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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牧也動作凝滯半晌,見著王餘榮進門,忙道:“王餘榮說這邊人手不夠,誰也不能走。”
王餘榮承載著幾人期待,道:“不錯,萬姑娘托我來跟你們說一聲,藥材撐不過明日了,還請你們快點想想辦法。”
他顏色不變,還是這般遵矩有有禮。
事已至此,還是就著眼下的麻煩先解決了吧。他們幾人說得對,趙文曉的確不能走,畢竟接下來的行動還要靠他帶領著來。
薑義當作無事發生,道:“那就叫上所有人,今夜子時竹林會合。”
喬牧也問道:“要做什麼?”
薑義道:“做賊。”
藥材斷銷,最快的方法便是從這位商人入手,與其看著他趁火打劫,搶了百姓的血汗錢,不如薑義自己做一件不留名的好事。
於是她讓趙文曉跟了這商人好幾日,終於得知他存放藥材的倉庫所在地。
眾人各自散去後,隻剩薑喬二人。
喬牧也在柴火堆裡挑著還能用的木頭,為她削箭,薑義就在一旁拿砂紙將表麵磨平,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思緒卻早已飄遠。
隻聽喬牧也道:“沒想到姑娘竟敢做賊。”
薑義順口答道:“你不也敢騙人嗎?”
聞言,喬牧也一本正經地舉起幾根手指,道:“天地良心,我從沒騙過姑娘。姑娘這麼好的一個人,我怎麼舍得騙你。”
薑義手上力道加大,帶了些怨氣道:“就在剛剛。”
喬牧也道:“這話的前半句確實是他說的,王餘榮今早跟我彙報過了,但我說老板是你,所以叫他來跟你說。”
薑義憂道:“成客幾人如今生死不明,半點消息沒有,你即便要攔我,至少應該跟我透露一些,好讓我知道他們平安。否則這麼耽誤下去,要是他們真出點什麼事,我真的會愧疚一輩子的。”
眼見著她情緒低落,長睫托著兩滴沉重的淚珠,堪堪落下時,喬牧也終是不忍,遞了條帕子過去,薑義卻不接,抬眼看他,淚珠順勢而落,在左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水痕,又停在腮邊。
喬牧也隔著一層布料,輕觸淚珠,眨眼間淚痕便無影無蹤,隻剩那個眼神與他對視,堅定不移。
喬牧也緩緩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必愧疚。成客他們……”
他猶豫片刻,又道:“我向你保證,他們一直安然無恙,這樣說,你可以安心先做其他事情嗎?”
“做什麼事情!你個厚顏無恥之徒,還想做什麼事情!再敢碰她一下,我先把你做掉!”
張四方大步走近,啪地把喬牧也的手拍開,喬牧也被推得站起,他又把人推遠幾步,算著那距離總覺著不夠安全,又把人再
推遠幾步,再退回薑義身前。
張四方叱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們剛剛都說些什麼了?”
薑義急道:“不是,就是聊了會天,你彆……”
張四方卻道:“都哭了還說沒有!”
薑義無奈道:“這叫策略,策略懂不懂!”
正說著,門邊忽然探出個狗頭,可不正是烤饢。
薑義喜道:“你們怎麼來了?”
麥子牽著烤饢進門,道:“好些日子沒見,姑娘氣色越發好了。”
薑義心想,自從離開學堂,這每日不是鍛煉就是食補,可不得圓潤不少。
像是在應和她所想,烤饢嗚嗚兩聲,乖巧地蹲在一旁。