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狀態著實算不上好,剛見到燭台切光忠時對方身上外帶的那些折磨人的小東西,荊楚遊已經全都拆了下來,索性是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雖然折磨人,但並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勢。
此時荊楚遊也不知道付喪神到底是哪裡受了傷,他仔細的看了燭台切光忠的本體刀,也沒看出什麼異常。畢竟他不是審神者也沒有接受過相關的審神者培訓,而入職之前,本應該對他科普這些東西的狐之助全被嚇跑了。
此時的情況讓他有些不知從何下手,於是荊楚遊著眉看向了一邊的螢丸。
“一般…你們付喪神出現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螢丸楞了一下。
這種情況彆說他暗墮前……就算他暗墮後也沒見過。
但是目前整個本丸(的三個活人中),對此稱得上有一些經驗的隻有自己。
所以他猶豫了一會兒,憑借著之前的記憶,遲疑的建議道:“既然肯定燭台切先生受了傷,那不如先給他手入吧。”
荊楚遊:“……你會手入嗎?”
螢丸這次已經不是楞一下了,他目光遊移的落在燭台切光忠身上,末了艱難的點點頭。
“我儘量。”
有了對方這句話,荊楚遊帶著螢丸,鬼切抱著燭台切光忠,一行四個人開始尋找這個本丸的手入室。
儘管這座本丸已經荒廢了很久了,但是總體的建築格局和並沒有什麼變化,而大部分的本丸的初始布局都差不多,在螢丸的帶領下,幾個人很快就找到了手入室。
已經腐朽了的障子門歪歪斜斜的掛在門口,輕輕推了一下便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荊楚遊把白天穿過的那件鬥篷鋪在落滿了灰塵的榻榻米上,示意鬼切把人放上去。一邊螢丸從櫃子裡翻出了已經放置很久了的手入工具。
丁子油,打粉棒,擦拭紙等工具雖然看起來很舊了,但是幸運的是還能用。螢丸抿著唇,拿起燭台切光忠的本體刀,拆開刀鞘刀鐔和目貫,按照記憶力那樣試探性的用打粉棒試著給燭台切手入。
細碎的呻/吟聲夾雜著悶哼聲不時的在房間裡響起,荊楚遊幫不上什麼忙,眼前的場景隻讓他覺得煩躁。荊楚遊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看螢丸似乎能夠順利的給對方進行手入,起身走了出去。
本丸的景趣會受到本丸主人的靈力影響,許是感應到了荊楚遊的心緒,剛剛還晴朗的天空逐漸布滿了烏雲,轉瞬間下起雨來。
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濕了本丸的地麵,荊楚遊沒忍住點了根煙,站在走廊裡看著遠方。
身後傳來腳步聲,聽聲音是鬼切。
“抱歉。”荊楚遊聽不清情緒的說道:“毀了你剛整理好的景趣。”
“無妨。”
鬼切站在荊楚遊身邊,側過頭去看荊楚遊。
來這幾天他就發現了,荊楚遊的煙癮不是一般的重,幾乎是每天大半盒的消耗量。這是荊楚遊和曾經的陰陽師江晉不一樣的地方,那些清苦的煙霧間夾雜著不甚清晰的藥味,在男人身上熏染出一股乾燥沉鬱的味道。
“你很在意裡麵那個付喪神?”鬼切問道。
荊楚遊搖了搖頭。
“我來之前,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對於這個世界的情報,來之前荊楚遊並沒有做深入的調查,隻是不想回去才臨時來了這邊。他本來以為這隻是一次很簡單的任務。
但是,來到這裡不到半個月,荊楚遊看到的卻是一個混亂到幾乎腐爛的政治組織。
僅僅是十年的時間,曾經為了守護而聚集在一起組建了時政的高層們,看起來已經和現世的政客沒什麼兩樣了。
本該出現在戰場前線上的付喪神們,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也沒有待在應該在的地方。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現的未被發現的種種劣跡不知道還有多少。
“之前荒和我說,時政已經不是最初的時政了。”荊楚遊淡淡的說道:“他在向我請求幫助,說要借我的手肅清時政。”
把本該成為世界支柱,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人類**拖入汙泥的付喪神們拯救出來。
荊楚遊忽略這了一點。
本來以為時政隻是個背景板,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背景板在被填補空白以後,會有一天惡化到有可能導致世界崩潰的地步。
這個世界的時政已經接近腐朽了。
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施加在付喪神身上的枷鎖一點一點去除掉。
對抗時間溯行軍的戰爭本就應該是純粹的,不應該為這些**糾葛和派係爭鬥所負累。
戰爭需要的隻有付喪神和審神者,所謂的時之政府本該是他們的後盾和支撐。
“時政不需要政治。”荊楚遊冷漠的下了結論:“如果沒救了,那就摧毀掉。”
“拔除汙垢,剜去腐肉,於廢墟之中重建。”
作者有話要說: 燭台切光忠get√,以後終於有人給孩子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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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遊:彆在軍隊裡給我搞政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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