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覺得他下意識地使出女子大腿絞殺術,一是怪春菜旦那讓人教他女子格鬥術;二來還得怪他的好同期降穀零,這個牲口卷生卷死時,沒少讓他扮演嘉莉·安德伍德去套取情報,所以他一直貼合著這位女士的人設,和她有關的格鬥術都沒落下。還有就是吧,他本身還挺適合使用一些女子格鬥術的。可這種話能說嗎?一點都不能。
所以,即使麵對小陣平的震驚,他也能從容不迫地說道:“這幾年,我可是成長了很多哦,小陣平。”
鬆田陣平想到的,卻是他這幾年隻能隱姓埋名,當即那點對他假死的怨氣立刻沒了。鬆田陣平伸出手,攥住了萩原研二伸過來的手,借力站起來後,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是啊,變得很厲害了你!”
萩原研二咬緊牙關,才沒哭出來:“你好狡猾啊,小陣平。”
結果他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鬆田陣平可受不了他這麼哭唧唧的,當即立刻鬆開了他,一臉酷勁地站到一邊:“和我說說具體情況吧,研二。”
萩原研二“欸”了一聲:“小陣平你怎麼這樣啊,好冷酷好無情。”
鬆田陣平:“……那要不要我問問你到底為什麼會女子格鬥術啊?”
萩原研二:“…………事情是這樣的——”他立馬正經起來,將發生他身上的事情娓娓道來。
鬆田陣平搖了搖頭,卻沒有深究那個不太好深究的問題,認真聽起了萩原研二的講述。再輪到他自己時,鬆田陣平對本身的遭遇,接受得比較坦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有幼馴染萩原研二陪在身邊。甚至可以說,這一天是這幾年來,他的精神難得沒那麼緊繃。
其實萩原研二也有類似的感受,畢竟雖然都是同期,可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對他的意義是很不一樣的,後者隻是同期,前者可是能讓他為他去死的存在。
對於這種情況,林萊是樂見其成的。
主要是他們相互扶持後,工作效率會更高。
何況就算她不督促什麼,最內卷的降穀零發現他又多了個幫手後,肯定也不會對鬆田陣平客氣的。
在鬆田陣平“犧牲”的一個月後,就輪到了他們的另一個同期諸伏景光。
實際上,事態發展到這兒,黑衣組織的情況看似沒有脫離原有軌道太多,可內裡已經太不相同了。讓黑衣組織開始不平穩的第一個有效支點,是他們的三把手馬可貝爾出事,這導致內部勢力失衡,為了平衡各個派係,烏丸蓮耶這個首領費了不少心思,結果就是內部勢力重新平衡了,可原本最厲害的派係力量得到了大幅度削弱,也就是“木桶”最長的那個木板變短了,可問題在於變短了後的這個最長木板,仍舊是最長的。換句話說,組織的整體實力變弱了。
接下來,給予黑衣組織重重一擊的,還要屬經濟危機。
經濟危機主要是讓黑衣組織的靠山烏丸集團元氣大傷,資產大縮水,順帶著後續的一係列操作,還讓烏丸集團和它“合作夥伴”的關係變得緊張,進而讓“萊諾·弗雷爾”趁虛而入,漸漸拿捏住了烏丸集團的財政命脈。在不久後,“萊諾·弗雷爾”還會讓烏丸集團再次經曆一次經濟泡沫,讓它可不會再是瘦死的駱駝,而是瘦死的馬。
接著,就是林萊在營救伊森·本堂時,針對朗姆一派做的事。
這讓朗姆變得焦頭爛額,還失去了烏丸蓮耶的部分信任值。
朗姆肯定不想看到這種情況,所以他就要想辦法證明自己,借此重新獲得首領的信任。
他之前就是在抓臥底這方麵跌倒的,所以他決定還從這方麵爬起來。
為此,朗姆動用了組織很早以前就安插進立本警視廳裡的臥底,中川敏太郎。
結果可想而知。
在林萊看來,這不就是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本軌道上嘛,這大概就是世界線收束吧。
不管如何,既然這個不定時炸-彈被戳破了,那自然是要將己方損失降低到最小,再將敵方的損失提到最高。
值得一提的,是雖說是朗姆為了證明自己,主動暴露他隱藏的底牌,可烏丸蓮耶並不如從前信任他,所以派出來清除臥底的小隊負責人是琴酒,屬於朗姆那一派的,被烏丸蓮耶指定的人員也隻有黑麥一人。
朗姆對此敢怒不敢言,他隻能命令黑麥一定要搶在琴酒和其他人之前,將老鼠殺死以表忠心。
黑麥:“。”
黑麥對這次暴露的蘇格蘭印象還挺好的,在知道對方是立本警方派來的臥底後,不管是出於哪種心理,他都不想蘇格蘭白白犧牲。本來還想著如果是朗姆一派全部出動的話,他就不太可能做手腳了,可現在負責這件事的人是琴酒,那事情就好辦了。
琴酒:“。”
這都是第幾回了!
無語歸無語,可等事情辦妥之後,他還不是在將組織這邊的事安排好的第一時間,就去找女主人領功了。
不過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麼“身在曹營心在漢”,他最開始並沒有用“邀功”這樣的詞,而是說起組織是不是已經成了老鼠窩,怎麼老鼠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
林萊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關鍵你那‘初戀情人’家裡的糧倉,米還沒以前多了。”這件事,那些臥底不可能沒有發覺,他們背後的情報機構自然也是,可他們仍舊鍥而不舍地針對黑衣組織,顯然還是圖謀烏丸集團的夢幻之藥。這也是為什麼林萊一直幫著烏丸蓮耶,隱瞞著他已經將這項大工程外包給自己。林萊可斷然不想讓那些人知道,夢幻之藥落到了阿耳戈斯公司,否則它怕不是要變成下一個黑衣組織,雖然本來因為阿耳戈斯公司多麵開花,每年都會有不少間諜被安-插進來了。
琴酒清楚她的潛台詞,順著這個話題問道:“您的研究進行得怎麼樣了?”
林萊舉起了手,“首先,那不是我一個人的研究,還有宮野博士呢;其次——”她舉起了第二根手指,斜睨著他:“這是絕對的機密情報,可你問的怎麼就那麼隨意啊?”
琴酒想了想,回答道:“或許是覺得我問了,您會酌情告訴我一部分實情吧。”
林萊“唔”了一聲:“你知道嗎,尤裡,你還真說對了。”
她說完就有些浮誇地說道:“我這是怎麼了?被美色所惑嗎?”
其實是因為她還挺信任他的,可這不是情趣所在嘛,所以林萊這麼蓋章定論後,就朝後坐了坐,手還撐在了扶手上:“親愛的尤裡,你不是想知道更多實情嗎?那麼,來取悅我吧。”
同樣知道真正原因的琴酒,原本就因為她的肯定而心滿意足,因而對她額外的要求,一點都不抵觸,相反他還覺得這是額外的獎勵。
在她的目光下,他沒有扭捏地脫掉了大衣,拽開了衣領。隨著他的動作,一條項鏈滑落了出來。那於其說是項鏈,不如說是字麵意義上的狗牌,上麵還隱晦地刻著她的名字。
林萊也注意到了這條項鏈,她朝他鼓勵地笑了笑,目光隨即落到了他的槍帶上,“繼續。”
……
……
在諸伏景光的事件過後沒多久,就要進入新的一年了。
對阿耳戈斯公司來說,這一年仍舊是蓬勃發展的一年。
有著最大變化的,還是當屬他們在立本的分公司。借由經濟危機,本土財團自顧無暇之際,阿耳戈斯公司在鬆風兼人的主導下,大肆地在本土搶占“蛋糕”,其中他從烏丸集團那兒啃下來的肉,是最大的那一塊兒。後續,對這些企業或資源進行整合後,歸入到阿耳戈斯公司旗下,讓阿耳戈斯公司在立本有從集團向著財團進軍的跡象。
也是隨著阿耳戈斯公司的重要性日益增加,林萊在這邊尤其是米花町一帶,掌控力度越發高了起來,尤其是這次公司也整合了很多米花町以及周邊地區的地產。這些地產開發出來後,除了公司要用的部分,以後肯定是要出租給其他企業或商戶或個人的。
對於這些他們公司開發出來的房產,公司會儘可能地一起裝備上安保措施,比如說監控。
雖說因為國情原因,以後米花町以及周邊不可能實現監控攝像頭全覆蓋,可林萊會讓私下覆蓋率儘可能增加到最大的。為此,林萊還想過要借鑒哥譚的滴水獸,在米花町這邊增加類似的建築,好隱藏監控攝像頭來著。而林萊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應對以後陡增的犯罪率,雖說現在米花町的犯罪率都已經不正常了。相對正常的,是這會兒還有人去分析為什麼這犯罪率不正常,隻是大家說來說去,都將它歸咎到經濟危機上,全然沒想到還有更宏觀的原因。
說起這個來,在讀國二的新一現在出門的話,已經到了案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地步了。
像前不久他去北海道滑雪,那邊滑雪場上的纜車上就發現了屍體。
這起命案他在他老爸的提示下,順利地解決了。等他從北海道回來後,他還主動說起了這件事,就隻是對當時破案的經過,有些地方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了,還對沒能一起去北海道的弘樹說,幸好他沒跟著一起去。
這意思是他也知道小孩子看到命案現場,對小孩子的心靈健康發展不利唄。
當時就坐在一邊的林萊,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至於弘樹為什麼沒去成,主要還是弘樹那會兒正忙著攻克人工智能這個項目,而且不僅是林萊還是誌保都挺忙的,所以他不想專門請假,隻去和新一哥哥一起玩。而為了獎勵乖巧懂事的弘樹,林萊答應他,等明年夏天,他們會一起去歐洲度假,不帶新一。
新一聽了很不服氣:“為什麼要把我排除在外啊?”
林萊輕輕瞥了他一眼,他這會兒怎麼就沒有自知之明了。可這種有點破次元壁的話,她不太好說,就轉而提起她剛才沒戳破的事情:“說起來新一君,你剛才對破案過程的講述中,是不是故意避重就輕了什麼啊?”
新一見瞞不過,就有點氣呼呼地掐著腰說道:“當時還有個我的同齡人,也和我差不多時間地破獲了這起案件,行了吧!”他說完都不等他春菜姐有什麼反應,就嚷嚷道:“你不會聽了就見獵心喜,要把他給挖出來吧?”
林萊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有些東西貴精不貴多。”
新一:“……你這麼說,我該高興還是惱火啊!”
林萊隻是笑笑。
新一:“。”
撇開新一“撞衫”這件事不多提,繼續說林萊為將來做的準備。
比如說對烏丸集團。
等到新的一年又到了後,林萊就準備進行到最後一步了。
首先,她這邊要將烏丸集團徹底拿捏住。
其中,為了徹底轉移烏丸蓮耶的注意力,林萊這邊將A藥補全計劃出結果的消息,泄漏給了他。
這個消息對烏丸蓮耶來說,實在是再振奮不過了。
烏丸蓮耶正經還挺信任林萊的能力的,絲毫不懷疑這才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她這邊就出了結果。也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當初烏丸蓮耶不會下血本,都舍出了誌保這個天才科學家,讓她去接近林萊。
隻是信任林萊歸信任林萊,烏丸蓮耶他可沒打算貿貿然地就服用產出的藥品,他需要在其他人身上試驗一番,不過不是廣泛試驗,因為烏丸蓮耶想要儘快看到人體試驗後的成果,尤其是對他本人能產生的針對性效果,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貝爾摩德。
組織裡都傳貝爾摩德是首領的情人,實際上,卻是貝爾摩德是烏丸蓮耶的私生女,身上有他一半的遺傳基因。所以,當初宮野夫婦做人體試驗時,已經有代號,還有一定地位的貝爾摩德才會被派去做受試體。
至於結果?可以說當初宮野夫婦的研究成果,在貝爾摩德身上生效了,所以她才會從此之後一直保持容顏不老。但是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產生的結果對貝爾摩德來說,也是讓她無法接受的,所以她才那麼痛恨宮野夫婦,連帶著恨上了他們的女兒誌保。連帶著對於烏丸蓮耶,對於組織,她也是又恨的,以至於後來做起二五仔來,她是專業的。
再說烏丸蓮耶,他或許對貝爾摩德還有些感情,但這些感情,絕對比不上他對超脫死亡的追求。
因而這次他再次命令貝爾摩德回到立本,來做他的受試體。
貝爾摩德回到立本時,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之後麵見烏丸蓮耶,趁著他高興,貝爾摩德套到了一些情報。
貝爾摩德仔細分析這些情報後,覺得有點蹊蹺,那就是那個藤林春菜,真的沒對宮野誌保產生過一絲懷疑嗎?沒有察覺到組織的陰謀嗎?
貝爾摩德隨後想到了琴酒,想到了組織這一路上對阿耳戈斯公司那些折戟的試探,她覺得那個藤林春菜未必是個聾子、瞎子,相反她怕是技高一籌。甚至於他們覺得她是獵物,殊不知人家才是那個獵人。
貝爾摩德這一瞬間,由衷地希望這不僅僅是自己的臆想,而是事實。
為了進一步驗證她的猜想,貝爾摩德決定做點什麼。
那些個人精,尤其是琴酒,貝爾摩德覺得她在去他們那兒試探什麼,都是做無用功,所以她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和整件事有聯係,卻又遊離在外的邊緣人物。
那就是宮野家的另一個女兒,宮野明美。
貝爾摩德很清楚宮野誌保很在乎她那個姐姐,而且宮野明美也是組織鉗製宮野誌保的唯一籌碼,所以一定程度上,這個組織邊緣人物還挺重要的。
組織對宮野明美的情報自然是保密的,不過這難不住貝爾摩德,她很快就知道了宮野明美如今的住處,工作地址等基本信息。
卻不想貝爾摩德有所動作時,暗中也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首先,就是和她關係還挺好的波本;
再來,則是一直盯著她的林萊。
林萊還有些拿不準貝爾摩德的心思,貝爾摩德在原作中是個專業的二五仔,都要比有希子還要像新一的親媽不假,可那是在她假扮殺人魔,被新一與蘭醬救過,認為自己能得到救贖之後。現如今嘛,雖說烏丸蓮耶再一次讓她去做受試體,這是原作中沒有的,可林萊卻不敢肯定貝爾摩德,會因此徹底封心鎖愛,選擇對已有局麵視而不見,眼睜睜地看著烏丸蓮耶被坑。
所以,既然如今貝爾摩德察覺到了不對,那林萊為了她的計劃不受到這不定因素乾擾,就有必要將貝爾摩德控製住。
這邊貝爾摩德憑借著她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躲過了組織對宮野明美的監視,接近了宮野明美,取得了她的更多資料,麵部特征、聲紋、通訊錄等。
貝爾摩德打算以宮野明美的身份,聯係到身在她沒辦法輕易靠近的、阿耳戈斯公司內部的宮野誌保。
這一步很順利,電話那端的宮野誌保沒有懷疑她,兩人約好了在她們不久前才一起去過的那家咖啡館見麵。
等到了約定時間,貝爾摩德確定了宮野誌保進入到了咖啡館,還確定了她身邊跟著的那些保鏢位置後,她心裡有了譜,這才以宮野明美的身份進入咖啡館。
結果,等到“宮野明美”察覺到這裡的服務員,對是混血兒的宮野誌保沒有任何印象時,她心中就一跳,可很快她就鎮定下來,因為如果這確實是個針對她的陷阱,那麼就更證明她之前對那個藤林春菜的猜想是正確的。
“宮野明美”絲毫不慌地坐在了宮野誌保對麵,漸漸地還笑出了聲。
片刻後,“宮野誌保”還有不相乾人等都離開了咖啡館。見狀,“宮野明美”也不裝了,她乾脆地扯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那無疑是一張光彩照人的臉,還因為主人內在的癲狂而更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美。
換下“宮野誌保”坐下的林萊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片刻,才開口說話:“很高興見到你,貝爾摩德。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叫你莎朗?”
貝爾摩德點了點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轉瞬間就收斂好了之前外露的情緒,她也不介意被人叫破她的真實身份。她紅唇一勾說道:“都可以。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春菜君。啊,希望你不介意我這麼直接叫你的名字。”
“我當然不介意。”林萊對待現如今的貝爾摩德挺有風度,也不乏耐心,將手邊的飲品單遞過去:“你想喝點什麼?”
貝爾摩德用手支起臉頰,儘顯柔媚:“我不介意你幫我點哦。”
附近大樓中,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琴酒,再是在工作狀態中,都為此惱火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