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吩咐臘八,“將酸奶舀到大碗裡,拿乾淨的筷子再攪一遍。看待會兒能用多少,若是有剩,便拿了果子切成小塊兒拌上吃一碗吧,左右這東西也留不到明日了。”
阿月將四塊桃酥拿到手裡,瞧見其中那顏色最深的一塊,琢磨著這便是方才那許家伯母所說——放多了糖,又加了蜜的那一塊罷?
她抿抿唇,見娘子正在那用開水燙著杯子,便給青團使了個眼色。
青團湊過來,小聲道:“你又要做甚?”
“這個你來,這最好的那一塊我單獨做一份,到時候……”
到時候不用多說,已長了一歲的青團已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忙到一邊偷偷樂去了。
阿月將其餘三塊交由青團去打,這一個自己則單獨拿了布袋子,又另尋了那擀麵杖,先是捶打一遍,然後又壓著細細研磨。
彆管旁人送來是什麼想法,這最好的……她咬咬唇,又不由自主的笑了。
娘子與許大夫感情越深越好,最好的叫她做成一份,到時候他們是推來推去的,還是你一口我一口……總歸叫他們自己去決定嘛!
小年輕的,這樣才會感情更深!
等杯子燙好,喬妹兒便看向阿月,“那桃酥可是壓好了?”
阿月端了兩個盤子過來,“壓好了。”
喬妹兒看了一眼,“怎的還分了兩個盤子?”
阿月就衝她擠眉弄眼的,“這不是有一個放多了糖,又加了蜜嗎?”
喬妹兒臉一紅,然後又正經道:“本想著混在一塊兒一起吃的,你既然這麼做了,那今兒可吃不到這好的了。”
“不吃不吃,好的我們不吃!”阿月笑著擺手。
喬妹兒哼了一聲不搭理她,先將多的那份桃酥碎分做了三小杯出來。
底部先撒上一些桃酥碎,拿勺子壓實後再舀兩勺酸奶進去,接著便這麼一份碎、兩勺奶的層層疊加,直至到了杯口,上麵再細細的撒了桃酥碎。
“諾,木糠杯做好了。”
“這便是木糠杯?”喇叭湊了過來,“那我也會呀!”
隻要有食材,傻子都能乾這活兒!
“不過這名兒起的還挺形象的,木頭渣渣的,確實跟糠似的。”臘八道。
喬妹兒給他們一人手裡塞了一杯,又看向許秋石,故意道:“咱們這個可是放多了料,又有了蜜的,不如少吃一些,這一份做成兩杯來吃?”
那我不就與阿喬吃的是一模一樣的,等同於在一個杯子裡吃?
許秋石想想便覺得樂,“少吃一些也無妨,隻要與阿喬一樣的,我都高興!”
當然了,若是能與阿喬在一個杯子裡吃,他會更高興。
隻這會兒人多,他不好說出來叫她惱。
喬妹兒臉紅,在他腰間扭了一下,而後做了兩個小半杯的木糠杯出來。
給他手裡塞了一杯,“你吃罷!”
許秋石拿勺子輕輕舀了一勺,然後笑道:“阿喬手藝果真與眾不同,這木糠杯好吃極了。”
喬妹兒就樂嗬嗬的笑著,嘴裡卻道:“這也能誇我?桃酥碎不是我壓的,這酸奶也不是我做的,我不過就是燙了個杯子!”
“那也是你的功勞。”許秋石道。
另外三人擠擠眼睛,有些受不了他倆的膩歪,趕緊端著自己的杯子往後頭去,不想被他們酸倒牙。
正高興著呢,門口傳來響動。
喬妹兒抬頭看去,見是陳氏又來,不由呆了一下。
心中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人大老遠的送了四塊桃酥過來,有一塊最好的還是給她兒子吃的,結果……她看了看手裡的杯子,勺子放了下來沒往裡伸。
陳氏見他們發現自己,不禁訕訕一笑,“我……我有些不放心秋石,往後我隻守著小兒過了,所以想……想多看兩眼。”
這個喬妹兒也能理解,這甭管她有多極品,喬妹兒覺得以前她愛兒子的心還是有的。
雖然長大後這份母愛變了質,但是吧,人家今兒剛送了桃酥過來,他們幾個正吃著呢,總不好就這麼把人攆走。
便客氣笑笑,“伯母既然來了,先坐著歇歇腳罷,正巧兒我方才又做了一道小甜品,叫您嘗嘗。”
說著,她便將手中還未動過的木糠杯遞了過去。
陳氏想著今日過去,這喬娘子就要被自己害的遭罪一番,便不敢看她的眼睛,隻下意識的開口:“這是什麼?”
“這東西叫木糠杯,做起來也簡便,許是過些日子鋪裡便要上新了。伯母若是喜歡,有空過來坐坐,吃一道也是成的。”
聽她這麼說,陳氏便也沒多問,隻以為她又研究了新的甜品。
便這麼順手接了過來,又自拿了勺子,一勺一勺的舀了起來,不多時便已見了底。
“滋味極好,”她笑道,“喬娘子手藝果真不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太困了,五更就沒寫。
現在我在思考,是什麼叫我膨脹了,讓我覺得四更已經跟不上潮流,要努力拚五更了?
你們說,我怎樣才能繼續恢複我每日五更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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