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萊眨眨眼:“說起來明年,快鬥君就會以魔術師的身份,進行全國巡演,以後這個規模會擴大到全世界,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和受歡迎程度,會創下不菲收益。”
工藤新一虛張聲勢地說:“我破案的話,也會有報酬的呀。”
林萊微微一笑:“啊,對,報酬。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報酬並不會自動被劃去,支付你破案過程中對公共建設造成的破壞而產生的損失。”尤其是在柯南元年裡,不知道多少地標被破壞,也虧得大部分苦主都是鈴木集團,他們還有辦法扭轉局勢,再有林萊和阿耳戈斯公司在後麵兜底。當然,更重要的是那些苦主都沒想起去追究牽扯到其中的小偵探,否則光是賠償,都足夠工藤一家苦惱的。
相對的,等出了柯南元年,大家的理智都回來了,雖說新一的破壞力也降低了,可還是產生了不小的戰損,賬單都是直接寄到林萊這兒來的。
工藤新一心虛氣弱地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林萊拍了拍他的狗頭:“好了,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在我看來,你都是在做對公眾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很願意支持你,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
工藤新一眼睛亮晶晶的:“春菜姐!”
“嗯,那你就先從你偵破過的案件中挑選出五個,比較適合改編成電影的案件吧,到時候你也要作為劇組的顧問,等電影上映後還會蹭你的熱度,加油吧。”林萊又化身成合格的資本家,冷酷無情地通知到。
工藤新一:“……至少也讓我感動一分鐘啊。”
吐槽歸吐槽,工藤新一還是將這件事好好記了下來,甚至他還準備去問問他老爸,那些案件適合改編成電影,還能保證一定的成功。不然,要是到時候電影上映後不賣座,那他真的會覺得有愧於他春菜姐的。要不,乾脆到時候拉他老爸一起當編劇好了,他老爸做編劇做得還蠻成功的,不是嗎?
(工藤優作:“……”)
孝順的工藤新一儼然忘記了他最初過來他春菜姐這邊的目的,滿懷壯誌地走了。
本來嘛,他離開研究所後,隻要一招手,就立刻會有車子開過來,送他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通常,司機都是特彆行動小組的成員,有幾個還和工藤新一比較熟悉,見得次數多嘛。但這裡麵,絕對不包括某個人。
沒過兩天,工藤新一出門去見一個目擊證人,他習慣性地抬手叫車,不想這次他等來了一輛保時捷356A,開車的人有著一頭銀發。
“工藤新一。”對方冷冷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第一個反應,就是救命啊,吃醋的惡犬要大開殺戒啦!
工藤新一在心裡無聲呐喊著,麵上還能保持該有的鎮定:“請告訴我你同樣會去找黑羽快鬥。”
黑澤陣不想理會他,示意他上車後,將手中的通訊器遞給他。
工藤新一:“?”
他拿過通訊器後,裡麵傳來了他春菜姐的聲音:“所以是你可以死,但快鬥君必須和你一起死嗎,新一君?這麼一看,你們倆的感情好特彆哦。”
工藤新一:“……春菜姐?”
“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尤裡會跟著你,詳細情況等會兒你可以問他。”林萊頓了頓說道:“對,他不是去找你麻煩的。”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臉都漲紅了,想找個洞鑽下去,索性司機冰冷的目光給他很好地降了溫。
工藤新一很心累,可他還是勉力打起精神來,裝作一副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將注意力放到這個需要尤裡的案件上來。
其實是這個案子涉及到了黑bang,還涉及到了一名警方臥底。
為了保障這名臥底帶著搜集好的證據安全撤離,就有了工藤新一這名名偵探的出場,同時黑澤陣他從前可是在道上有赫赫威名,現在餘威仍在,所以由他出麵打配合的話,會讓這個案件進展得更加順利。
事實也是如此。
最後,工藤新一還見到了那名警視廳派出去的臥底,鬆田陣平。
啊,他還真不太意外呢,主要是鬆田警官氣質和黑bang很契合。
工藤新一還記得另一個自己,曾經提過鬆田警官在他那個世界,為了公眾的利益而選擇犧牲了自己,他無意是值得敬佩的。而在這個世界,鬆田警官作為臥底,同樣經曆了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力,最終能成功完成任務,活著回到陽光下,可太好了。
工藤新一就是懷著這樣激奮地心情回到了米花町,然後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和蘭,兩個人在壓馬路。
工藤新一:“!”
隨即,他就咬牙切齒起來:“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也看到了他,很囂張地朝他揮揮手,還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攬蘭。
工藤新一臉都綠了。
然後嘛?
偽裝成工藤新一的黑羽快鬥就被毛利蘭,抓著一隻手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黑羽快鬥懵了幾秒,才嗷嗷地叫了起來。
工藤新一幸災樂禍起來,活該。
不想黑羽快鬥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在毛利蘭繼續攥著他手使勁前,撕心裂肺地喊道:“是工藤新一,他去做危險的事情——”
其他的話,不用黑羽快鬥繼續往下說,毛利蘭就進行了自我解讀。
親愛的蘭將手握得劈裡啪啦響,笑得甜蜜蜜地看向不遠處的工藤新一:“新一!”
工藤新一,危。
結果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雙雙喜提診所一次遊,傷得倒是都不重,對此兩人都還蠻遺憾的。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更委屈,蘭怎麼能輕信黑羽快鬥挑破離間的話呢,可這話兒他不敢和蘭說,誰讓他有前科呢,所以工藤偵探隻能將怒火都發泄到黑羽快鬥身上,決定下一次他要狠狠地報複回去。唉,要知道之前他就和琴酒說,他自己對春菜姐完全沒有任何越界的想法,但黑羽快鬥那小子就說不準了。
這招就叫借刀殺人。
可惜工藤新一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機會去和黑羽快鬥相殺。
黑羽快鬥也很忙,他得為明年的巡演做好充足的準備。
他老爸黑羽盜一清閒得多,還過來找林萊,兩人一起鑒賞了那幅鈴木次郎吉都沒得到的《向日葵》,接著他就被林萊安排了——鈴木次郎吉集齊那麼多《向日葵》,還很高調地展覽了它們,這必然引起了躲在暗中的一些人的窺伺,其中有個人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為了不讓那些名畫遭到褻瀆,更甚至是破壞,黑羽盜一這個前怪盜就去做點什麼吧。
黑羽盜一沒有多少猶豫,就接下了個委托,然後暗示地看向林萊。
林萊眨眨眼:“我打算拍下‘午夜寒鴉’,到時候可以讓你保管它三個月。”那是一塊很稀有的黑寶石。
黑羽盜一眼前一亮:“成交。”
而有這位前怪盜出馬,《向日葵》們安然無恙到最後,而圍繞著《向日葵》的事件被壓了下來,外界都沒窺見多少關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消息靈通的,倒是知道其中一些內情,比如說工藤優作。
他很敏銳地從隻言片語中,窺見了大部分真相,對關於他那位老朋友的部分,仍舊保持了緘默。隻是在接下來受害者救助基金會活動時,對著某位工作人員的家屬,友好地笑了笑。
黑羽盜一一愣,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他就沒能從容地回以一個微笑,反而是有點彆扭地彆過頭去。
工藤優作啞然失笑。
黑羽盜一:“。”
不管怎麼說,父輩們之間的相處還算蠻和諧的,不像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在未來還要幼稚地相殺一陣子。
這是後話,先說現下。
黑羽盜一覺得自己的應對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格調,顯得他怯了工藤優作一樣。
他就這件事,還在欣賞“午夜寒鴉”時,和林萊一個勁地吐槽。
林萊敷衍地安慰他說:“我懂我懂,你覺得他當時對你那麼笑,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所以你不能被迷惑,你得唾棄他。嗯,你選擇彆過頭去。哇,你真得好冷酷好無情啊,工藤優作一定被你的做法鎮住了。”
黑羽盜一:“……我要保管她六個月。”
林萊無所謂地說:“可以啊。反正,我還有‘黑海’那顆能和‘午夜寒鴉’相媲美的黑寶石。”
黑羽盜一:“……我要仇富!”
林萊哈哈笑了兩聲:“沒錯沒錯,有錢就是能為所欲為。”
過著樸實無華且枯燥生活的億萬富翁萊,隔兩天在她的賽車場見到了她以前經常一起賽車的小夥伴。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現在還在休假中,他得等到心理評估通過,才能回歸到原來的崗位上。
萩原研二這個幼馴染倒不擔心他通不過心理評估,他一直覺得小陣平比他堅韌得多,不會被這次臥底任務擊倒。
說起這次臥底任務,後續呢,其實本該虎頭蛇尾的,誰讓其中涉及到一些不能動的人呢。可在警視廳工作的小降穀突然殺了出來,利用他的職權,將這個案件強硬地接手過去了,之後怕是有些人就要倒黴了。要知道警察廳公安出身的小降穀,可不是從前的小降穀了。
萩原研二說得含糊,林萊卻一下子就聽懂了,無非就是傻白甜降穀君成長成了優秀的公安,為了達成想要的結果,可以在底線範圍內不擇手段。可以說,他是同期中成長最多的,也會是走得最遠的那個。
林萊想到這兒,也有點感慨道:“是啊。想當初降穀君被研二君你誘惑到我那裡,第一個和我交談時,他還很稚嫩呢,說是個傻白甜都不為過。”
萩原研二:“…………往事不要再提啊,春菜旦那!”
當時萩原研二偽裝成動物園組織的一個代號成員,嘉莉·安德伍德,然後碰上了想要對她展開蜂蜜陷阱的黑衣組織成員安室透,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鬆田陣平冷不丁地來了句:“Homo?”
萩原研二要失意體前屈了:“小陣平你在說什麼啊?我和小降穀怎麼可能是同性戀!我不是和你說過嗎,當時是我扮成了女人,小降穀不知道是我。”
鬆田陣平聳聳肩:“隨便說說。”
萩原研二:“…………”
林萊“唔”了一聲:“我還有當時的錄像帶,陣平君要看嗎?”
萩原研二驚恐臉:“不要啊!”
鬆田陣平:“嗯。”
萩原研二受不了了:“殺了我吧!”為什麼受傷的隻有他啊?
確實隻有他,因為在後續他們五人組難得聚餐時,鬆田陣平冷不丁地說起了這件往事時,隻有萩原研二這個當事人羞憤萬分,而同為當事人的降穀零臉都沒紅,一派氣定神閒,全然不見當年同樣跟著羞憤,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模樣。
萩原研二:“。”
終究是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是嗎?!
諸伏景光作為降穀零的幼馴染,看起來一派純良,他似乎替自己的幼馴染尷尬了起來,捂著臉說:“天呐,光是想想我都覺得挺害羞的,真難想象知道真相後,zero和萩原是怎麼克服心理障礙的。”
“啊,那個的話,我有錄像帶,你們要看嗎?”鬆田陣平提議道。
諸伏景光立刻放下了手,目光灼灼地看過去,臉上寫滿了“要看”、“期待”。
在警校時期,作為他們班長的伊達航則拍著大腿直笑,一點都不待克製的。
降穀零:“……”
萩原研二:“……”
他們倆對視一眼,共同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銷毀自己的黑曆史!
那麼,就從暗殺這幾個無良同期開始吧。
隻可惜大家都是大猩猩,哪怕看起來最文秀的諸伏景光,也是常年堅持不懈訓練的優秀警察,所以3VS2,自然是人數占優的那一隊贏了。這讓那盤珍貴的錄像帶得以被播放出來,大家看的時候,兩個當事人已經羞憤的沒臉見人了,而另外三個觀眾也看傻了眼,就連已經看過一次的鬆田陣平也不例外。
等錄像帶播放完,一片靜默。
最後還是諸伏景光眨著清澈的貓-眼開了口:“所以說,如果以後誰被催婚,是不是可以讓嘉莉來假扮下女朋友啊?”
萩原研二有氣無力地說道:“小諸伏不會假設就不要假設。”
諸伏景光笑了笑,“抱歉啊,萩原。我家裡沒人催婚,所以你可以放心,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比他大六歲的哥哥高明都還沒結婚呢,所以諸伏景光也不著急結婚。
萩原研二都氣若遊絲了:“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諸伏景光擺擺手:“不用謝。”
說起來他們五個人當中,目前也就伊達航已經結了婚,他的未婚妻是個混血兒,兩人從他還在讀警校就已經在一起了。後來過了柯南元年,其他人回歸,兩個人就走入了婚姻的殿堂,現在兩人的孩子都要讀幼兒園了。
因此這場聚會,有妻有子的伊達航是最先走的,剩下四個單身漢抱團取暖。
第二個離開的是諸伏景光,他接到了來自哥哥諸伏高明的電話。
諸伏高明因為有個案件,從長野來到了東京,現在他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給弟弟打電話就是問他有沒有空,兄弟倆可不可以見一麵。
諸伏景光很高興地說有空,當下就撇下朋友們,腳步歡快去停車場,然後開車去兩兄弟約好的居酒屋見麵了。
再接來離開的是降穀零,他是幾個人當中最忙的,這次能出來聚會,都是在壓榨自己和壓榨下屬們後,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幾個小時。就這樣,之前他的下屬就一直在call他回去了。好在和同期們聚會過,雖然中間一度社死,但他心情得到了難得的放鬆,精神跟著飽滿起來。就這樣,他和萩原研二、鬆田陣平這對幼馴染說了聲,帶上那盤錄像帶,就告辭離開了。
留到最後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前者已經廢了,被後者踢了一腳,連動彈都沒動彈。
萩原研二臉朝下躺著:“我好可憐啊,小陣平。”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不打算再理會這個自怨自艾的幼馴染,重新打開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萩原研二聽到聲音,蠕動著抬起頭來,突然大叫起來:“好狡猾啊,小陣平,那是最後一罐啤酒吧?”他還想喝呢,為此他爬起來,想要去搶,結果遭到了幼馴染無情鎮壓。
萩原研二:“嗚嗚嗚嗚。”
他太可憐啊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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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萊那邊,她回去後有跟進了下降穀零負責的那個案件,發現這次並不需要她插手,降穀零就能將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倒也省了她不少功夫,所以她就將注意力從這個頗為複雜的案件上移開了。
之後,她先前說要獎勵給尤裡的直升機,被廠家送了過來。
他過來試飛了一圈後,對這架四座活塞式直升機哪兒都挺滿意的。
而這架直升機以後的維護費用,都會從林萊這兒走賬。
聽說這件事的誌保撇撇嘴,拽著弘樹過來說他們倆要罷工。
弘樹:“欸?”
他想說什麼,就被誌保捂住了嘴。
誌保接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春菜姐:“你怎麼說?”
林萊“唔”了一聲:“休假,是吧?可以啊。本來我也計劃好了,下個月要去夏威夷度假的。”誌保剛要說什麼,她就搶先說道:“是去我買下的那個島嶼,上麵還特意修建了個專門用來看海豚的觀賞點,決定能滿足誌保你看海豚的所有需求。”
誌保肯定是軟化了啊,隻是她看著她春菜姐這麼熟練的樣子,心裡不爽地冷哼了一聲:“渣女。”
弘樹:“?”
林萊:“。”
她怎麼就成渣女了,她隻是力求一碗水端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