
歌姬等人:“……”真的假的?感覺更來氣了,是怎麼回事。
回過頭來,夏油傑帶著滿腔慰問去了摯友的房間,因為沒看到對方鼻青臉腫的模樣(明菜學姐還是手下留情了啊),他遺憾了一下,隨後又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慶幸地說:“幸虧明菜學姐下手快,讓你沒辦法繼續罵下去,不然我們這次可能真要緊急出動硝子來給你治療了。”
五條悟:“嘁,才不會。”
他又不是失了智,被管口紅控製了全部心神,不過當時他確實挺惱火的就是了。因為——明明他就在旁邊,學姐為什麼要去看彆人啊!這個壞毛病她從以前就有了,她的心難道和彆人的不一樣,能分成很多份?說著要對他進行邪惡的心理操縱,那就給他專心起來啊。
好煩。
連帶著一邊的摯友都變得不順眼起來,五條悟想著就不耐煩地揮揮手:“你這個劉海怪人,一邊去,不要煩我。”
夏油傑:“……學姐怎麼就沒把你的嘴揍爛!”
就這樣鬨騰著,暑假來臨了。
暑假裡當然還會有任務,可這畢竟是假期,大家都離開學校回家了。
林萊自然不例外,而且她在假期要忙的事情更多了,難得能讓她徹底放鬆身心的一件事,就是和昔日興趣小組的成員們結伴去參加滑板比賽,最後她還拿了業餘組的冠軍。
看了看滑板上的繪圖,林萊就讓小夥伴幫忙照了一張相,隨後編輯了郵件,計算了下時差發給了遠在國內的五條悟。
東京都,五條家。
之前就提到過,麻瓜出身的咒術師很少,大部分咒術師都出身咒術師家族,在這些家族中還有著所謂的禦三家之說,分彆是五條家、禪院家與加茂家。三家相互製衡,然而這一代因為五條家出了五條悟這個六眼,平衡一下子被打破了,很難說在五條悟還小的時候,去暗殺他的人中,有沒有其他家族暗中派去的。
而對於五條家來說,上下對於六眼自然是珍之重之的,生怕六眼還沒有完全成為獨一無二的最強就夭折了——在五條家曆史上,還出過一次六眼,因為五條家知道成為最強體的六眼會是什麼樣——為了家族榮光,五條家自然是要為六眼保駕護航的,如今六眼去了東京咒術高專,他們自然會時刻關注他的動向。和咒靈操使成為朋友,這很不錯,這樣兩人一起搭檔出任務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然而五條家沒想到的是二年級還有東海林明菜這號人物。
怎麼說呢,林萊一年級時,其實就已經展現出了她的實力,但沒有展現出超規格的強,自然不會引起像五條家這樣咒術界禦三家的關注。
以至於在開學一個月後的那場對練後,五條家在得知了消息後,才立刻行動了起來,最後統合回來的信息中說是兩人並沒有用上所有術式,不能說是硬碰硬起來,究竟誰的贏麵更大一些,還說他們倆已經開始了爭鋒相對。還有就是東海林明菜,這個平民出身的咒術師,早在之前就被高層拉攏了,那場對練或許是她在受到指使後,給六眼與五條家的下馬威。
——很難說清楚這樣的情報裡麵,到底經過了幾手,還有裡麵到底都有哪方人馬參與。
總之,對於五條家來說,六眼的存續才是最重要的。
那麼,針對這種情況,他們自然是要做出應對,可是這都一學期了,在高專的小祖宗直到放假回本家,才願意搭理他們。
五條悟在家裡脫去了高專的製服,換上了一身繡著家徽的蒼色和服,這個顏色和他的眼睛顏色相得益彰。他還沒有戴那副小圓墨鏡,就那樣神色放空地坐在僅次於五條家主位置的位置上,卻讓其餘人都覺得有不小的壓力,可與此同時,他們看向他的時候,莫名像是信徒看向神龕裡的神像。說到底,這樣的六眼就如同神子。
家老們先把他們收集到的情報呈送了上來,五條悟對此卻不屑一顧。
對他這樣的態度,家老們也習慣了,他們還很會找台階下,說六眼觀察到的術式情報,自然比他們收集來的要準確。
五條悟不說話,他們就自顧自地說起來他們想要說的事情來。
不想五條悟這次竟然屈尊去翻看那份情報了,就隨意看了眼後,他就立刻生動起來,掏出手機這樣在家老們看來太過新興、不傳統的物件來,對著其中一頁就拍了一張照,惹得其他人都看了過來。五條悟無所謂地說:“你們繼續說你們的。”
五條家主終於開了口:“悟!”
等五條悟懶洋洋地看過去,五條家主便乾脆直截了當地問:“對於那位平民出身的咒術師——”
“她的名字是東海林明菜,”五條悟頓了下,沒忘記他和學姐要“暗度陳倉”的約定,於是他就接著說道:“是我認定的一生之敵。”
當下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氣。
他們才不管那個咒術師究竟叫什麼,他們在意的是五條悟的後半句。
六眼加無下限術式,注定五條悟會成為咒術界的天花板,而能讓他這麼評價的咒術師,實力自然無需多言。那麼,對方如果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麵,事情就不怎麼美妙了。
他們就顧不得其他,七嘴八舌起來。
五條悟半垂著眼簾,看著他們急得麵紅耳赤的模樣,心裡麵並沒有多少波動,隻是覺得無趣。他就是這時候收到來自學姐的郵件的,他連忙打開來看,就看到了那張照片。學姐抱著滑板還有獎杯,衝著鏡頭笑著比耶,而她的滑板上繪圖是他之前畫上去的。
乾嘛,這是在乾嘛。難道是想借此操縱他以後還給她畫畫?
我可不會再上當的。
想是這麼想,五條悟還是體正直地保存了圖片,接著開始劈裡啪啦地打字,沒一會兒更是乾脆撇下一群人,自顧自地穿著木屐走了。
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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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萊回到日本時,就在機場捕捉到了一隻白貓貓。
林萊告彆小夥伴們,再走向戴著小圓墨鏡,把T恤上的兜帽套在頭上遮住那頭顯眼白頭發的五條學弟。可是就他這身高,放到哪兒都很顯眼啊,尤其是他的皮膚好似白得發光,光是站在那兒,就惹得很多人不自覺地偷看他了。
林萊見狀笑著說道:“你對‘悄悄地’的定義,可能和我的不太一樣,五條學弟。”
之前這家夥說要過來分享她奪得冠軍的榮耀,因為他至少貢獻了一半的功勞嘛(這是他本人的說法),林萊拗不過他,就告訴了他航班信息,還讓他悄悄地來,誰讓這家夥發出了震耳欲聾的一生之敵宣告,弄得整個高層們很快就知道了,由此也可見他們多關注五條悟。
五條悟撇撇嘴:“你的要求太多了吧,學姐。我不管,你先把獎杯給我。”
“等一下。”說著等一下,結果就等到了林萊家裡。
家裡隻有惠美女士,她算著時間女兒就要到家了,沒想到女兒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而是帶回了一個她之前沒見過的男孩子。
惠美女士愣了下,這才讓了讓,讓他們進來。隨後惠美女士知道了這個高高帥帥的男孩子是自家女兒的學弟,在機場先和她碰麵了,因為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說,就把他給帶回家了。
惠美女士便按下心中的疑惑,先熱情周到地接待了小客人。
五條悟可沒有任何不自在,他還挑了要吃的布丁口味,等把布丁拿到手後,有和惠美女士道了謝,隨後就坐在林萊旁邊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他這樣不客氣,卻意外地不討人嫌,正相反惠美女士看他吃得開心,還跟著笑了起來,又感謝他去機場接明菜,真是個會照顧人的好孩子。
五條悟這家夥竟然坦然接受了這樣的誇獎,還說學姐滑板上的繪圖就是他給畫的,他當然要當仁不讓地去機場接她了。
林萊心說:‘臉皮厚也要有個限度吧。’
稍後林萊就被惠美女士叫到廚房去了,惠美女士還探頭看了下客廳,見五條悟沒在看這邊,才轉過頭來小聲問道:“明菜,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悄悄交往啊?”
林萊:“啊?”
交往?什麼交往?交什麼往?人貓戀是要被動物保護協會投訴的啊。
而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音量,對於身體素質超群的五條悟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他可是把惠美女士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在迅速理解了這句話後,他從沙發上跳起來,三步並兩步地來到了廚房門口,朝著裡麵說道:“呐呐,我要是承認交往的話,是不是明菜學姐以後就隻能有我一個(男朋友)了?”
不不,這裡不需要加“(男朋友)”來將五條悟的話補充完整,因為這時候的他比起交往,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唯一性。
不等林萊反應,五條悟就斬釘截鐵地說:“那我們要交往!”
惠美女士受到了一點衝擊:“等等。明菜,五條君說隻有他一個,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是明菜學姐她——”五條悟話說到一半,林萊就迅疾地伸出手去,鉗住了他的嘴唇,讓他剩下的話都變成“唔唔唔”,可這樣似乎就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最起碼在惠美女士看起來是這樣,但她覺得在從女兒這裡聽到解釋前,還是選擇相信她沒有在亂搞男女關係。
讀懂這一含義的林萊:“…………”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