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八寶餡料,其實並不能與後世完全相同,畢竟這種湯圓可是清朝康熙老爺的禦膳房出品,現如今像是那花生、南瓜子什麼的,找都沒處找去。
不得已,喬妹兒隻能改了其中一兩樣,取了那金絲蜜棗出來去核,再將黑白芝麻與杏仁碎、核桃碎一起入鍋炒至焦香,而後倒入久候多時的紅豆沙當中。
最後,拿小勺取了半勺細鹽,兩勺自家磨製的糖分,倒進食材中再加入少許的油攪拌均勻,餡料便就準備好。
許巧娘吸了吸鼻子:“嫂嫂,這個好香!”
“是吧?”喬妹兒笑了,另取小勺舀了一些給她:“嘗嘗這餡料,如何?”
“!!!!”
許巧娘沒注意,被勺子塞了一嘴,而後瞬間驚到了。
“嫂嫂,這個便是不用糯米皮,我都能吃一碗!”
喬妹兒:“……”
說什麼傻話呢,真要是吃一碗 ,你就該吐了。
喬妹兒沒理會她對這餡兒有再來一碗的覬覦,揉好了糯米團之後,打發她去包,“快些將這些做好,待會兒下鍋煮了,你能吃到三個我都算你厲害!”
正常這種元宵包的個頭都比較大,反正她再是喜歡吃,也頂多吃兩個。
當然,像是巧娘他們沒吃過這些的,許是會好奇多吃一個,那三個也就頂天了,真要硬塞下四個 ,怕是會膩味的一整天什麼都吃不下。
許巧娘嘟嘟囔囔的,說什麼也不信,但她是個聽話的好女郎,嫂嫂叫她不吃,她便也乖乖的過去包起了元宵。
眼睛掃到一旁的用剩下的金絲蜜棗時,她有些好奇:“嫂嫂,這蜜棗與外頭賣蜜餞的倒是不一樣,你是如何做的?”
外頭買的吃著總有些軟塌塌的,口感沒有這個韌實中帶著微沙的感覺,對比之下,她還是喜歡自家嫂嫂做的。
“我總覺著嫂嫂做的所有東西都比外頭的好吃,這是否就是嫂嫂往日口中所言的親人濾鏡?”
喬妹兒:“……”
“瞎說什麼呢!什麼濾鏡不濾鏡的?那就是我的手藝好!”
這小娘子,誇人誇得這麼委婉,是怕她驕傲嗎?
又想起她的問題,喬妹兒撇了一眼,“這個做法也不難,取了那正青嫩的脆棗回來,拿刀子豎著劃了痕,放在鍋裡與蜜和糖熬煮了,待湯汁粘稠,這蜜棗便也就成了。再放竹篦子上將其慢慢烘乾,水分褪去後,便可密封於罐中。”
做這玩意兒最好挑那青翠的,若是挑了已經浸熟透紅的,那口感確實有些糟糕。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她隻是自個兒喜歡這樣做罷了。
許巧娘聽完,便也記在了心上。
正巧這時候蔣大郎跑了進來,道:“娘子,一桌有個郎君與其仆從點了兩碗八寶元宵!”
喬妹兒點點頭表示知道,又從鍋裡盛了兩碗出來,每碗六個,足夠一個成年人吃到撐。
遞給了許巧娘,“鍋裡我還要看著一些,這個你送出去罷。”
許巧娘自是沒意見。
隻她端著托盤出去的時候,臘八正在懟櫃台,下頭有一塊木板破了個洞,因著太過專注,便也沒注意新進來的客人是誰。
許巧娘循著桌號將湯圓端過去,結果簾子一掀,她險些打翻手中的碗。
“太……”
趙晚伸出食指,豎在唇上噓了一聲:“莫說出來,我就是路過想嘗嘗喬娘子的手藝,你彆叫她知道,來來回回的再累著了。”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份不同,若是叫旁人知道,想是又要拉扯一番,禮忒多,總叫人煩悶。
許巧娘是知道他的,上回也見過,再加上過年的時候,這位太子殿下與自家從兄送了一份簡單粗暴的年禮,五百兩白銀——據說是從他自己的私房中掏的,著實是個好心意。
顯然,趙晚也是這麼覺得的,他認為自己很有誠意。
畢竟太子嘛,這上上下下的總要顧到,上頭長輩要孝順,下頭從屬要打賞,一年到頭的,花銷也不少。所以他能從自己的私房中掏出這些,著實有些不容易。
他也是估量好的,想著若是給多,這邊定會不要,便也折中給了五百兩,算是自己的心意。
當然,這邊也沒有白占便宜,喬妹兒就厚著臉皮將涼薯的花式吃法送了過去,好歹也是幾個方子嘛!
這邊,趙晚又小聲道,“你不要說,等我走了再與喬娘子說就無妨了。”
若是在後世,趙晚怕是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毛病。
簡易版社恐。
陌生人無所謂,最怕的就是熟人。
尤其是在外頭遇到熟人了,究竟是打招呼好呢,還是不打招呼好?
這打招呼吧,說兩句話也怪尷尬的。可不打招呼,又好像自己目中無人似的,著實惱人!
當然,他在宮裡倒是沒這個煩惱,畢竟儲君地位高嘛,都是旁人捧著他敬著他,他也就按照慣例的回複,不覺得有什麼尷尬。隻是因著這邊他是心底裡將他們當成親近之人的,偏人長大了,有些關係又沒親近到一定的份兒上,所以就極怕這種互相客套,叫他渾身難受。
許巧娘趕緊點頭,將兩碗元宵放在桌上,輕聲問:“那趙郎君可還要旁的?”
“不用了,我吃完便走,屆時這飯資便放在桌上,你記得來收。”
臘八他也是認識的,隻他出宮來是為了看女兄與外甥,順道路過這裡才臨時想著吃一些東西再走,而後名正言順的付“高價飯資”,可不想來來回回的拉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厲害哦!
今天日了一萬字這麼多!
臨幸萬貴妃的感覺果然爽歪歪!
我又是那個鈕祜祿四大爺了!
哼!終有一天,我要臨幸兩個萬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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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的心情:
過年回老家,路上遇到一個半生不熟的同村人,內心:我的隱形衣呢!隱形衣!天呐!地洞呢!我要怎麼張嘴啊我的天!
怎麼稱呼啊!
大爺?大叔?
啊啊啊……幸好,電話來了,成功的救了一個無比糾結的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