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劉神醫求見。”
傅瑜景聞言精神一振, “可是解藥配好了?”
“奴才觀其手中呈了一隻木盒,應該就是配好的解藥。”
“傳他進來,再去將太醫都叫來。”
“是。”
待所有太醫一一檢驗過這解藥藥性是否有異, 又命人試過解藥之後,傅瑜景總算露出笑意。
“諸位愛卿已細細驗看了這藥的成分,確定無礙?”
李太醫此時卻是態度肯定, “回皇上, 臣等看過這藥的成分, 均是於人體無害之藥,且相互間也不會有任何衝突。”
這幾日李太醫也是密切關注著劉神醫那邊的動靜, 對其醫術半是欽佩半是質疑。
如今見他果然研製出了解藥來, 方才心服口服。
傅瑜景自李安手中接過解藥,轉身親自給她喂了下去。
之後便密切關注著秦懷嫵的反應。
距離中毒已有四五日光景, 這幾日妙雲每日都嘗試著給她喂些水和粥,但是都沒有用。
眼見著臉頰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肉又消減了下去。
雖仍是麵色紅潤, 但瞧著並不是健康的色澤。
看的傅瑜景一顆心揪緊,指腹忍不住憐惜的蹭過她腮側。
“待醒過來之後定要給朕將這些肉好生養回來,”說著輕輕捏了捏,手感果真不如以往。
“皇上, 此藥下去需等上幾刻鐘才能見效。”
劉神醫也跟來了內殿,隻是神色極為平靜, 似半點不擔心自己配製之藥的藥性如何。
這份心性倒是令李安對他頗為刮目相看。
傅瑜景充耳不聞, 仍是執著的凝視著秦懷嫵的睡顏。
妙香妙雲也是期待的看著榻上, 盼著下一刻便能聽到娘娘那慵懶而迷人的聲音。
秦懷嫵感覺自己睡了極沉的一覺,醒來時頭仍是昏昏沉沉的。
記憶還停留在齊城。
索性當日喝了一杯花釀,隻是微有醉意,還沒到失憶的地步。
待看清自己躺在傅瑜景懷裡醒來的時候,麵色不由僵住。
她依稀記得自己當日似乎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還做了什麼荒唐事來著...
不過幸運的是傅瑜景此時完全無心再去計較那日之事,也無意再調笑她。
見她終於醒轉,傅瑜景忍不住將人摟緊,親吻著她的額頭。
向來沉穩如妙雲也紅了眼眶。
“娘娘,您終於醒了。”
秦懷嫵心中正納悶,為何皇上這模樣就像自己是他失而複得珍寶的一般,睡這一覺自己錯過了什麼嗎?
平複好心情之後,傅瑜景放開她,“元兒你剛醒來,先吃點東西。”
妙雲早已命廚房備好了清粥,忙端上前。
傅瑜景招來太醫,命幾人在旁等候,時刻注意著脈象。他去將堆積的政事處理完。
妙香趁著娘娘用膳的時候抽噎著將這幾日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秦懷嫵聽的眉頭緊鎖,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自己竟全然不知。
心中不由惱怒,細細回想了一遍當日經過。
眼眸微閃,示意妙雲先停下喂粥,腦海中劃過幾個可疑之人,心裡已有了些眉目。
輕聲詢問,“這幾日哪些人來看過本宮?”
妙雲想了想,“許婕妤娘娘倒是日日前來探望,玉貴嬪自從來到行宮便對您態度熱情至極,這幾日也沒少來,倒是雅嬪娘娘...隻來過兩次罷了。”
聞言秦懷嫵微微頷首,並不意外。
“皇上查到了什麼?”
“那日娘娘昏迷之後皇上便派裘統領去查了當日與咱們有過接觸之人,那位金小姐所在的金家已經被抄了,連帶著齊城縣令也被下獄。隻是,最關鍵那人仍是沒有下落,仿佛世上沒有這個人般銷聲匿跡了。”
秦懷嫵皺眉回想,“當日撞到本宮那人身上有一絲異香,本宮以前從未聞過,似是花香。”
隻是憑這一絲異香也無法尋到人罷了。
不過,“皇上難道就沒懷疑過這行宮裡的人?”
妙雲這才露出笑容來,“自然有的。李公公暗地裡將咱們出遊前兩日及當天,凡是出過宮的人都查清楚了,果真揪出了幾個來曆不明,言辭閃爍之人。”
“本宮猜他定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娘娘英明,那幾人後來都自儘了,什麼也沒說。”
眼底劃過一抹了然之色,秦懷嫵撫了撫自己因幾日未儘水米而消瘦的臉頰,極是不滿自己此次中了招,抬手喚妙雲附耳過來。
細細叮囑了幾句。
妙雲眼眸發亮,“娘娘觀察如此仔細,奴婢等人竟半點未察覺。”
回憶了這幾日情形,妙雲肯定道,“李公公查出來的人裡確是沒有那人,她還在行宮中。”
“先不要打草驚蛇,繼續命人盯著。”
“是。皇上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