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地後退一步,簡直伸出了爾康手:“不了不了,真的不了。”
“為什麼?”valis困惑地歪了歪頭,“即使如此,你還是覺得害怕嗎?”
拿玫吞了吞口水,感覺爸爸已經徹底黑化了……因為一隻蜘蛛。
“你是蜘蛛俠嗎?”她哭唧唧地說,“你的真名叫彼得·帕克嗎?”
valis:“?”
“去看地圖吧。”拿玫繼續哭唧唧地說,“爹,親爹,彆玩蜘蛛了。”
valis聳聳肩:“好吧。”
他毫不在意地將蜘蛛扔到地上,一腳碾死。
扁扁的、黑色的屍體,很快被地麵的塵埃所吞噬。
手電筒照亮了消防地圖。
“我們現在在二樓。”他說,“剛才我們從這個樓梯上來……轉過這個角落,就可以上去了。”
“要上去嗎?”他平靜地問其他人。
眾人麵麵相覷。
“你、你……覺得呢?”axi瑟瑟發抖地問。
valis微微牽動唇角,露出一個薄薄的笑容。
“我沒有意見。”他說。
望著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axi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她又害怕了。
很奇怪。這明明是一雙人類的眼睛,明明是一張人類的臉。
但她卻分明從中讀到了某種恐怖穀效應,這讓她感到不寒而栗。
她又回想起對方在浴室中……那非人的行徑。
“那、那我們快走吧。”axi說。
valis:“前麵就是電梯。”
他們走過了一個拐角。
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破舊的電梯門出現在眾人麵前。
金屬門濺滿了黏糊糊的綠色液體,機械地一開一闔……
但糟糕的是,這扇門根本關不上。
似乎有什麼東西卡住了。
他們低下頭去看,這景象令他們渾身僵硬。
那是半截下半身。
一雙腿直挺挺地躺在兩扇門中間。
被金屬門反複砸動著,發出沉悶可怖的聲音。
那是……佑治的腿。
在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他是為何而死。
axi發出了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情緒再次崩潰了,跪坐在地上,大喊大叫起來。
空蕩走廊上回蕩著她的哭喊聲。
“為、為什麼……為什麼這個遊戲是這樣的?”她說,“為什麼這一局這麼難?!”
她歇斯底裡地喊了出來。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可我們還不知道遊戲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治愈’,到底什麼是‘治愈’?!這遊戲到底要怎樣才能結束?!”
剩下的三個人站在原地,低頭看著她。
三個人都麵無表情,空氣裡一片死寂。
圭莉突然冷笑道:“你是第一次玩遊戲嗎?”
axi無意識地搖了搖頭,抽抽噎噎地說:“我玩了、我也記不清、記不清自己到底玩過多少次遊戲了。”
圭莉嘲諷地看著她:“那你還不懂嗎?alien就是這樣,越往後玩,遊戲任務越會含糊不清。”
他低著頭。
神情晦暗不明。
“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通關的。每一次活下來都像在賭博。”
“這不是遊戲。這是俄羅斯□□賭。每一把都在拿命拚。”
“你不知道嗎?”
他的腳尖輕輕挑起了axi的下巴。
一張涕淚橫流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她早已不複最初的模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我真的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的遊戲……”axi哭著說。
圭莉平靜地說:“遊戲都是越來越難的。”
拿玫卻對valis十分興奮地小聲說:“哇塞!挑下巴了!!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的霸道總裁!!”
valis回過頭,困惑地看著她:“你也喜歡嗎?”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光潔的下巴上。
拿玫吞了吞口水:“不、我不喜歡……”
不知為何,valis的表情甚至有些遺憾。
拿玫:危險!
她趕緊岔開話題:“你聽到了嗎,她說這一局遊戲很難!”
valis:“嗯。”
拿玫:“qaq怎麼感覺我每次玩遊戲都聽到同樣的話。”
圭莉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也許是真的。”
“也許你就是每一局都碰到了最難的遊戲。”
拿玫震驚了:“?難道我是非洲人?”
圭莉:“也許你是幸運兒。你是被這個遊戲「選中」的人。”
拿玫:“……”
她轉頭去看valis。
對方平靜地說:“你會活下去的。”
那高大的身軀站在她麵前,像一堵山一樣。
拿玫油然而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哪怕他曾經在遊戲裡中扮演過警察、凶手或是其他的角色,都不如此時的valis這樣……
危險而攝人心魄。
她忍不住問:“為什麼?”
valis張了張嘴。
拿玫搶白道:“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對於你來說,人類也隻是你掌心的小蜘蛛嗎?脆弱,但是意外地頑強,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valis溫和地說。
“我不在乎其他人類怎麼樣。但你不是蟑螂,也不是蜘蛛,你隻是你。”
“你是拿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